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小盐巴?”有人凑过来问。
“是啊。”余欢挺了挺胸。
“我看你也挺眼熟的。”又有人凑了过来。
余欢没想到有人会认出她来,幸好早有准备,特意今天戴了一付黑框无镜片眼睛。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小盐巴是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校花的粉丝啊?”第三个人问了。
“是啊,演了《拂晓》那个。”
“我是西瓜,咱们庄子很赏识她呢。”
“我也挺喜欢她的,不过她最近微博在发她参加的一个什么n国义工活动,感觉有点假了,一个大明星还能真去啊,肯定是沽名钓誉的。”
“什么假了,她那是真的去了好不好?艰苦了三个月!”余欢瞪眼睛了。
“难道是真的?真的那我就佩服她。”
“哎哎哎,我是小盐巴呢,哪个是言菡?出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替她加油。”
……
此刻,言菡站在后台,说真的,她有点紧张,手心全是汗。
双人舞是第二轮,约莫还要等一个多小时,不过林涛也提前到了,说是来为她加油打气。
有场务进来了,指挥着人搬进来十来个花篮,四下张望着问:“你们谁叫言菡?有人送花进来了。”
几个一起休息的围了上来,一脸的惊叹:“哇好漂亮!全是白玫瑰!天哪,好大的手笔!”
这样的大手笔,言菡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气势骇人。
她呆怔了片刻,忽然几步冲到了其中一只花篮前,上面插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的字迹凌厉遒劲:祝比赛成功。
没有落款,可是,主人是谁却不言而喻。
言菡的脑中有两秒的空白。
是宁则然?
他原谅她了?
那天她拿着桂花战战兢兢地许愿,最后剩下的一朵“他还爱我”,难道今天灵验了?
突如其来的狂喜涌上心头,言菡下意识地跑到门口张望了两眼,又急急地问要离开的场务:“是谁送来的?你看到他了吗?他长得什么样?”
场务摇了摇头,开玩笑说:“这是雷锋啊,送礼物不留名。”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言菡深吸了一口气,从舞蹈包里拿出了手机,刚才为了避免干扰,她把手机已经关了。
匆匆忙忙打开来一看,微信好友里都是一溜儿祝她比赛取得好成绩的祝福,没有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她犹豫了片刻,调出了宁则然的头像,在对话框里打起字来。
你在比赛现场吗?
好像不太好,万一她自作多情了,是宁则然派秘书送过来的呢。删了。
我要比赛了,好紧张。
这句也不好,宁则然不喜欢比赛还要找人撒娇。删了。
我很想你。
会不会太肉麻了?还不知道宁则然是不是打心眼里原谅她了呢。
……
“言菡,候场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了。
还没来得及想好要不要发送,言菡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关机了。
经过这么一出,紧张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站在舞台边,她深吸了一口气,在脑中摒除杂念。
音乐声响了起来,独舞开始了。
宁则然坐在现场的第二排,不过特意要了个角落的位置,他深怕坐在中间会干扰到言菡的发挥。
排在十二号的言菡出来的时候,宁则然都快认不出她了。
那个梳着两个小辫的俏皮小妞,将一把团扇戏耍得炉火纯青,让人为之精神一振,一起沉浸在了一段欢快、可爱的旅程中。
他的身后是两个为女儿到现场助威的父母,看上去已经快五十了,从比赛一开始就在点评每一个舞蹈,一会儿说这个肢体动作太僵硬,一会儿说那个编舞太老套,听上去好像挺专业。
言菡一出场后,那两位一直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那女的才悠悠地点评了一句:“这个还成。”
宁则然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什么还成,他的小白兔是最好的。
几分钟的舞蹈一晃眼就过去了,宁则然看得意犹未尽,现场评委纷纷给了九点七、九点八的高分,只有一个给了个九点五。主持人也很能抓噱头,现场采访给了最低分的评委:“您觉得这个参赛者有什么欠缺?就我一个外行人看来,这个舞蹈跳得相当不错,既有难度,又有表现力。”
“情感冲突迸发不够,还有提高空间。”评委是个女的,没打哈哈,十分简练严肃地点评。
主持人接不下去了,言菡连忙鞠躬致谢:“感谢老师指导。”
宁则然皱了皱眉,瞟了那个评委一眼。
接下来还有四五个选手的独舞,宁则然看了看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看。他对舞蹈并不感兴趣,过来只是想要看看言菡,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接下来是双人舞的比赛,虽然他已经努力做了心理建设,却还是觉得有些膈应,眼不见为净可能更好一点,这也算是自我催眠的妥协了吧。
他起身出了演播大厅,门口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签到台前等候,一个小女孩正拽着她妈妈飞快地往里跑,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妈妈心疼地抱着她揉腿,嘴里哄着:“不看了不看了,跳舞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家。”
“不要回家……”小女孩抽抽搭搭地哭了,“大姐姐跳得很好看,我以后也要和大姐姐一样。”
“跳舞多疼啊,要压腿,你又要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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