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夫妻的感情,连这么大的事都是时隔十几年后才知道的。
她现在恨不得将整个茹府夷为平地,亲手剥了茹庆兰的皮,将这个害了她弟弟一生的女人手刃刀下。既然她当初娶寒阳就是为自己女儿铺设一条通天路,此刻她又怎会让茹庆兰如意?她宁愿寒王府后继无人,也不能让茹庆兰得了最后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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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日过去了,楚世修每天只要是我去喂饭,他一定乖乖的吃完。仍旧一副人在心死的模样,但是因为开始进食所以外表已经恢复正常。白皙的脸蛋有了质感,双眼也不再凹陷,连那干枯的头发都重新焕发光泽。
这一日,茹醉正为楚世修琯发,望着铜镜中逐渐康复的楚世修,心情好的不得了。“主子,小姐还是喜欢您的,见您只吃她喂的饭,每到饭时都会放下所有事来照顾您,您看小姐对哪位爷如此上心过?还不是只有您。”
楚世修就似听不到一样,无论茹醉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映,茹醉也习惯了,继续自言自语。“主子,奴才与您同为男子,您饱读诗书是个大家公子,奴才自然是比不了。但是奴才从小生活在复杂的茹府,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人情冷暖。我知道什么是真心,更知道真心的可贵,很多感情若是不在适当的时候珍惜,错过一辈子都追不回来了。我们仙岛国的男子盼的不就是嫁给好人家吗?甚至有些男子穷其一生也嫁不出去,小姐虽然夫侍众多,却是个重情重义难得的好归宿,奴才是真的盼着您能与小姐在一起。男子既然付出了心,这辈子怕是也收不回来了,既然您真心喜欢小姐,那就把身子给她让她收了您,将来再有个孩子,您还怕没机会让她喜欢您吗?”
茹醉这一番话说了那么长,楚世修终于是有了反映。却没想到是将茹醉梳到一半的梳子给丢出去,然后一转身回到床边,赌气的将自己摔在床‘上仍旧不发一语。
茹醉愣在铜镜前,而我进门看见的就是最后他将自己摔在床的一幕。我也愣了一下,楚世修这些天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如今会自己动了这算不算好事?
茹醉见我进来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俯身行礼然后退出去将空间留给我们。
“谁惹我家世修生气了?告诉本王,本王砍了他的脑袋。”我坐在他旁边逗着他,现在完全将他看成一个赌气的孩子。一个连吃饭都需要人喂的孩子。
这几日我一日三餐喂他吃,夜夜拥着他一起睡,他就算再心如死灰说没感觉那肯定是假的,所以他只吃我喂的饭,只要我陪着。明明心中的结说什么也结不开,仍旧贪心的希望多见我一面,让我多陪他一会儿。
对于茹戏的话就如同当初房亦萍所说的一样,让他觉得不可能,我们之间的事怎么可能因为单纯的身体改变就消灭于无形呢?所以他气,他丢了木梳发泄,也因为那如梦似幻美好的憧憬而更加难过。其实每个人对他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却因为心中的那个结宁愿闭口不言。
向来越聪明的人越容易被自己困死,楚世修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我看着身体渐渐恢复的楚世修担忧却越重了,离腾翡传信回来的日子只有三天,若腾翡还没来信我就必须去一趟落霞岛。这一来一回快则半月,慢则和亲前能回来,他老是这个样子我走了他怎么办?继续不吃不喝?那我回来就只能给他烧纸买饭了。
很多事明明不想做,但是无奈却只能如此选择。
下午我特意让茹醉将楚世修的房间布置成大红的新房,自己也换上了一套仙岛国女子迎娶新郎特殊的红装,楚世修看见这些当然明白我想干什么,却在茹醉的规劝下半推半就的换上了新郎的喜服。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明明是娶新郎,心头却像嫁娘一样愁绪万千。时间磨的差不多了仍旧没出门,让茹戏送了一壶酒,一仰而进才离开。
推门进了楚世修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太急酒劲儿上头,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门口。茹醉扶着我也看出我不是太高兴,将我送到床前行礼离开,这时候他要是敢多话,那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屋子茹醉布置的极其喜庆,什么都是按照大婚的规则办的,红红的喜帐,红红的被褥,红红的窗花,红红的蜡烛,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派喜庆,唯独照不进我的心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深吸一口气坐在楚世修的身边。
他今天仍旧很安静,规矩的坐在床边,眼睛中倒影着同样红衣耀眼的我,就算脸上没有表情心底仍旧是期待的吧?都走到这一步,我还能后退吗?救人救到低,送佛送到西,多年的夫妻了,今日不过是做到实际,我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在心底劝着自己,动手抚上他半散在发冠之下的发丝。“这婚礼是为妻欠你的,洞房花烛夜夫君有什么想对为妻说的吗?”
如此的软言细语是楚世修从没想到过的,他抬头看着我,心莫名其妙的的不规律跳动起来,甚至连脸都红了。“夫人……”
我当然知道他想拒绝我,抬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也不给我犹豫的机会。“在夫君说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喝合卺酒,这酒不喝你我还不算夫妻,当然也就不能说夫妻才能说的话。”
也不待楚世修回答,我转身取来桌上的两壶酒,人家合卺酒是用杯子喝,我却只想用壶,甚至是整坛。我递给楚世修,他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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