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然而回到了北都,现实一下子就横亘在了眼前。
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享受一下美好的爱情,可能会让她晦涩的人生增添无数炫目的色彩,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不用太过在意,就交给时间来决定吧。
在家里呆了两天,言菡彻底成了一只小吃货,蒋湄硬是说她瘦了黑了,心疼得不得了,变着法子给她烧各种好吃的,水果、糕点更是一天三四次,她觉得自己都要把小肚腩吃出来了。
蒋湄对言菡说的n国的风俗名胜很感兴趣,好几回问着问着就出了神。
言菡心里揣测着,蒋湄可能是想起了言冠文,然而她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女儿到底有没有在n国找过父亲,结果如何。
和沈安川结婚的那一天起,蒋湄就和言菡说了,从今以后,要彻底把言冠文放下了,要不然对不起沈安川。
左思右想了很久,言菡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提言冠文的事情了,他能不能逃离华家的掌控、舍不舍得下他的第二任妻子、会不会回到北都……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未知数,何必提起让蒋湄徒增烦恼呢?
晚上,等蒋湄入睡之后,言菡在客房里给宁则然发消息,告诉了他自己的这个决定。
宁则然对这个并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高兴就好”,至于言冠文的情况,他会密切关注,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笃笃笃”,门被敲响了。
言菡愣了一下,起身开了门,沈安川站在外面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我可以进来吗?”
言菡朝里让了让,沈安川进来把门关上了。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言菡垂首用脚尖摩挲着地板,轻声问:“沈叔有什么事吗?”
“你不在的时候,有个男同学来找过你几趟,挺关心你的,”沈安川道,“你妈也知道那个人,叫曹什么山的。”
“曹一杉?”言菡愣了一下,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手机开机后,微信、微博、qq等社交媒体的消息都爆了,她索性一个都没看,曹一杉也不例外。
沈安川说了以后,却没有走的意思,迟疑了片刻,终于压低声音开口:“小菡,你在n国去找你爸了吗?”
言菡的心一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沈安川苦笑了一声道:“如果你有什么消息,别一下子和你妈讲,我怕她身体受不了,可以先告诉我,然后我们慢慢……”
言菡抬起头来,清澈的目光落在了沈安川的脸上,她的眼中充满了怀疑。
沈安川语塞,房间里骤然便沉默了下来。
其实,以前两个人也有过美好的时光,言菡早年就缺失了父爱,对这个沈叔叔一直抱有很大的好感,小时候甚至还盼着沈叔叔来,可以有新玩具,还会带她和妹妹去游乐场玩。
中间有一段时间,因为沈安川的前妻,两家疏远了很多,等到沈安川和蒋湄结婚后,继父成天为了她的学业忙前忙后、生活上嘘寒问暖,她本来就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重新对沈安川有了好感。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年彻底崩塌,两个人从此就只是在蒋湄面前维持着基本的礼貌,骨子里疏离。
“对不起小菡,”沈安川忽然开了口,神情痛苦,“我有时候一直在想,那一年,要是我没有得到过那个错误的消息就好了,为了我和你妈,我自私地选择放弃了你。”
眼底一阵热意传来,言菡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困难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没法怪任何人,沈安川没有强迫她,只是在阴差阳错下给她找了一条挽救母亲生命的路,然而从前仿如父女的亲密再也回不来了。
沈安川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错,我没能实现自己的诺言,保护好你们两个。你妈要是知道的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定恨不得她当时就死了……”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永远都不要。”言菡脱口而出。
言菡不知道沈安川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忽然会没头没尾地和她来谈心。但是,扪心自问,虽然她没办法和沈安川再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她也完全没有想要破坏沈安川和蒋湄的心思,就算言冠文回了国,她也不认为蒋湄还和言冠文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双休日一过,家里的事情就暂且放下了,言菡回到了舞院,一来了解一下实习、毕业论文等杂事,二来向老师们汇报一下这次国际义工活动的情况。
唐老师见了她非常欣慰,连连夸赞,这次的活动,全北都市一共报送了二十个名额,最后只有寥寥个位数坚持到了活动结束,而言菡克服了艰险的条件还额外多留了十来天,国际义工活动的组织者发来了通报表扬,舞院为此也脸上有光。
把杂事都交代了一番后,唐老师站了起来,示意言菡站好,上上下下捏了一下她的肌肉和骨骼。
言菡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唐老师笑了:“看来这几个月你的基本功也没放下,体型保持得很好,骨骼也很有韧性。”
这倒没错,在提米拉斯的时候,言菡每天都会练习一两个小时的基本功,加上教学和学习当地舞蹈的时间,没比在舞院读书的时候跳得少。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唐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孔雀杯全国舞蹈大赛吗?”
言菡当然知道,这是全国舞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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