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阁楼比较高,是自己向父皇请求建造的,每天休息,她都可以坐在这里,大半个金陵的景色像一幅画卷展现在她的眼底。
像眼前一样,灯火通明,国泰民安。
每次看到这些景象,她都会觉得非常欣慰,她从来不邀功,守着天启的江山,虽然并非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但也让她万分欣慰。
然而她刚刚因为没多久,就猛的变了脸色。
失火了,金陵有地方失火。那个地方是……
董府!!
第二天清早,丞相府。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因为门口的匾额,说这座小宅院是丞相府,南市炸臭豆腐的雷嫂家的三岁小孩都不信。
简陋得很,比起家徒四壁,多了几棵树,几个人,还有一堆公文。
很不开心的屈玉今天很不一样,坐在院子里满心欢喜地往自己用来喝茶的被子里倒着酒。
j-i,ng致的小坛子用桃花纸封着,一打开就酒香四溢。
屈玉皱着眉,没有表情,但是双目却熠熠生辉,仔细看,他的手还有点抖。酒倒得有些满,这样抖出来两滴,他的俊脸瞬间晴转多云。
好可惜……
坐在他身前的白衣男子自走进院子来,就一直满脸惊恐地盯着屈玉。
屈玉今天很不一样。
他很开心。
他居然还会这么开心。
科裘静静的看着屈玉先抱着坛子,先傻笑了许久,又闻了闻,又傻笑了许久……又折腾了很久了,终于要喝了。
这时候有阵日子不见的郦广闯了进来,一看见屈玉的动作,脸色剧变,一个飞镖打过去就把杯子打碎了。
“……”
屈玉保持着拿着杯子的动作,不过杯子已经成了瓷渣滓,酒水顺着修长的手指流下去,胸前腿上,打s-hi一片。
啧啧,科裘嚯得打开扇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心中叫了声可惜。
再看郦广,做完这一切,立刻过来跪在了木讷的屈玉面前,头上挂着几滴冷汗,不敢去看屈玉的脸。
“丞……”
“啪!”屈玉还是面无表情,毫无征兆一巴掌打在郦广的脸上,虽然他一届文官,却硬生生在郦广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屈玉生气了。
打完之后,他看着郦广,似乎是等着他的解释,只是现在的气氛冷的像是掉在了冰窟。
郦广挨了一巴掌,大气不敢出,头垂得更低。
“丞相,这酒若是公主府送过来的,就喝不得。”
“……为何?”屈玉接过红衣侍女送来的手帕,擦干净,懒得看郦广,也懒得管一旁看戏的科裘。
“酒里面有méng_hàn_yào……虽然对身体无碍,但是会影响丞相的正事。”
“你弄的?”屈玉冷冷地c-h-a嘴。
“不,不全是。小人万万想不到公主会将梅花蜜放到给您的酒里,坏了您的酒……”
郦广确实没想到。
丞相府大部分杂七杂八的事务都是他处理的,屈玉特意吩咐他给公主府上挑几个好用的下人,他习惯性的就安c-h-a了几个自己的手下进去。想不到董绯会有一天来坏他的事,这几个手下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屈玉手中的动作稍稍顿了顿,“你又在做什么?”
“小人只是除几个眼中钉……”郦广答道。
科裘喝着茶觉得看的太寂寞,笑的凤眸流光溢彩,c-h-a嘴问了句:“又是哪位不长眼惹了郦大公子?”
当年涂门街那桩秘闻,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也迫于湘文王的余威不敢到处声张,只能背地里说说。
郦广就是,不知道的那部分人之一。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科公子、丞相大可放心,小人没有留下线索,只会让人觉得是冬季走火,那董绯和陆凉化成灰也没人会管……额!”
他本来松了一口气,却不想说到一半,科裘的脸色突然骤变,突然就像被冻住,刮上凛冬的暴风雪。
郦广心跳漏掉一拍,来不及反应,就被科裘揪着领子猛然提到了他面前,和那张可怕的脸对视。
“你说谁?”
“……湘……湘文王董绯。”
“你去死吧。”
郦广猛的收缩了瞳孔,冷汗爬上后背。听到科裘这样说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怀疑。
科裘猛然掐住郦广的脖子,手上陡然用力,白玉似的手背青筋暴起。
“科兄冷静,小王爷没事。”
屈玉适时开了口。
就在刚刚,已经有他的探子回来向他回报了这件事。湘文王府失了火,虽然王爷没事,但是皇上却龙颜大怒,要他来彻查此事。
宣成帝最疼爱他的皇妹,从前多疼爱靖平公主,现在就多么宠爱这个侄子。
昨天晚上,公主府来了许多人扑灭了火,府上的御医带走了浑身是血的二人。竹楼烧光了,时清回府上一脸茫然,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六年前。
手下临走前确保不失手的一箭摆明了这是有人刻意加害,宣成帝震怒,梁渠也收起了一贯笑嘻嘻的性子,不仅扣下了那个侍女,严刑逼供,还将府上所有的丫鬟都尽数换了,整个公主府上下都惴惴不安。
她常年在战场军营,本不是很在意府上的杂事,这件事关系到了董绯,算是触了她的逆鳞。她心道自己昏了头,信任屈玉,却偏偏忽视了郦广和屈玉的那层关系,让他钻了空子。
科裘这才慢慢松手。
“皇上让我查这个案子。”
郦广脸色也很难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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