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箍在自己怀里,额头抵着她的,“怎么,舍不得我?想要与我再多呆一会儿么。”
他的言语充满挑逗的意味,胸膛温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若不留神,很容易叫人陷进去。宁霜白望着他温柔的眸子,却只能接触到一片冰凉,藏在冰凉后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让她怎么也看不到头,也不敢看到头。
那种害怕的感觉又来了。
“不了,我还是先走吧,再、再联络!”她一瞬间怒气全消,连忙推开他并没有用力的怀抱,转身就往外走,好像被恶鬼追赶着一样。
长夜目光悠悠地看着她落荒而逃,心中闪过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具体如何,他又说不清楚,好像被看透了一般。他转过身子,视线扫过面前漂浮着的无数书籍,眸子渐渐冷凝下来。那些躲藏在面具后,不能见人的东西,他终有一日要全部揪出来,为了他所受的苦,也为了那可怜的女人。
铜门后忽然发出了一丝极轻的声动,他无比敏感地捕捉到了,收敛了情绪,却没着急转过头去,是宁霜白又返回了?
宁霜白因为夜闯集录阁一事很快就被捅到南宫真人那里去了,于是,隔日一早,他抛下了几十年来从不间断的早课,只为了他这个越来越不叫人省心的徒弟。
她伏在堂下,不敢抬头,不敢乱动,唯恐南宫真人会气到将她一刀结果了。
“把脑袋抬起来说话。”
“弟子不敢。”
南宫真人面色阴沉,语气加重,“你还有何不敢做的?仗着你的身份在宗门内胡作非为,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敢?!”
宁霜白快哭了,她一点也不想面对火气这么大的南宫真人啊,她想回红叶峰,她想念苏师兄了,“弟子不孝,愧对师父的教诲之恩,请师父责罚。”
南宫真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徒弟算是前途无望了,她这样,叫他如何放心她去参加五大宗门的竞选?哪怕过了这一关,后面更有凶险异常的青龙境,她进去后能不能全身而返都是个问题。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怒火总算是压制下来了,“责罚是必不可少的,但你夜闯集录阁,去了你不该去的地方,在天字宗待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规矩都忘了吗?”
“不是我擅自要去的,是曾祖父他老人家想我了。”
南宫真人浓眉倒竖,语气讶异,“上元真君?!”
“是的。”她抬起头来,试探性地看着他,见他还在等着自己的下文,于是决定将这个锅抛给上元真君了,“我前两日梦见曾祖父他老人家和我说话,他说他在仙界孤单的很,没人陪他说话,让我多陪陪他。”
“就这样?”
她干咽了一口唾沫,继续扯淡,“还有呢,他后面还与我说到正魔两道已经相安无事多年了,虽然没有交战是好的,但是居安亦要思危,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醒来后对曾祖父说的事情十分好奇,又不敢问别人,于是就溜到了集录阁……”她转动眼珠偷瞄了南宫真人一眼,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自己的话奏效了。她现在被人捏着小命,尚还不敢舍小我为大我,可是抓紧时机旁敲侧击一下还是成的,指不定那魔修就露馅了。
“他真对你说了这些话?”他心中有几分疑窦,但又觉得她的话没有作假。魔道这几十年来的动向他一直在关注着,若说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只是平静也不一定是好征兆,最近几年,他的确发现魔道变得有些不同了。
宁霜白诚诚恳恳地点头,“弟子绝不敢欺瞒师父。”除了做梦扯淡那一点,别的都照真的来的。
南宫真人微一沉吟,正欲再问一问详细,恰逢陆若芳此时走了进来。
“师父。”
“你说。”
陆若芳与跪在地上的宁霜白对视了一眼,朝她笑了笑,便敛正神色开口道:“前段时间派去栖凤山勘察的长老和弟子们已经回来了,现已在霞光殿等候掌门与诸位真人。”
宁霜白低垂眉眼,心中黯然,只觉得宗门的天要变了。
第5章第5章
南宫真人踏进霞光殿时,天字宗掌门与其他管事长老已经到了,他匆匆扫了一眼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眉头微蹙,问道:“怎么样了?”
“没什么发现,他们将栖霞山周边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妖兽的踪迹。”回答他的是现任掌门,他的脸色同样不好。
“那栖霞山呢?”
出去调查的长老闻言上前一步,将尸体上的白布给掀开了一角,“只在栖霞山内看见了这名弟子的遗体,妖兽不知所踪,唯有在事发地点才搜寻到些许妖力。”
“如此蹊跷?”他吁出一口气看了眼死去弟子的面容,挥挥手,示意弟子重新盖上,“掌门师兄,你怎么看?”
“妖兽的出现的确太过蹊跷了,此次出事的弟子中,唯有你的二徒弟活着回来了,另外还有名女弟子生死未卜。”
南宫真人心情沉重地瞥了一眼外边,目光所及之处均是天字宗的年轻子弟们,“还请掌门师兄定夺。”
“铜墙铁壁亦难堵悠悠之口,宗门竞选快要到了,先压下此次的事情,着力安排比试才是。”
他们回来的消息一经传开,整座霞光殿便已被弟子们给挤满了。由于消息封锁的不及时,现在也来不及赶人,只好派了当值弟子守住殿门,禁止他们在外面大声喧哗。
宁霜白夹在人群中进退不得,她踮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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