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竟又下雨了。
廖木莲在大魏朝一直都是个供人茶前饭后闲谈的传奇人物,且不说他是太上皇的遗腹子,一出生便身份尊贵,天降祥瑞大雨,绵绵帝都三日之久。一旦啼哭不止,这帝都的雨声就没停过。
国师算卦,“天降祥瑞,乃为神格。可庇佑紫微星,保大魏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实乃皇上万福。”胡言乱语,不准也就罢了。偏偏这王爷生气动怒就来场大雨,出访邻国,那头顶的乌云也得跟着飘过去。
总之,这是个自带花洒的飘逸男子。
驿站内,达奚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淋了一身雨的喵喵,背着手,站在喵喵三米开外,皱了眉头,却也无可奈何。
“喵萝,你当初拼死觅活地要出大漠来找这王爷,如今阿爹帮你圆了这个愿,你怎又反悔了?”达奚老爷看着小女儿趿拉着鼻子的可怜模样,不免心疼,“哎哟,真是被我惯坏了,这臭脾气怎么和你娘一模一样!”叹了一口气,他退出了喵喵的房间。
小流氓更是又着急又心疼:“喵喵,我知道牧天的事情你难受,可也是因为你自己本身不够强大,才会被皇甫玦的执念控制,失去了本心。你知道吗?”
“牧天在最后一刻,能点亮最后一颗好感度星,全是因为你那一剑阴差阳错,让他对你的愧疚消散,从而能够毫无保留地去爱你啊。”
喵喵颤着身子,裹上一件毛毯,轻微地擤着鼻涕:“小流氓,我想牧天喵,我还是想他。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想要回去......”
“回不去了,喵喵,那个世界已经因为你的任务完成而闭合了。不过,如果你完成了系统任务,最后是可以获得一个重新的生命体的......你也可以选择回溯到其中的一个世界去。”小流氓有些纠结,他知道喵喵将牧天当做亲人,然而现在除了继续完成任务,别无可寻。
“真的......真的可以吗?我想让牧天喵活过来!”喵喵眼中燃起了希望,“完成所有的任务就可以了吗?”
小流氓呼出一口气,终于把这小猫给哄乖了些。
“喵喵,那你与廖木莲的婚事......?”
“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他!”喵喵厌恶地皱了眉头,一口否决。她辛辛苦苦跳的舞看都没看,竟然还好意思说‘好看’!那个男人的笑容,一点也不真实。
小流氓不由地在抹了一把汗:“那咱的任务......”
喵喵闻言,不由的皱了眉头,倔强地扭过头去,嘟囔了起来:“我就只是做任务,为什么要嫁给他?”
“啊——阿嚏!”喵喵一口喷了出去,小脸微红,似乎烧了起来。
“喵喵,你感冒了。”小流氓担忧地说,“以你的体质而言,很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所谓一语成谶,便是如此,当天夜里,喵喵的病情就越发严重,咳嗽不止,整张小脸烧得通红,偏偏靠近她的侍女无一不状况百出,不是摔在门槛上,就是将滚烫的中药碗摔在了床前。
着实凄惨,且还依旧得硬着头皮去靠近着这小瘟神,一时间鸡飞狗跳,愁眉苦脸。达奚老爷那两撇胡子愣是气歪了,每一次女儿生病都是这般触目惊心,他真是为喵萝愁白了头发。
喵喵躺在病榻上,一张小嘴咳得不停歇。
小流氓:“喵喵,廖木莲来了。”烧得糊涂的喵喵刚听到这句话,抬眼就看到一个景泰蓝纹袍的男子端着碗中药走进来,门口是个低头含羞的侍女。
“咳咳....你来做什么?”喵喵挣红了脖子问。
廖木莲端着药走上前来:“我听闻你生病了,许是昨晚淋了雨,我便来看看你。”
喵喵皱了眉,翻身裹着被子背对着他,嗡嗡的鼻音浓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看我。”
“胡闹。先把药吃了。”廖木莲端着药坐在她床畔,不骄不躁,也不再多言半句。
喵喵嗓子眼里干痒难耐,就算是再不喜那中药味,也知道再不吃药会更难受。想到这儿,她有些犹疑地动了下肩膀,思虑着要不要转过身来......
“小倒霉蛋儿,你可知道能将碗中药安安稳稳地送到你面前的不过我一人,再不吃药,你今夜又得不得安生......”廖木莲似乎掐准了她这点,话未说完,喵喵已经乖乖地转过身来,皱巴巴地一张小脸,看着那碗药。
确实,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他能靠得自己那么近而相安无事。
喵喵接过那碗中药,一手掐着鼻子,猛地一口往嗓子眼里灌下去,末了,中药的残渣还余留在嘴边,她扬脸一笑,将碗递过去。
不知是无意还是无意,那碗就在触到廖木莲指尖的瞬间,坠落在地,哗啦碎了一地。
喵喵一怔,她明明是拿稳了递给他的。
“呀。”廖木莲收回手,并未有多大的惋惜之意,“小倒霉蛋儿,放心。你家的碗还是够多的。”
一句话,戳的喵喵心窝子都塞了。别说碗多了,就是美味佳肴,她都休想顺顺利利吃上一口,到了这个世界,她已经吃了许久的白菜拌饭窝窝头了。
无语望青天,她想吃肉啊!想吃鱼啊!
根据喵萝的记忆,不难得知,达奚喵罗与这廖木莲十年前便认识,彼时她不过是个八岁大的毛孩子。
似乎从儿时,这廖王爷就喜欢逗弄她,像是......像是逗弄一只小猫。喵喵想到这个形容,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将达奚喵萝缥缈久远的记忆从脑海里挥去。
廖木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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