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差阳错和好兄弟打`炮的故事王廌听得多了,要么是双向暗恋只等一次捅破窗户纸的告白,要么是一个单恋一个死直男之间的纠葛混乱,要么是浑不在意直接升级成炮友。可他的江星渡的故事从剧本来说就是错的,他们是两个各怀鬼胎的怯懦小鬼。一方碍于过度珍惜的兄弟情谊而一再溺爱,一方心迹不明在别人的身上畏缩犹豫。
原本就是错的,他也好江星渡也好。当初江星渡和他告白,或者他在知道江星渡监听监视的时候就直接挑明,一些都有的谈,也有时间用来缓解。
王廌再一次感受到了头秃的压力。
傍晚两个待在家里的无聊男士下了方便面吃,之后吴琅叫了楼下卖瓜的小哥跟他一起抬了七八个西瓜进家。
又可以开空调了。
如此想想夏天的水费电费都是不小的开支,攒钱一路上王廌是纯新手小白,自己的房子遥遥无期。
吃西瓜看电视剧的时光过分无聊,王廌搬了电脑来客厅工作,吴琅像一只翻肚皮的蛤蟆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老王,你假期之后就忙了吧。”吴琅看他十指上下翻飞,噼里啪啦地极速打字。
“啊,对啊。”王廌盯着屏幕回应他,“跟老师去大学嘛,你不忙?”
吴琅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忙。半年一个项目嘛。”
“哎,那你要看看大学里面的小学弟噢。找一个比张某好看一百二十倍的小学弟,然后快快乐乐地谈恋爱。”
王廌觉得这个人非常不对劲:“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是去正经工作。”
心念电转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江星渡现在有没有听到吴琅说的话。
躲在角落里偷偷听他和吴琅说话。
“我觉得也行啦。”吴琅拖长声音说,“行啦行啦。”
王廌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复他,只要装作没听见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过了十几分钟感觉吴琅过于安静,扭头一看发现他仰着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大张着嘴巴睡着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工作。
师姐还在继续和王廌播报新加坡的具体事项,起初王廌脑子里模拟出了很多种自己如何面对的方法,该怎么说话,和易生大小声争吵,一定要逼迫庄浮生道歉。后来他觉得这个事情其实也很无解。
尤其是他知道了庄浮生家里有人在出版社工作之后。
更多的,是一种可悲和无力。
他那个当年对学校领导都绝不屈服的老师,最后连想要出版一套自己的宝贝书籍的能力都没有,不仅折腰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还搭上了自己在学生面前的形象。
易生毕竟年老了,他的生活不再充满战马和长剑,星火从他曾经点燃的城池上次第熄灭,只剩下皱纹里不甘愿也不明说的晦涩的脸。
王廌目睹过他的风采,才更觉得清高学者的殒身令人惜挽。
所谓怅然若失。
到底怎么做才最合理,这种事情也不能就直接算了,王廌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一个明确的头绪。
他把种种难以解决的问题抛在脑后,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工作。
这个假期是最糟糕的。不光对于王廌和江星渡,甚至还有吴琅。
他满心满意期待的三人游玩变成了一个不在家,两个没话说,王廌后两天全在工作,他后两天则一直睡觉的情况。吴琅曾经以为自己要在江星渡和王廌中间受夹板气,结果连夹板气都没有,情况却变得更加复杂。
他也偷偷给江星渡打过电话,对方总是三言两语先行挂断,他事后觉得蹊跷去问王廌,王廌也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吴琅不擅长中间调停,因为这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大型争吵,以前吵架往往都是两边相互道歉就算了,根本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但成年人相比于孩子就赢在他们更多的不动声色和粉饰太平的能力上,明明就很不正常,王廌和江星渡两边都让吴琅宽心,私下里却又不知道生出了什么龃龉。
吴琅告诉江星渡自己知道他拆散张铭远和王廌的事情,江星渡在电话那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于是他延续了王廌的说法,只说在张铭远这件事情上得罪了王廌。
这个糟糕的假期就在吴琅的窝心之中度过,工作日的第一天他们接到了新的项目,忙碌之中谁还有心思去管另外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王廌也在节后的第一天准时准点到了研究所,他的办公桌对面是一张没人的桌子。
庄浮生不在,他现在在新加坡,顶替王廌的位置。
王廌猜测庄浮生可能也不好意思跟他说,但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就算不是那个时候王廌接到了学姐的电话,现在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也总会生出一些想法。
这些都与他无关,王廌定下心神。
简单做了清洁之后,王廌捧着一杯热茶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面。
没人的办公室更安静,他更喜欢。
王廌电脑两边都堆满了厚厚的书,上次一口气买了很多绝版,花费不小,现在还没看完。他又待了一会,盘算着霍权界应该已经到了研究所,出门去他的办公室。
霍权界的课开在下午,中午要去学校找那边的接洽人员吃个饭,总之大学者也逃不了要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应酬,王廌很不喜欢应付这些东西,但他作为所里出的一名助教,肯定是要帮着霍权界挡酒的。
大学多腐臭之事,多虚假之徒,想想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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