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吴琅想要和王廌他们约一波,结果自己首先就被约出去了,碍于情面不好拒绝,只好去一趟。
结果昨晚吃得十分尽兴,他们说好不谈工作,喝上头了之后又聚众激情怒骂老板,骂着骂着一个师兄拍案大喊我有一个idea,众人遂聚在一起讨论可行性和如何c,ao作。吴琅觉得他有一个师兄真乃神人,一个项目被毙了好几年还是贼心不死,每年都申报,每年都被毙,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就那个小黄车在外头的回收和保护的项目,那本来我早就想到了,跟小黄车上市不到三个月你懂吧?就是个不批,当时要是批了我现在......”师兄揽着吴琅的脖子怒骂,“那我现在还不是牛得一批!净耽误祖国栋梁!”
吴琅说好好好师兄你现在也很厉害。
师兄十分满意,说宝贝吴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聚餐就相当于是近十个吴琅聚在一起喝酒lu 串扯废话,实在快活。
吴琅因为骑了摩托,从头到尾没喝一口酒,吃了三盘烤羊脆骨,吃得满嘴都是孜然的香气。结束之后他买了点凤梨回家,以为王廌他们应该已经在家了,没想到家里黑漆漆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直到第二天他和王廌打了个电话。
吴琅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王廌的状态很不好,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倦怠,好像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似的。王廌一般不会贸贸然挂断他的电话,这让吴琅更怀疑也好奇昨晚王廌到底去了哪里。
中午没人在家,吴琅失去了做饭的动力,只好下楼吃面条。
他路上给王廌打了个电话,王廌没接,他就又打给了江星渡,江星渡也没接。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
接到江星渡的电话时吴琅正往牛r_ou_面里倒醋,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醋就倒多了。
江星渡对于昨晚他和王廌去干嘛了语焉不详,只是说王廌现在应该在家里睡觉,自己昨晚和王廌不在一起之类的。结果吴琅问他要不要回来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忙,暂且不回家了。江星渡让他吃完面条赶快回去看看王廌。
“你是不是得罪老王了?”吴琅舀了一勺子醋出来,疑惑地问江星渡,“老王不舒服吗,在家里?”
“我哪敢得罪他啊。”江星渡在电话那边笑笑,“你回去吧,你回去看看我也放心。”
“也是。”吴琅用肩膀夹着手机说话,把勺子里的醋倒在纸巾上,“你从来也没得罪他,瞎说一句大实话,你比老王脚不沾地的天神爹妈靠谱多了。”
就得罪了一次。江星渡想。
“那行啦,那我吃完回去看看老王。”
老王紧紧闭着房门,门口挂着一块‘睡觉’的牌子,下面用黑笔加了一行小字。
‘江星渡滚’。
“还说没得罪老王。”吴琅嘟囔着,想叫王廌出来,又怕打扰对方睡觉会被杀,只好去冰箱拿了昨晚买的凤梨,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今年吴琅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j-i终于同意在家里观看付费节目,他为了看个够本,每次一刷就是一整季电视剧。
他看了四五个小时,直吃凤梨吃得都牙酸了,接着就看到王廌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刷牙。
“老王老王!”吴琅招招手,“你来你来。”
王廌嘴里含着个嗡嗡震动的电动牙刷,脚步拖沓又懒惰,发出不情不愿的声音:“干嘛?”
“豇豆得罪你啦?你们怎么了?我看见你牌子上写的什么,豇豆与狗不得入内。”
王廌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
吴琅以为就是小打小闹的别扭,看王廌神色正常,也没有往心里去。
王廌漱了口,到冰箱拿了椰n_ai,挠着头到吴琅身边盘腿坐着,神色还有些恹恹,穿着厚实的睡衣,腕口和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
“你看这个。”吴琅把手机屏幕横过来给王廌看。
画面比较昏暗,依稀有个人影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两个不同颜色的荧光木奉,在黑暗里挥舞像一个巨大风火轮。王廌起初以为又是吴琅无聊的那些少女偶像,却觉得有些眼熟,又看了几眼才想起来这是大学时候吴琅上台表演的场景。
“这不是你大学时候的那个表演吗?”王廌奇怪,“怎么了?”
吴琅感叹:“追忆一下往昔嘛。”
最近他大学时代加入的动漫社最近在搞周年庆,群里玩得好的那几位都有意要回学校里给学弟学妹传授经验,多半都是当年参加舞台剧怎么做道具组场子和设备之类的切身体会。群里有人帮吴琅吹牛`逼说整个学校往前数三十年往后数三十年再没有比吴琅打call耍得更6的,吴琅翻出群文件里的视频,看到了当年的表演。
当年的吴琅还是一个腹肌胸肌健在的人,实力call leader。多难多复杂的动作都做得出来。
这场表演之后他因为太帅了差一点就找到了女朋友。
“你们有活动是吧?”王廌猜测。
“啊,就回母校嘛,新一届的学弟学妹也要办晚会了。”吴琅说,“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的表演,老王,感动耶。”
这件事王廌如何能不记得。
当年王廌读了个在他父母看来根本就没办法生存的专业,两位律师一怒之下行为堪比剁手,狠心直接停了王廌的生活费来源。
这件事王廌谁也没说,自己找了份兼职去做,挑选的也都是吴琅不在意的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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