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有个清瘦的人影,那人掀开帘幕一角,手指白净修长,骨节分明,身着白大褂,面容清秀,正是程烟景。 程烟景走近,肤如凝脂的手绕过他的肩颈慢慢往上,摩挲着耳后的一小块软骨,又缓缓滑到他的下颌,蜷起食指,指尖一勾,撬开他干涸的唇。
乐易猛地咬住那葱白手指,咬出了血,程烟景也不躲,反而咯咯地笑。乐易吮`吸着指尖,像呱呱坠地的婴儿吮`吸第一口r-u汁,贪婪的、霸道的、粗暴蛮横地把整节手指含住,牙齿紧紧咬住骨沟,舌头恣意搅动,咽下自己的口水。
那些咽不下的,沿着指缝流到程烟景手心,他就顺着舔到手心,尝到淡淡的柳橙味,他用力榨取,继而舔到手腕,在桡骨处轻轻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极轻,更像挠,在手腕凿下淡淡牙印,他卷起舌尖,抵在深深浅浅的凹痕里,一点一点舔平。
程烟景不笑了,像受惊的兔子往回缩,肤色透了嫣红,慌乱的小动作勾起乐易的征服欲,他扒去程烟景的衣物,从手腕啃噬到脖颈、到锁骨、到胸到腹到不可言说的地方。程烟景浑身赤裸躺在天地间,像一朵沙漠里开出的白色曼陀罗。他压住他,疯狂撞击,用舌、用手、用原始的本能把他揉烂,搜刮隐秘的花蜜,什么地方甘甜,他就舔到哪里,撞到哪里,撞出呻吟、撞出汁水、撞得天地间只剩下甜腻的柳橙味。
夜风拂过,乐易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内裤里一塌糊涂,两腿间的小家伙酒足饭饱地躺着,流着黏糊的涎水。
他站起身,粘稠就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乐易懒得擦,看了眼黑漆漆的对窗,趿着拖鞋走回卧室,反锁上门。
房间漫着一股霉味,桌上电脑很久不用了,机箱上积了一层浅灰。他摁下开机键,屏幕黑洞洞一片,映出他y-in沉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没c-h-a电源,又钻到桌子底下,屏幕慢吞吞地亮了,右下角跳出一堆更新提示,他挨个叉掉,点了收藏夹里的一个地址,一个国外的黄色网站。r-u白的n_ai`子、狰狞的生`殖`器、颤动的腿瞬间铺满屏,r_ou_欲伴着嗯嗯啊啊此起彼伏。
乐易调小音量,点了根烟,男人卖力地把那话儿往女人下`身塞,女人吱吱呀呀的叫,像年久失修的发动机,乐易看了半分钟,心烦意乱地关了。在性`事上,他算得上寡淡,没和谁r_ou_`体痴缠过,总觉得那手臂缠上来,像是要把他拖回噩梦里。乐易拔了口烟,又挑了部两男人裹一块儿的点开,男性荷尔蒙油腻得像在地沟油里浸泡过的猪大肠,膈应得胃涌酸水。
他关了电脑,双手交叉撑在脑后,一闭上眼,一袭白大褂风情万种。
姚珊梳洗完毕下楼,面馆洁净明亮,锅里腾着沸水,店里空无一人,走到门口才见乐易搭了个梯子,正踩在顶头,刷着湛蓝色的招牌。这招牌上周才拆下来洗过,连蛾子都没光顾几回。姚珊仰着头问:“该不是又一夜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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