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掳走了,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齐文远深皱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燕绥很快得到了齐令仪不见了的消息,这下,连一向冷静的他也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了,钦差不见了,他总能想到办法与朝廷周旋转圜,若是齐令仪出了什么事……
他不敢想。
不光是自己培养了齐令仪这么多年,不光是为了复仇大计。这么多年,他早已将齐令仪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看待。齐令仪是先皇与先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是齐国的正统,无论是谁出事,都不能是她!
“传令下去,仁义楼全面出动,一定要找到公主,务必确保公主的安全!”燕绥的眼中泛着寒光,声音沉沉,蕴含着时刻会爆发的怒气。
就在外面一片大乱,各方潜伏的人员都蠢蠢欲动的时候,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了凤阳城郊外的一座农庄前。
从那马车上下来一位貌美的少女,端庄娴静。这不是众人满世界寻找的齐令仪又是谁?
齐令仪眯着眼看了眼眼前毫无特点的农庄,垂下眼眸,抬脚稳步走了进去。跟她一起来的黑衣人早都作了普通侍从的打扮,此刻该在农庄前守卫的守卫,该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分工明确,明显训练有素。
“令仪。”好听的男声中明显带着欢喜,声音的主人并未掩饰自己的感情。
齐令仪听了这声音,抬眼去看,早前“失踪”的关维桢穿着一身黑色常服,面如冠玉,此刻正站在门口,看向她的眼中有欢喜,有忧虑。他将齐令仪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见她并无狼狈,衣裳也都还干净,想来是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可有伤着?”
方才他在等着齐令仪的时候,心中就有些后悔。当初在十里坡与皇上详谈之后,齐令仪就提出让他和皇上配合她演这么一出戏。
虽然知道皇上安排的这些人都是高手,以无心算有心,这场戏也并不难演,但当他到了农庄却没见到齐令仪的时候,他还是后悔了。毕竟是刀光剑影,万一场面混乱的时候伤了齐令仪,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他忍住了几次想亲自去找齐令仪的冲动,皇上已经回京,他必须按捺住心绪安排好一应事宜,好在齐令仪如今安全的到了他面前。
齐令仪抿了抿嘴,答道,“未曾。”
两人走进屋中,屋内原本坐着的男子在听到他们讲话时就已经站了起来,此刻向齐令仪行礼道,“臣礼部尚书司马如卿见过长公主,公主金安。”
齐令仪也不摆架子,亲自虚扶了司马如卿一把,道,“司马大人请起。一路舟车劳顿,还要累得大人陪我演这样一出戏。”她声音温婉,带着真诚与敬重。他三哥既然能派这位司马大人前来宣旨,那他必定是三哥的心腹之臣,得三哥看重。主意是自己想的,能得这位司马大人全力配合,哪怕他是因为听从皇上的命令,齐令仪也是感激的。
“微臣不敢当。”说着,司马如卿从袖中拿出明黄色的圣旨展开,齐令仪见了就要跪下,却被司马如卿一把扶住,“来时皇上特意吩咐了,公主站着接旨即可。”
齐令仪点头,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司马如卿心中一边衡量着,一边开始宣旨,“……流落民间,幸得天怜齐国,使公主归朝……封地尊荣一切如旧。”
宣完旨后,司马如卿将明黄色的圣旨交到齐令仪的手上。齐令仪盯着手中的圣旨,心中砰砰直跳,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自她离宫已经十二年了,如今她这公主,终是被朝廷承认了。
三哥还是信她的。
司马如卿思量着开口道,“臣恭贺公主,明珠还朝。”
虽说这几个月凤阳城发生的事闹得整个齐国都沸沸扬扬,这位凤阳长公主应是站在朝廷对立面的,但是皇上信她,他是皇上的心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且看这长公主今后会如何做。
齐令仪将圣旨收入袖中,整理了一下心绪,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希望二位大人与我精诚合作,不负圣上隆恩,还齐国安宁。”
听到这话,司马如卿与关维桢二人皆正了颜色,郑重道,“但凭公主吩咐。”
上一次与齐德坤密谈时,齐令仪便告诉了齐德坤她的疑虑,她觉得,凤阳城中想要造反的,绝不止仁义楼一家,包括上次与关维桢几人在凤阳城中遇刺一事,都让她觉得自己被动无比。敌在暗,她在明,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于是齐令仪便想到了这个办法,与朝廷派来的钦差合伙演了这么一出戏,将钦差与自己都转向暗处,明面上的目标消失了,才好搅动这一池浑水,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现出原形来。
这农庄离她失踪的地方不远,即便因为掩人耳目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是仁义楼的人迟早会发现蛛丝马迹找到这里来,此地不宜久留,须得尽快做好下一步的安排。
凤阳的地界儿就这么大,齐令仪觉得,靠躲是躲不过的。关维桢盯着齐令仪的小脸,听她讲着,却有些一心二用起来。他早知齐令仪聪慧冷静,非寻常女子可比,但齐令仪仍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惊喜,她仿佛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让人不舍得放手。
“只我们失踪这一件事还不够,我们得再激他们一激,让这池水更浑一些。”齐令仪眼中闪着光芒,她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公主预备怎么做?”司马如卿好奇问道。司马家是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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