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盛国那些姑娘心中是排名第二想嫁的吗?”
“我才第二?那谁是第一?”
“秦戊。”
淮楼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呛在喉咙里不停地咳。
淮霄南抬起头,跳下凳子跑过去给淮楼拍背顺气,假装老成地叹着气,“皇叔,你不得不承认,自从老师当了左相以来,好多姑娘都迷上他了呢。”
淮楼笑着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挠他痒痒,“人小鬼大的家伙,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淮延道:“别说,还真是这样。年轻俊美,才高八斗,位高权重,好多姑娘想要嫁给他呢。你常年待在军中,自然是没有他受欢迎的。”
淮楼被这两父子一唱一和地逗笑了,“那没办法了。我现在心有所属,恐怕不能接受那些大臣的女儿们了。”
“噢?是哪家姑娘?怎么没听你提过?”淮延听到淮楼的话,眼睛都亮起来了,“其实身份也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我一定准。”
淮楼淡淡一笑,“谢谢哥。”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有机会我带她来见你。”
淮楼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柔情,那是淮延从没在自己弟弟眼里见到过的情感。他还想继续问,却被张公公打断了。
“皇上,两位丞相求见。”
“这么巧?”淮延哈哈大笑,暂时将淮楼的事放到一边,让张公公带他们过来。
淮霄南看到柴青娪一蹦三尺高,心中甚是开心,“老师——”
淮楼赶紧抱住他,“霄南,两位大人都是来向父皇禀报国事的,不能失礼。”
淮霄南瘪瘪嘴,他很喜欢柴青娪,每次见着她都想黏着她。
小孩子虽然不懂女扮男装,但对于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淮霄南,为何会在那么多太傅中独爱这个老师,除了钦佩她的学富五车,无非也就是追寻母爱的天性所至。
只是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已。
他自知理亏,转身回到桌上继续画画。
柴青娪和陆凛正各自将手中的灾区重建和海上贸易的详细文书都呈了上去,坐在一边等待着淮延的审批。
淮楼坐在柴青娪的对面,两人时不时地眼神交汇,倾诉着彼此的思念。
他们又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淮楼虽然还没去边塞的军中常驻,但总是三天两头地辗转于各个地区的驻扎军中,两人根本没有办法一直待在一起。
小别胜新婚,每一次的再见,就是一次新的心动。
陆凛正端坐在一旁,冥思苦想着失踪案后的一堆事,错过了这个大发现。
他不知道的是,错过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他就永远地不能翻身了。
“不错,两位爱卿辛苦了。”良久,淮延才开口。几人就还存在的几点问题又细细讨论了一番,等事情谈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淮延心中大喜,让柴青娪和陆凛正别急着走,“难得有此好天气,你俩平日除了上朝也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就多坐坐,多交流交流嘛。”
淮霄南见他们已谈论完国事,便走到柴青娪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老师,有个地方画不好。”
柴青娪看着画上的腊梅,笔力稍显稚嫩,让本应傲立雪中,清高孤峻的花朵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其实也不是没有风味的,只是在这幅画的背景之中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柴青娪轻笑道:“太子不必担心,这画,只要添上几笔,整个情景就会融为一体了。”
她拿着笔,在其中几簇腊梅上浅浅地勾勒几笔,梅的风骨一下子就出来了,看得淮霄南不住叫好。
她站在一旁,指点着淮霄南继续画接下来的部分。
这时,张公公端着一杯参汤来到了淮延身边,“皇上,该喝汤了。”
柴青娪就站在一旁,眼看着张公公揭开杯盖,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老参香味。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苦涩味道。
柴青娪的眼神向杯中望去,看见茶汤里漂着一株翠绿的草药。
张公公将托盘放到淮霄南手边,柴青娪眼看着霄南即将落下的一笔偏失了方向,一着急,连忙伸手去拽淮霄南。
“太子不可——”
淮霄南被柴青娪猛力一拽,手向旁边打去,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张公公手里的参茶。
“哐铛——”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浓郁的香气弥散开来。
柴青娪连忙后退一步跪下,“皇上恕罪。”
淮霄南看着柴青娪跪下也跟着一起朝淮延跪下,“父皇恕罪。”
淮延看着他们,一阵失笑,“快起来,快起来,朕还没昏庸到这地步吧。”
他让张公公赶快把地上收拾干净,问柴青娪:“你怎么突然就急了。”
柴青娪有些难为情,指着桌上的画,“这幅画只差最后一笔就作好了,太子刚刚的那一笔,方向偏了半寸,若是落下,这幅画就毁了。”
“臣一时情急,就……”
淮延听后哈哈大笑,“你们这些爱画之人呐,当真是惹不得。”
他轻点着霄南的鼻子,“你这老师,可是我们盛国众人皆知的‘画圣’。你要记着,以后跟着左相学画画,一定要确认无误方可下笔。”
淮霄南眨眨眼,乖巧道:“知道了,父皇。”柴青娪有些尴尬地笑着,指导着淮霄南画完了画。
陆凛正看着柴青娪打翻了茶杯,心中一突,但很快就被他们的对话给安抚住。
秦戊,也就这点能耐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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