“ 当真不要? ” 皇帝轻咬他的唇,“ 你自个儿听听,这样好听,比朕的妃子叫得还要悦耳。”
魏七渐渐失控,他咬着自己的手腕,仰直脖颈摇头做徒劳的挣扎。
皇帝撑起一只手掌,居高临下地欣赏他迷乱沉溺的情态,心中得意不已。
明黄床幔似海面上的波浪涌动起伏,时缓时疾,龙榻轻微摇晃,热烈的声响连廊下立着的安喜听了都绯红了老脸。
魏七临近崩溃的边缘,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嗯……不要再来了……” 他说得艰难:“主子爷……奴才知错。”
皇帝的愉悦显在脸上,他说:“ 朕瞧你不像是受不住的模样。”
他掰开魏七揪着褥子的手,扣住翻转与之十指交缠。
“ 舒坦否?”
魏七眼神涣散,不愿开口。
“ 舒坦否?”
……
“舒……坦…… ”
皇帝低声笑,却没有放过他,“ 还有更舒坦的。”
魏七,今儿也让你尝尝什么叫鱼水之欢。
魏七很没出息地哭了,他在龙榻上向来隐忍,执意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从未失态过。
昏过去之前他茫然地想,自个儿是否生来就低贱,八岁便成了太监竟还能这样恬不知耻,深陷于迷乱的情|欲中,不得脱身。
真是陈家的不孝子,双亲杳无音信生死不知,他却屈服于仇人之子,将来辞世,还有何颜面去见爹娘?
这夜皇帝费尽心思地取悦一个奴才,终于令人屈服。
他很是得意于自己的胜利,却不知在这样激烈深刻的亲密事中,谁输谁赢很难定夺,先失心的并非一定就是开口求饶的那个。
魏七浑身布汗,沉沉昏睡,皇帝抚摸着他s-hi漉漉的脸,心中畅快不已。
皇帝想:竟妄想左右朕,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朕左右。要你生便生,要你死就死,叫你哭你绝笑不出声儿来。
他俯身在魏七唇上印下一吻,是胜者降服后的怜惜。
自这日后,魏七的日子开始难熬了。
他数着指头度日,每隔四日便要担惊受怕一回。
他对皇帝生不出任何嫌恶了,只剩矛盾的惧怕与依恋,像是捆绑住你灌下□□,悠闲旁观你无力的反抗又赐你解药续命。
半月后,皇帝召闲安王入宫觐见。
闲安王四年前娶了王妃做了父亲,瞧上去倒是稳重不少。
他请安,皇帝照例寻问几句王府境况后,道:“ 近来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值得赏玩?”
闲安王觉得今儿太阳定是打东边出来的,皇兄这样严肃勤勉的皇帝竟会主动寻新鲜乐子。
“ 皇兄,新鲜玩意儿臣弟府中都有,只是不知您要何种样式的?是活物、图册书卷还是赏玩的稀世珍宝”
“ 图册。” 皇帝揭开茶盖饮茶。
“ 皇兄,这您可找对了人。臣弟家中收有图册成千上万。山水、草药、吃食、武术剑道样样俱全,不知您属意哪一类的?”
“ 分|桃春|宫。” 皇帝面不改色,淡声道。
他的神情正经,好似这四字同吃饭穿衣一样平凡。
“ 噗!” 闲安王嘴里喷出一口茶,咳嗽不止。
皇帝把玩着羊脂龙纹玉佩等待。
“ 皇兄……皇兄……” 闲安王结巴了。
几年前将新鲜玩意儿献给皇帝,还遭了训斥,被迫成亲,如今竟主动来讨,真真是……出人意料。
“ 这东西臣弟家中有是有,只许久未曾翻出来了,都是旧物。”
娶了厉害妻子的人都不太有机会再fēng_liú了。
“ 寻几本时新的来,明儿再入宫。”
闲安王悄悄地打量他的皇兄,实在瞧不出与往日有何不同。
然而这吩咐又确实是自个儿亲耳听到的。
难不成是有中意的了?也想新鲜新鲜?
“ 臣弟知晓了,臣弟一定尽心。” 他咳嗽两声清嗓子,恭敬地回了话,好似这是天大的正经事一般,并不敢取笑皇帝。
次日图册呈上来,皇帝叫安喜将东西送去西暖阁。
晚间召魏七。
魏七真的是怕了,圣上近来像是着了魔,非得折腾他。
前者窝在榻上求饶,问皇帝今夜可否歇一回,可否只下棋读书,或是饮点酒赏月。
又道院子里白玉兰、山茶与鸢尾等花儿都开了,不若就将窗柩敞开,就着烛光赏花,亦是不错。
由头寻了许多,皇帝眼中含笑。他伸手探入魏七的锦被中,肌肤甫一相亲,后者便开始哆嗦。
“ 圣上……” 魏七跩住他的手掌,“ 奴才许久未同您一块下棋看书了。”
回回都昏睡过去,哪还有j-i,ng神下什么棋。
“ 既如此,那今夜就看会子书罢。”
魏七松口气。
皇帝探身将榻旁的矮柜打开,扔出两本图册。
“ 你念给朕听。” 他枕在魏七的腹部。
魏七道:“ 嗻。”
他打开外表平凡的册子,只瞧了一眼便烫手一般将其扔开。
“ 怎的不念?朕瞧着上头有字。” 他抬眼盯着魏七。
魏七面红如滴血,颜色比他脖颈上挂着的血玉还要浓烈。
“ 圣上……” 他不知所措。
“ 这样罢,你挑一样咱们今夜试试。若不愿挑,便念来朕听听。”
魏七选了后者。
他知晓自己是在赧颜苟活。
第92章 当头一木奉
又三个月过去, 龙|阳图册翻完,里头的花样尝遍,两人亲密更甚从前。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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