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老妈什么人都问了,就是没问到维钧。
我纳闷地问她说:「妈,妳没提维钧,难道妳不在意他来不来吗?」
老妈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说:「我当然知道他会不会来,不用再问妳了。」
「啊;妳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
「没有…」妈顿了一顿,故意弔人胃口地说:「早晨我出门做运动,在巷口碰到维钧的妈妈…她说…」
「说什么?」
「她说维钧搭了清晨五点多的火车,已经在往台北的途中…」
「哇!」我跳起来,用力搂着妈妈亲一下。
「傻丫头,乐得跟什么似的。」她笑得摇头。
望穿秋水,终于盼到维钧出现在我面前,我们躲过妈妈调侃的笑意,回到我的房间,关上门,维钧那几乎使人窒息的拥抱,他热烈的吻和他炙热的眼神让我们的时空距离一下子就消失於无形,思念有如强力□□一样,让我们只想融化在彼此的怀里。
或许是妈妈在楼下传来的声音让我们打住了;「维钧,你应该先回家报个平安,不要让你妈干着急。」
维钧一下子回过神来,他眼里有丝狼狈,对楼下喊道:「好的,我等会会回去。」
冲动被理智压抑了,热情也逐渐冷却,望着我们都衣衫不整的模样,维钧苦笑着说:「对不起;一碰到妳,我就什么也没想了。」
我低声地说:「我还不是一样。」
看出他仍想吻我,可是他也怕他薄弱的意志力会使他控制不住;於是他在椅子里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昨晚梦见妳呢;那时候妳才十四岁,留着俏丽的短发,活泼得像小精灵。」
「哈,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梦,可惜我没梦到你…而是梦到…」我打个寒颤便住了口。
「梦到什么?」他好奇地问。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突然想告诉我做的梦。
「…那一幕有点像电影画面,可是却会令我感到全身颤栗,好像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似的…」我缓慢地叙述一遍梦中的情景,有感而发地说。
「怎么可能?」他眼中现出好笑的神情,对我说:「一定是妳在那部惊悚电影中看到的剧情,然后潜意识里就将它投射到你的梦境里。」
「才不是,从小到现在,这个梦都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了,我一直在为它找解释,我看过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也读了不少解梦的书,就是仍找不到原因。」
维钧蹙著眉问;「那么妳想呢?」
「我不知道。」我耸肩说。
他笑了笑,站起身,从背后拥住我,「不要太在意了,梦境和现实不一样,现实就是今天是妳的二十岁生日,妳应该好好享受妳的日子,对了;妳要不要猜猜我送妳什么礼物?」
「什么?」我愣了一愣。
「闭上眼睛…」他哄著我说。
我依言照做了,感觉他牵起我的手,将一个东西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好了,妳可以看了。」
我睁开眼,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宝石戒指,看来所费不赀。
「为什么你…」我为这一份贵重的礼物惊呆了。
「妳还不懂吗?」他握住我的手,将唇印在我的手指上;「我已经订下了妳哦。」
还有什么时候会比今天更令我快乐?今天;维钧向我求了婚。
他说:「再等我几个月吧,等我毕业回台北,我们就正式订婚。」
我点点头,在维钧面前,矜持可说是多此一举,毕竟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他了,也梦想过好几次他向我求婚的情景。
傍晚时,我的同学小碧、阿林、澎澎来到我家,我迫不及待地展示维钧给我的戒指。
小碧说:「妳是故意叫我们嫉妒的吗?妳的维钧又帅又痴情,怎么我们都碰不到这种男孩?」
澎澎拍了小碧一下,笑盈盈地说:「妳说痴情,雪琦会比不上维钧吗?她很早就迷上他了,妳不知道当她的维钧哥哥考上医学院时,雪琦连普通高中也不想考了,一心一意就想报考护校,好将来做她维钧哥哥的助手。」
「真的吗?」站在一旁的阿林问:「那她后来为什么没有去考呢?」
澎澎掩著嘴笑说:「因为后来她才知道她怕血,而且看到血就会晕厥;有次我们解剖青蛙,她的手才刚碰到青蛙的血,脚就软了,当我们转头过去,她已经昏倒在地了。」
「啊;太夸张了。」阿林叫著。
听到澎澎津津有味地洩我的底,我脸色一阵赤红,只想遮住她的大嘴巴。
突然妈在门口喊:「小琦,妳干爹干妈来了。」
不用妈喊,我也看到了门口那一对体面的男女i干爹成熟潇洒,风采翩翩,干妈气质优雅,仪态万千,他们随便在哪里一站,都会是众人的视觉焦点。
小碧、阿林、澎澎跟著我一起围拢在他们夫妇身旁;小碧撞撞我的手肘,小声说:「啊…妳干爹、干妈是名人耶,等会妳可不可以请他们跟我合照一张?」
「妳不会自己去问他们。」
干爹扶著我的肩,上上下下睃著我,慈爱地说:「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哦,想当初才到我的大腿,现在却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简直就像妳妈的翻版。」
我吐吐舌,不以为然地说:「您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事实上我根本不觉得我像我妈,也许我长得比较像我爸。」
干爹脸色一凜,闪过一阵痉挛,仅说道:「也许吧。」
我有点诧异,不明白说错什么话,这时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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