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脸贴脸的嘟着嘴卖萌,恩泰的两只小手还托着脸颊。
在暗夜安静的烛光里,凌霄一口一口的吃着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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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的诊所谈不好吗?”
“我又不是你的病人。”
“我不介意你变成我的病人。”衣觞笑的人畜无害。
“我介意。”莫莺随意翻看着菜单,举手示意服务生点餐。
“这家无锡菜很地道的,好好尝尝。”
“那你负责点菜,我尝不出来太大分别,都可以。”莫莺把菜单递给了衣觞。
“怎么会?太湖白虾、梁溪脆鳝、镜箱豆腐、鱼米满仓、两粥。”衣觞接了菜单根本没看。
“有人爱吃,如你,便会有人不爱吃,如我。”
“所以你叫我出来是要取经如何做一个老饕吗?”
“衣觞,搅乱别人的人生看热闹,真的那么有趣吗?”莫莺正色道。
“怎么这样讲?”衣觞还是微笑着。
“我,凌霄,对于单纯的雇主关系都没有异议,我不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最近抽风式的发神经,他困扰,我也烦恼,何必呢?”莫莺不喜欢兜圈子。
“凌霄猛不猛?”衣觞忽然隔着桌子把整个上半身都探过来,八卦兮兮的问。
莫莺整个脸都红了起来,忙不迭的闭上眼睛双手捂住了脸,“衣觞!”
“看起来他身体无恙,你也很享受,这样很好呀!”衣觞做回自己的位置凉凉的说。
“衣觞,你闹够了没有!”莫莺拍着自己的脸,希望红晕快点褪去。
“莫莺,不是我要闹,是你们两个都太别扭。”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别扭了。”莫莺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自觉不是一个别扭的人。
“你害怕和别人交往呀。”
“我没有害怕与人交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际交往的障碍,上学的时候是普通的学生,上班了是普通的白领,我和同学交往正常,和同事领导也没有问题,我也交过男朋友,两任。我哪里有人际交往的问题了?”
“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她在哪里?你们一起做过什么铭记终生的事儿?你的同事里,有哪个人你们下班了一起逛过街吃过饭?你和你的两任男友分手,有没有撕心裂肺夜里痛哭不能释怀?”衣觞难得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逐字逐句慢慢的说。
莫莺沉默了。菜上来了,两个人就沉默的吃着。
她最好的朋友是谁?大概是小学的同桌?她随父母出国后,写过一阵子信,她搬了一次家,就失联了。再后来的同学里,也有人一起放学路上一起喝个饮料的,也有人春游记得给她带零食的,后来毕业了也就没再联络,她们的面孔已经模糊了,姓名更是想不起来。她喜欢单纯的同事关系,下班了从来第一个走出办公室,没有参加过联谊活动。
她的初恋,是初一坐在她后面的男同学,他们一起去公园写作业,一起去甜品店吃冰淇淋,那个男生会牵手送她回家,后来男生的家长棒打鸳鸯,两个人的恋情也就终结了。她难过了吗?伤心了吗?她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次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她整天整天在复习功课,等到考完了试,自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她的第二任男朋友,也就是前男友,是大三谈的,是她大她一届的师兄,成绩很好,能言善辩,两个人是在一门公选课上认识的,他说她的气质很特别,便开始追她。其实没怎么追,她就答应了,大学反正是要谈恋爱的。两个人和一般的大学情侣一样,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在校园里散步,一起去自习室。师兄毕业了就租了房子,他们开始同居,有课的时候她住学校宿舍,没课的时候就回去洗衣做饭,一切都很平常。直到有一天,她一不小心捉奸在床,床上的那个女人,烈焰红唇媚眼如丝。他说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太没有激情了,他不想一辈子都过这样没意思的生活。
她撕心裂肺夜里痛哭了吗?并没有。她难过了吗?还是难过的。可是她也明白,每个人每段生活的感悟是不一样的,他只是发现了新的自己而已,缘起就有缘灭,散的时候到了罢了。她在家里静心打坐,默了十天的经,就回归了平常。
“衣觞,也许我就是这样冷淡的人。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缘分,也相信缘分终会离散,我安于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日子,我喜欢生活里没有太多变数,我就想这样过一生。”
莫莺没有抬头看衣觞,她停下筷子,看着被吃的干干净净的餐盘。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那天不会管恩泰。”
“那只是恻隐之心。”
“你给恩泰留了电话。”
“那是他问我要。”
“你头半生里遇到的人和事,都是这样的,别人要了,你便给了,别人不要了,你便不再给了。那现在凌霄也要,你给就是了。你在困扰什么呢。”
“他没有想要。是你暗示他,你在扰乱他的想法。”莫莺控诉的眼神看着衣觞。
“嗤~他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他那么顽固的人,如果我想扰乱便能扰乱,事情简单多了。”
“那是你的成见,起码在恩泰的事情上,他并不顽固。”
“那是因为恩泰是他不得不在意的人,他只对在意的人才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可惜从小到大,他在意的人太少了。”衣觞叹息到。
“我并不想知道他的过往。”莫莺低低的说。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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