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看张铭远也工作了也才不到十年。
王廌收回纷涌的心绪,开始工作。
他必须承认他是个幸运儿,工资水平普遍都不是太高的冷板凳研究所,人情关系都是最简单,他能够最大限度释放自己的本性,并且万事最后的底线,是他还在做自己痴迷的东西。
或者生活方面,江星渡和吴琅把他的少年心性放进博物馆的展柜,妥善收好。
他还没变。
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张铭远悲哀地想。
他还是体贴,他张铭远喜欢吃什么对方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还没来东西就已经点好了。
可能研究所这种东西就是和社会完全隔开的,他没受一点儿摧残,还穿着上大学会穿的那一身,白色棉质t恤,下`身是一条宽大的工装五分裤,露出两条匀称的白腿,手腕上的白玉炉底端轻轻点着桌面。薄薄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他其实不太愿意承认一个男人长相秀美,这似乎是一个很基佬的特质,但是王廌明显就是这种长相,他像是会给一些中国风品牌衣服拍广告的不为人知的男模,即使秀美也没有任何y-in柔气息,纯粹是视觉上的享受。
王廌脸上平和的表情他已经看了很多年,最近看来总是觉得无力,甚至愤怒。
王廌冲他笑笑:“你来啦?”
张铭远愣了愣,不太自然地说:“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我也刚到,就刚点上东西。”王廌说。
于是两个人面对面,无话可说,气氛有点尴尬。
“你是提前下班了吗”张铭远问王廌。
“啊,对啊,因为下午要来见你,我就把工作提前完成了。”王廌说,语气里有他好的成分。
张铭远点点头:“那晚上去酒馆坐坐吧。”
王廌:“好啊,那我和吴琅江星渡他们说一下,就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张铭远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怎么,你一个大活人出去吃个饭,还要和他们汇报吗?”
王廌被他突然怼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一般情况下我们三个晚上是一起做饭的,既然我不回去了,还是要说一下的。”
张铭远的头愤愤扭过来看着王廌,眼神凌厉:“就那个江星渡,现在还和你住在一起?不是富家公子吗?怎么还跟你们挤在一起。”
王廌听不得别人这样说江星渡,有点来火,他压抑着表情说:“江星渡是富家公子不假,但人家也要努力工作的好吗,他和我们一起生活一样付租,有什么特别的吗?”
张铭远讥讽:“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个不要脸的基佬而已。平时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廌在张铭远和江星渡之间偏向谁简直一目了然:“你别含沙s,he影的,你有事就说清楚,江星渡这个人怎么样你也要评价?你和他相处过吗?”
“是。”张铭远嘲讽地笑笑,“比不得你,你跟他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我跟吴琅也能穿一条裤子。”
“那他妈不一样!江星渡他妈是个gay!吴琅是gay 吗?!”张铭远情绪失控,语调不自然调高,他这一句话出来邻近几桌都纷纷转头看他。
王廌欲言又止,一双眼睛盯着他,和他眼里的焦躁质疑相撞,停了停才开口:“你为什么在担心我和江星渡?我们俩是兄弟,是左手和右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懂。”
“你答应我出来就为了做个怀疑?那有见面的必要吗?”
张铭远额角青筋直爆,他深吸几口气,稳定下来:“好吧,我道歉,我不该这样说。”
“不。”王廌敏锐地制止了他的话头,“有人跟你说过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张铭远忙说:“没什么。”
“不。”王廌下了论断,“有人误导了你吧。”
张铭远瞬间暴躁:“都说了你想多了!”
他垂下眼睛,语气突然低下来:“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只是感觉很无力......你和江星渡他们在一起那么开心,跟我在一起就总是摩擦不断。王廌,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想转移话题。王廌这样想,他不想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他揣测我和江星渡。
“我也不想和你有摩擦。”王廌放缓了语气。
“跟你不太联系的这期间,我自己也想了想,我确实对你有些任性,今天我说实话,本来也是想表达歉意,最后却又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又开始争吵。和以前一样。”
他抬起眼睛,单眼皮覆盖着黑白分明,里面蕴藏着某些示弱的成分。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让我改变了很多,我最近很忙很忙,真的很忙,压力又大,我害怕你和我疏远,又总是在做着让你和我疏远的事情。”
王廌心里长叹一声。
管他是什么误会呢,张铭远一个天天等着王廌去哄的人都道歉了,他王廌还能说什么。
“行吧......你不用感到抱歉,我也不是非要听一句道歉。我们会产生摩擦,是因为我们想要更好地接纳彼此。”
王廌从来都没有否定过,他想要和对方正大光明地出柜,不管会不会受到他人的祝福。
他认为两个人之间的摩擦是必须的,但不能成为分开他们的理由,他是个有点老派的人,固执的人。
之后的对话两个人都小心措辞,说话都会故意避开某些敏感话题,张铭远再也没有和王廌说过关于他和江星渡的任何疑惑,王廌和他分享彼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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