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不让我睡觉啊,你这人怎么和白南境一样霸道。”
白南境:“……”。
“他小时候就一直不让我找男朋友,还嫌弃我长得丑嫁不出去,自己倒是三天就换一个;不让我喝酒,自己倒是不知道偷偷喝了多少;不让我晚归,每天自己逍遥到半夜才回来……”。
白南境:“……”
“他那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败类,竟然还是有那么多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都是被他的皮囊所诱惑,哪知道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
白南境:“……”
江寄未一直在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江寄未。”
白南境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听得见在风中夹杂着安静的呼吸声。
其实,本可以,回头的。
背着江寄未才走了不到一公里,反正江寄未睡着了,也不闹,回到车上开车回去她也不会知道。
但是,白南境不想骗她,哪怕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事情。
就这样,背着你,慢慢走。
小时候白南境也唯一有一次难得的这样背过江寄未,对于彼此都是一件很稀有的事情。江寄未从小就不愿意麻烦别人,再大的痛苦也只愿意自己扛着;白南境从小就是挑剔、有洁癖的主,很反感多余的身体接触,就连自己父母都基本保持一定距离。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回忆全都涌回来,两个人的以前就在昨天,不知不觉,都已经在一起有过那么多回忆,走过那么多路,发生了那么多事。
回忆的那个夏天很热,对于会晕车的江寄未来说就更是难熬,每次从学校到白宅一坐上车就开始吐,所以只得换其他的交通工具,偏偏江寄未怎么也学不会骑自行车,这就牵连了白南境不得不骑着单车每天等着载江寄未回家。
那时候的白南境在这件事上本来是毫不妥协的,理直气壮的和白父白母说完全可以让司机来接自己,让江寄未自己走回来啊,但结果可想而知。
由于那时候的白南境手中没有握实大权,没有抗衡的力量,最终只有每天上学放学都等着江寄未,载着她回家。
因此白南境也非常讨厌夏天。
作为校园人物的白南境,身边有个江寄未,江寄未自然就成为了女生羡慕的对象,也不乏成为攻击的对象。
但那时候学校都是些富家子弟,手段还不至于下三滥,偶尔闹出点不太平还是有的。
江寄未不爱闹事的性格也就能忍就忍,从来不说。白南境又高着江寄未好几级,不在一栋教学楼,也根本不会关注到这些。
但是江寄未不惹事,但却也不怕事。
平时小打小闹可以忍,但要真的伤到自己,江寄未绝对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江寄未对于任何户外活动都是弱项这是全班都知道的,偏偏体育课的比重又还多,那天上游泳课照常的进行热身,然后全班都去屋子里面换泳衣了,江寄未由于申请免修,游泳课从来都是来打酱油,不会也不愿意学。
站在泳池旁边发呆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被推了一下,结果由于站的位置不合适,被推了,但是没被推下去,手和脚都重重的砸在了瓷砖上,整个人也被连带着磕在了墙角处。
江寄未忍着痛站起来,由于全都班上的女生都去换衣服了,诺大的泳池完全来不及逃跑,那个女生也没想到自己太紧张竟然没把人推下去,就这样被江寄未抓了个正着。
江寄未眼中没有愤怒,一脸的平静,强忍着疼痛,努力记住这个女生的胸牌。
“你走吧,这件事我不会说的。”
“笑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寄未突然粲然一笑。
“再不走我同学就都来了。”
那个女孩思考了两秒,觉得江寄未好像也毫无杀伤力,就走了。
江寄未确实没告诉任何人,连那个女孩都以为江寄未就是太软弱,连说都不敢说出去。
结果,就在那天下午。
江寄未盯准了走到他们楼下的那个姑娘,拿了一盆大大的盆栽放在窗子外面,一个不小心,就被碰掉下去了。
更不小心的是偏偏砸到了在泳池推人的那个姑娘,正正的砸到。
当场那姑娘就满头的血。
那时候的江寄未,满脸的坦然。
风轻云淡的一句“是不小心”,就带过了一切后续。
原来江寄未,一直都是一只具有非常大的攻击力的刺猬,只不过人不犯我不犯人罢了。
那天放学江寄未‘不小心’伤到人的事情就传遍学校的每个角落,就连站在校门口等江寄未出来的白南境都一脸沉沉的表情。
等江寄未出来的时候白南境没发现江寄未的异样。
迎上去面色不善。
“江寄未,好样的啊,运动细胞那么弱,偏偏就不小心的拿盆栽砸到人了,我都没那本事。”
江寄未没有做任何应答。
“没人告诉过你女孩子最好不要那么心胸狭隘的具有攻击性吗?”
白南境皱眉对江寄未说,表达出明显的不赞同江寄未的做法。
“我说是她伤害我在先你信吗?”
白南境神色不明,并没有说话。
江寄未看见白南境的反应,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宁可相信别人说的,也不愿意相信我。”
江寄未直径略过白南境自己走了。
“慢着,你怎么那么没自信,我都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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