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心里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就没见过这般不知礼节的妾室。
乔大爷也纳了两妾室,却都被褚氏治的死死的,至今避子的汤药都没断过,更别提出来招摇过市!
思及此处,陶氏又是一阵惆怅和憋屈!
乔老太太礼佛多年,没什么心思搭理儿媳妇之间的烽火硝烟,遂提高了嗓门说道:“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众人离开后,若素陪着乔老太太去了后院的小佛堂念了一会经。
乔老太太很满意这个外孙女,恨不得把她窝在心尖上宠着:“素姐儿也喜礼佛?你那几个表姐进了佛堂就犯困,也就是三姐儿和婉姐儿以前能陪着我在这里坐一会。”
乔家庶女已经是死了的人,老太太为了避嫌,在若素面前只是称‘三姐儿’,而非素姐儿。
若素淡若清水般的笑了笑:“今后,若素陪着外祖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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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阁,前院青石小径旁的几株腊梅上还残留着已经败落的花蕊,枝桠上青中带着嫩黄的星星点点已然清晰可见,离发芽的日子不远了。
徐妈妈扶着陶氏坐在屋内临窗而立的贵妃椅上。
陶氏一手撑着额头,对跟着进屋的乔若惜挥了挥手:“惜姐儿先下去,母亲和你长姐有话要说。”
又是这样!
每次长姐一回来,自己就成了多余的!
乔若惜虽是不甘,却也不敢武逆母亲,瞪了长姐一眼,就气鼓鼓的出去了。
不是陶氏偏心长女,而是有些事不能让乔若惜知晓,她心思太过单纯。
乔若婉再也伪装不下去,在脂粉伪装之下的姣好容颜颤了颤,徐妈妈给她端了杌子说:“大小姐,您这次做的有些过头了。”
陶氏叹了口气:“枉我一向夸你聪明,你再怎么吃醋,也不能真把人给弄死了,你就不能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忍都忍了两年了,还急于这一时?若是文世子查出了真相,他又会怎么待你!”
陶氏痛心疾首,却对乔若素的死没有丝毫心伤,她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下半辈子,继而又愤然道:“柳氏那个贱蹄子和我抢恩宠,她的女儿又抢了我女儿的丈夫,死就死了吧,只是你这件事做的太不理智,只要孩子一生来过继在你名下,你怎么处置那小蹄子都可以,如今倒好,你还不是要为子嗣的事操心!”
乔若婉最近被噩梦所扰,精神头不太好,她拧着帕子,目光中尽数都是不甘和怨恨:“母亲,你是没看见世子爷待她有多好,当初我也是不愿意让素姐儿进门的,若不是世子爷同意,我---岂会真的让自己的庶妹共侍一夫!”
陶氏接连叹气:“这也是母亲的错,当初只想着为你谋好后路,竟没料到文世子是真心喜欢那小蹄子。要不是母亲极力劝道你,你也不会轻易着了他的道啊。”谈及乔若素,陶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她生母就是一个德性,看上去娇滴滴的,专会勾-引-男人。”
乔若婉在外人面前的舒雅从容早就消失殆尽了,她抽泣着看着陶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陶氏思忖了一会,说到:“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文世子有没有起疑?”
乔若婉定了定神道:“加了毒药的参汤全倒了,连瓷碗和药罐也砸了丢进了护城河,那贱人的尸体早早就埋了,他---他这一个月来就没回过府,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陶氏恨铁不成钢,伸手在她脑门上重重戳了一下:“你呀!连自己夫君都看不好,你还怎么管理文家的庶务!”
第10章平妻
文大将军的结发妻子早于十几年前就过世,文天佑是嫡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同胞妹妹早就出嫁,文天漠虽是文家三公子,可毕竟是庶出,又战死了沙场,其母又是个不顶用的姨太太。
乔若婉如今是文家当之无愧的主母。
她也想看住文天佑的人,更想抓住他的心,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令她心笙摇曳的男子是在及笄之前,当初乔大爷是文天佑的殿师。
她那日去大房给褚氏请安,少女心思奇异。因为好奇就走进了花厅,看见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的年轻男子坐在圆凳上,姿态端秀,眉宇间有股浑然天成的倨傲,俊美却又不失刚强。
乔若婉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
“你是谁?”文天佑见到她皱了皱眉,看她的打扮又不像是丫头,可如果是闺阁女儿家又岂会随便进出有男宾客在的地方。
乔若婉娇羞至极,骗他说:“我是乔家的三小姐,乔若素!”
文天佑对她的印象极为不好,倒是中元节见到真正的若素时,眼里惊艳了,乔若婉也在场,生怕自己误闯花厅穿了帮,就抢言道:“这是我嫡长姐,乔若婉。”
至此,文天佑记下了这个名字,第二年就让来提亲了,他满怀欢喜期待成亲,殊不知掀开鎏金红盖头那一刻,真相才浮出水面。
乔若婉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中元节之前,文天佑就见过若素,只不过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三妹抢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对于陶氏的指责,她实在觉得委屈:“母亲,你有所不知,就在那贱人发作后,世子他---他竟然和大将军提议要将她抬为平妻,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资格过继她的孩子”
陶氏猛地一凛,遂坐直了身子,恨得咬牙道:“他真这么说!”顿了顿,拉住女儿手:“哎--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弄死她,贱蹄子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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