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得我,我却识得你。”
怔愣半晌,刘寄奴惨白著脸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麽,但我可以确定,你说的那些与我无关。”
“无关麽?”经过方才一番,在刘寄奴怀里踹著的镜子早已掉了出来,男子这便上前拾起,拿在手里玩味的看,“不知何故,喜族一系繁衍不昌,到如今,只留有一条血脉。”
灰色眼珠对上刘寄奴,里面没有半点温度:“破天镜在此,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面镜子是她凑巧捡来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什麽喜族不喜族的,什麽异能不异能的,她闻所未闻,完全没听说过的。
她不是妖怪,她是个平凡无奇的人。她在濒死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後才来到这个奇怪非常的世界。她本不属於这里,又哪来什麽後裔血脉之说?!
可前因後果她不能对这个男人交代。
“你真的弄错了。镜子不是我的,是我捡来的。我没有听过什麽喜族,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来这里也没有很久。自己是谁自己最清楚。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你要找的真的不是我。”
她忍住害怕,尽最大的力诚恳。她没有骗他,希望她的解释可以说服他。
紫发男子睨来一眼:“可惜,我的卦象不会错,无论你从哪里来,喜族的神器也断不会错认了主。”说完,他将古镜抛到她身上,“是对是错,总有分晓。眼下天色已晚,二位就在这里暂且歇下吧。”
他端著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不高不低的说著一句,切实表达出了不容商量。她便知道,再费唇舌也是无用,况且苍木还受了伤,想脱身,恐怕是没有办法了。
苍木一直在默默的听。他吐出口血沫,抬手擦了擦嘴角,哼了一声:“这里?这里是哪里?偷袭强留都做下了,倒不敢自报家门麽?”
刘寄奴顿时紧张了,生怕那个男子又要使出什麽怪法。所幸,他只是叫来了侍卫,没别他的动作。然後,他眯起眼睛,朝她妖娆一笑:“这里是城主府邸。我呢,名为莫荼。”
12.婢女阿魏
侍卫带著刘寄奴与苍木兜兜转转,来到一座院落。
前院种著花草,往里走是一扇小巧的门。门後面一条“口”字形的走廊,北面南面东面各有两间房,与四合院的布局有那麽点像。
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呆著不要乱走”,侍卫就离开了。
苍木心有不甘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一路过来,他的步伐有些不稳,但他坚持不要刘寄奴搀扶,这时没了别人,刘寄奴一把扶上他的手臂,用力的搀了住:“你哪里疼?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不要紧??”
苍木咧著嘴摆摆手,看向刘寄奴,他的目光顿时一紧。
“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麽事。”迟疑的抬起了手,小心翼翼的触上那肿起的脸颊,“你疼不疼?”
刘寄奴没有闪躲,沈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不会被一起抓来,你也不会受伤的。”
苍木著急的安慰:“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偷袭我们!那个姓莫的不光卑鄙,堂堂男子与女子动手,忒无耻!”
听他这麽骂也是有点解气的,刘寄奴仰起头,淡淡的笑了笑:“是啊,他是卑鄙无耻。一耳光罢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什麽的,倒是你……”
苍木红著脸缩回手,每次见她笑,他的心就跳的好快……
这里虽不是很亮,但足够让刘寄奴看清他手指上的斑斑血迹,顿了顿,她缓缓扬高了嘴角:“你啊……”
古铜色的脸色愈发红了,苍木正局促著,手臂却突然一疼。
刘寄奴面不改色,扶著对方的小手掐起了臂上的一块肉:“‘苍木苍木’,我听说有些名字是与性格相配的。你爹娘取名取得真好,你说是不是?”
苍木忍不住哀叫一声,一时也不敢动:“!……阿、阿奴,疼……疼疼疼!”
纤纤素手再不紧不慢的一转:“疼?不是说不疼吗?之前你多勇猛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麽叫疼。”
苍木忍痛小心观察著刘寄奴的脸色。
是在笑没错啊……但是呢,笑得有一点奇怪,笑得他浑身发毛啊……
阿奴在不高兴麽?怎麽突然就不高兴了?谁惹她不高兴了?难不成……是自己?
“阿奴,你、你这是……”
“你什麽这什麽??不知情况就横冲直撞的!你考虑过後果吗?才说过不要冲动的,转头你就忘了??力气大就不会受伤了?你真把自己当木头了?不管不顾的撞上去,伤了无所谓?流血无所谓??伤了不会痛是不是??”
苍木一愣一楞的,他似乎隐约明白了,她的不高兴,的确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莽撞,因为莽撞而受了伤。
她不愿他莽撞,不愿他受伤。
所以……她在担心他麽?
这麽想著,心跳又开始变快了。被伤到的地方好像也不疼了,有点麻麻的,还有点痒痒的,有点舒服又有点难受。嘴巴也不受控制了,咧得大大的,只会“呵呵呵”的傻笑,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刘寄奴还在劈里啪啦的气儿不带喘,说著说著,她感觉到了异样。
转头一看,几步之外站著一个矮小的女子。
她手里提著灯笼,耳下一左一右梳著两个圆髻,衬得脸也圆圆的。脸上一双溜溜的绿色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盯著他们瞧。
刘寄奴不慌不忙的放开手里掐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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