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喧嚣的大街上就看见一个带着幕离、身形窈窕的妇人,还有两个孩童走在前头,一大堆孔武有力的侍从跟在后头。颇引人瞩目。
扬州的街道和云州城的街道,格局不同,但是大同小异。时而有巡视治安的官兵踏着整齐的步子威武肃穆的走过。两边卖羊肉汤的、海鲜汤的、糖人的、布偶的摊子都恪守着一方小小的地盘,卖家热情的对过往的行人招呼。呼号的的调子也很有特色,带着地方的口音,简单别致。扬州城经济繁荣,天南海北的商人都聚集在此做生意。商业街长得看不到头。各种老字号就地生根。但是海清河宴的衍生往往是纸醉金迷,扬州城最出名的特色之一就是遍地开花的青楼楚馆。
宁容妗就像飞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对于一切都感到新鲜,所以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简直就是真理。就连说不爱逛街的邹晓露也受她的感染,逛得津津有味的。
宁容妗中午特意没有吃多少,就是为了出来吃小吃。前头一个缠着头的中年妇人正拿着颇大的搅着面前的大锅,大锅热气腾腾,锅里翻滚着乳白的汤汁和肉,海鲜汤的香味勾得人食欲大振。她忍不住买了一碗,邹晓露也买了一碗,两人在路上边走边吃。
路上看到一家玉器店,门面装点得很是雅致,门店外面挂着赭红色旌旗,绣着龙飞凤舞的德辉号三个字。姚氏想去逛玉器店,一行人进了店。掌柜的是个老练的商人,见为首的夫人衣饰简单但绝非凡品,料定是来了贵人,亲自小心殷勤的伺候着。
“不知贵人想看点什么样的玉器?”
姚氏环视一圈,说:“就把你们店里上好的货拿出来看看吧。”
这家店内里空间很足,一排排的黑漆架子上有秩序的摆着大大小小的玉器,掌柜的将人引到最里面的架子面前,介绍到:“这些都是本店最贵的宝贝,上面的是才来的货,从西域运过来的。”
宁容妗正在看着手里的镇纸,玉石雕成憨态可掬的小兔子的模样,抱着一根胡萝卜啃得专注,红红的眼珠子透着不理世事的纯净,毛茸茸的耳朵垂下来,乖巧精美。她正想问问价钱,大概是喝多了汤的缘故,忽然想要如厕。她挪过去扯了扯正在和掌柜的讲话的姚氏的裙摆,姚氏低下头:“团团,怎么了?”
“娘……”她红着脸,“我想如厕。”
掌柜的见小姑娘的脸绯红一片,善解人意道:“后头有地方,我让伙计带小姐去。”
姚氏又吩咐两个家奴紧跟着小姐,放她去了。
如果宁容妗知道一碗海鲜汤能引发这么大的悲剧,她发誓再也不吃海鲜汤了!刚刚从厕所出来,蒙头盖脸就是一个大麻袋,家丁估计在她进去的时候就被解决了。
宁容妗惊恐之下尖叫起来,随后颈后一阵剧痛,陷入了昏迷。
等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她被关在了一个木箱子里,手脚都被粗麻绳缚住了。随着木板车颠颠簸簸地移动,她也被磕得无一处不疼。不知道行走了多久,木板车停下来,终于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了。
首先响起的是一个粗壮浑厚的壮年男子的声音隔着木板传进来,带着兴奋:“柳娘,以前那些货可都比不上这次这个!老子告诉你,这次没有五百金这货不卖给你。”
随后是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的声音,风尘味儿十足:“哟,可别夸口,若是不值那个钱,多一分我柳娘也不给!”
又有一个尖细的猥琐的男子声音响起来:“大哥没夸口,柳娘,这次就一个货,费了好大劲儿才抓来的,我保证你再过五十年也遇不到这么好的苗子!”那女子又调笑说:“既然这么好干嘛不卖给别家,光是给我,张二狗,你们这么看得起我?”
雄浑的男音接话:“这不是感念你柳娘经常收容我们兄弟吗?老子可告诉你,这次这个你要是不要,老子还就不卖了,带回去关着,长大了给老子做媳妇!”
女子娇笑起来,笑得人浑身都不舒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哎哟喂,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还想着吃嫩草呢?亏你也下的去口!怎么?我楼里的姑娘没伺候好你?”
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在开木板。“得了吧,先看看货,交钱之后老子要去找舞香去了。”
宁容妗情急之下不知如何应对,只好继续躺着装死。木板打开,光线投射到箱子里的小姑娘身上。天香楼的老鸨扭着干细的腰肢,定睛一看。只见小人儿唇红齿白,眉色连绵,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湿润之玉颜,既姽婳之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质态纤纤,含珠带露。风采弱质,意语娇妍。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勾人。又伸出干瘦的手指在宁容妗身上摸了一通,连连叹道:“好货!好货!好货!若是有了她,我天香楼何愁不能赢得天下第一楼的美名!”
猥琐的男声道:“怎么样?老子够意思吧!这个五百金不能少!”
柳娘盯着宁容妗看了会儿,见她身上穿的布料不同寻常,话锋一转:“你们可弄清楚了她的身份?我看着不像一般的大户千金。别到时候一个子儿没赚到,反倒折了我的寿!”
被叫做大哥的男子重重的唾了一口,“你们这些娘们儿就是婆婆妈妈的,到底要不要你给个话?”
柳娘犹豫不决,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一拍手,下定决心,“好,这个我要了!”
宁容妗还是继续装死,外面那三个人交算了钱财之后,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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