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禁地跟此凡人说了一声--「谢!」却又在下一刻,他眼看著那二人相拥著被烈焰燃烧,没有痛苦的叫喊,铁木更彷佛看见柴耳最後的笑容,此二人竟是笑著被烧死的,铁木疑惑极了。
「铁木,我跟孩子在这,来,回来!」是伶的声音,铁木的心不其然的振奋起来,火龙翼却也把伶的声音听到了。它的独眼转向,是战神巢穴里的女人,还有幼小,它的记忆与愤恨再次涌现,它要擒拿之,就像战神一样,它决议要好好把弄这些猎物。
「你休想碰她一根毛发!」铁木怒了,即使火龙的趾爪已深深地陷入他的身体,他的血与肠彷佛也要流失尽了,但他很清楚,他根本不会死,就如此头魔龙一样,他却忽地明白了些什麽--
「嘿,原来我铁木就跟你一样,只是一头魔物!」
他狂笑一声,神剑猛然怒斩而下,火龙的趾断了,他终於从那魔爪脱身了。
一个血人从空中急堕而下,白兰再次向天痛骂,「阿蒙神,你究竟在干什麽?你真要那人死?」
她急忙上前拯救却知道是绝望了,铁木能逃过被魔龙分尸,却从这高空掉下,他可以不死吗?
「铁木!铁木!」眼看著铁木堕下,伶扑向断裂的楼层往下寻找他的身影,却被夏照猛地拉回来。
「小心,火龙又来了!」夏照把伶拉在身後,小婴儿也发出低低的哭声,似是要代替已悲不能声的母亲哭泣。盾牌才举起,一个巨大火团如炮火一样轰来,夏照被震得不住往後退,伶却竟然毫无反应地呆站住。
「振作,他不会死的,他是战神,不是吗?」夏照大吼,再一手把她拉入怀,「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那不是更好吗?」
「不!不!」伶没理会再次猛烈地攻击而来的烈焰,她抱紧孩子,低低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我只会跟铁木在一起,不会有别人。」
「爱情,真是如此不可理喻!」夏照继续抵挡住烈焰,心里却有千头万绪在思索,却说,「但是,你要杀死铁木,这是唯一可以彻底解魔龙的方法。」
「什麽?为何?没可能,我怎麽可能杀他?」伶不明所以,她却知道夏照绝不是胡言的人,也想起了铁木曾多次说--「你要不再受苦,你就亲手把我干掉。」
夏照却没有回应伶,他心里在犹豫,这正是迫使铁木使用那咒术的时机,然而,那样的话,伶会怎样?她真会杀死跟魔龙化合的铁木吗?那是铁木之所愿,却是伶之所痛啊。
终於,他仍是下了决定,事情总得有一个完结的。於是,他把手上的剑掷向火龙,向战楼外的夜空大喊:
「起来,铁木!你再不起来,伶便要跟我一起被活活烧死了,我的盾支持不了多久,你要你的妻儿跟我回天界吧?」
如此的话,似是提醒,铁木听来却更多是挑衅。那死死地瘫痪在地的血人,竟然动起来了,白兰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然而,她很快地明白过来了。
「这是阿蒙神行的奇迹,他要你起来消灭魔龙!」白兰把地上的血人扶起,立即把鲁赤儿交托而来的咒书递到铁木面前,「铁木,这是左方大神官留下的咒书,鲁赤先长老说,就只有你可以运用它来消灭魔龙。」
铁木却看著那书良久,心里在挣扎--「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
「铁木,伶跟孩子快要被火龙烧死了!她不是你,她很脆弱,她是会死的!她才给你生下孩子!」白兰急疯了,硬把咒书打开来给他看,痛恨地说,「如果我有能力便用此咒术,才不要求你。」
「嘿!」铁木冷冷一笑却把咒书甩在地,却说,「此书本就是战神殿之物,是左方偷来的吧!」
「什麽?」白兰不知反应,却看见铁木缓缓起来,拿起神剑缓缓地往战楼上方攀上去。
「伶,我来了,你支持多一会!你不能死,要死的是我,知道不?」
他就在断裂的楼层问飞快攀升而上,一点不似伤得快死的人,白兰不禁跪在地上仰天祈祷,现在铁木是要往迎救了,他是要用那咒术了吧,可是,之後又如何?伶会愿意让铁木被杀吗?这可真会叫伶痛苦一生的啊。
再次看见战神冒出来,火龙翼一点不惊讶,它就知道这是消灭不了的敌人。没料到,战神却把手上的武器猛地抛向被大石阻隔在楼房角的伶,命令的说:
「伶,在我跟火龙化合为一之後,要趁我回复人形的时候,尽快用神剑杀了我,这就是光的责任。」
说罢,铁木突然向火龙飞扑而去,准确地把它的颈紧紧的捏住,火龙不疑有诈却一味的挣扎,它只想甩掉战神再将之撕成零碎,好看此战神如何不死。
猛烈的争持在空中持续了好一会,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却看见一道强光炸开来,当天空回复黑夜,一切也静了,一切的危险都消失了。
火龙翼不见了。
铁木也不见了。
剩下伶抱住初生的孩子呆呆看著静谧的黑暗。
☆、55.赤身露体的魔神
「我彷佛看见他们残留著的笑容,即使烧成灰炭,他们也相拥著不分离……」伶站在水儿跟柴耳合葬的墓前,低缓地说,「水儿,你这就跟柴耳在一起,再不用为我忧心了。」
「伶,回去吧,你要受凉了。」夏照拿著披肩走近来,伶身上散发著的忧伤气息都叫他不忍打扰,然而,这是夜半的时候,天气凉得杀人,只见她单薄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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