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了两圈之多,一只手腕在中午玩球的时候扭伤,被另一只手一同被绑在一起。
耳边呼啸的是风声和鸣笛声,说明车辆在行驶。
过了会儿,车辆被拦停。
开车的人放了首车载音乐,然后下车。
刘一听见交警例行公事的声音,“知道我为什么拦你吗?”
那人嘿嘿笑了声,听见交警又说,“你停车停在禁停区了知道吗,请出示您的驾照和行驶本。”
交警往车里探看了下,“按理应该罚款100,扣两分,但是看在你是一个月前考下来的本本,这次就算了,不过,提醒你一句啊,以后注意别闯绿灯,我也知道堵车,但是即使绿灯亮了,你也不能停在人行道上,人行道等于禁停线知不知道?”
那人规矩的说知道知道。
刘一不停的呜咽出声,但是嘴巴被住塞在车底,后座听得也是若有似无,但是发觉后,她便匆忙的狠力的踢在小家伙的身上,却没发现,除却呜咽的声音,更大的声响来自骨头断裂。
交警注意了下,又往车里看了下,“什么声音刚才这是?”
后座上的女人说,“没有没有,就是买了家养的老母鸡,媳妇儿怀孕了,炖给她喝的。”
交警蹙着眉头,迟疑了下,双手靠在背后,说,“行啦,走吧走吧,下次注意啊。”
司机连忙上车,很快,车辆驶离了一段距离。
刘一身上剥皮蚀骨一样的剧痛,但是黑暗的角落里,根本无人问及,那女人又踹了一脚,抱怨说,“你开车就不能认真开,什么玩意儿是,绿灯了都开不过去?”
前面那人讪笑,“我不是紧张吗,从小烙下一毛病,看见穿警服的就直哆嗦。”
“那交警能是警察吗?”
“怎么不算是?”
“懒得搭理你,”那女人问,“车子开快点,磨磨唧唧的搞到现在天都黑了。”
“嘿,”那人笑笑,“这小子怎么处理?”
“找到荒郊野岭挖个坑埋了就行,简单。”那女人朝车底觑了一眼,“这小子也是个病秧子,早死早超生。”
开车那人笑了,“这风凉话说的。”
保安思前想后终于有了一丁点头绪,好在他一丝不苟,把非正常时间参访幼儿园的家长都记下了名姓,且记下当时接听电话的老师。
蔡老师被叫了过来,她看见屋子里一大群人,甚至还来了警察,一刹那有些惊恐。
那警察安抚道,“没事儿,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
蔡老师坐下,听见警察问,“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和园长同样装扮的女人给你打过电话,说是林梅梅的家长,你给放进来了。”
蔡老师双手哆嗦着,她回答,“我没印象了。”
保安大叔不同意,他翻开登记本,指着上面说,“明明白白登记的,不会有错,时间都有你看,今天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分,还有电话记录的。”
警察冷漠的看向蔡老师,说,“您给想想清楚再说。”
蔡老师慌张的有些胡言乱语,“您看一天进来那么多人,我怎么都有印象,班级里吃喝拉撒那些小孩子事情那么多!”
刘焱不再由着她胡说八道,她瞠目望着她,极力克制的走到她身边,冷声警告说,“刘一禁不住磕磕碰碰,被陌生人带走容易出人命,你丫最好想清楚,不要最后事情调查清楚你不明不白就变成了一条人命的帮凶!到时候我不会放过你!”
她望着眼前的女孩,不像是说谎,再加上她言语中的咄咄逼人,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蔡老师这才说,“那女的我也是才认识,就是一条巷子的,说是想要承包园子的食堂,想先进来看看。”
“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看?”
“她说到时候园子搞表面工程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刘焱眼睛里突然有了血丝,她提纲挈领的问,“那女的家住在哪里,叫什么?”
蔡老师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刘焱猝然愤怒的揪住她的衣领,像一头失去幼崽的母狮子,“不知道住址姓名你就敢放进来?”
警察连忙将刘焱拉开,边上的人也开劝说,“冷静一点,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冲动一点用都没有。”
蔡老师也无奈的辩解说,“我怎么知道,就是放个人进来嘛。”
园长呵斥了她声,让她闭嘴。
刘焱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扭曲着,她问她,“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蔡老师战战兢兢的说,“一个小饭店,她说饭店是她开的,就住在这条街上。”
警察问,“哪条街?”
“细纺街刀削面那家。”
与细纺街有一个小时的路程,随行的除了警察,还有见过本人蔡老师。
天色渐暗,刘焱的心情也愈发焦灼,开始的时候蔡老师还苦口婆心劝她几句,顺便自责一下,可是刘焱蚊丝没有回应,只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后座位置,手上握着个手机,一直固执的望向暮沉的车窗外。
白色的衣摆被风吹起来,映射成一道剪影。
手机在掌中震动了下,刘焱按下接听键,方才的强势和决绝消失不见,她变成了个需要依靠的,脆弱的孩子。
蔡老师望向后照镜,里面的刘焱微低着脑袋,眼睛里蕴着迷蒙的眼泪,被她用袖子轻轻的擦掉。
“周琛。”她喊着一个名字,明明疲惫,却像在茫茫沧海中找到了彼岸。
周琛已经回到家里,他找了件刘一常穿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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