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怎麽了?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他吻著时雨的额头、眼角、面颊,让时雨慢慢冷静下来。
看著尧光,时雨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尧光抱著她,安抚著她。泪水再一次从时雨的眼角涌出,不断地自脸颊滑下。时雨没有擦,只是任凭它们不断地滴落下来。过了一会,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述说,将她对父亲的请求,她对一泠做的事,以及就在几个小时前,在她们家发生的惨剧告诉了尧光。
她说的很混乱,她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这是她现在最最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但她还是逼迫自己想起那些东西,把这些告诉尧光。这是她的忏悔。她想要忏悔,想要赎罪,首先她逼迫著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罪”。
尧光抱著时雨,默默地听著时雨的低诉。
终於,时雨将堆积在自己心中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是她并没有觉得轻松。勉强著自己再次面对了一次自己造成的“罪”,她只感到了更为沈重的罪恶感。她慢慢抬起头来,看著眼前的男子。
他会讨厌的我的。怎麽办,他会讨厌我的。
我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情,他一定会讨厌我的,他会不要我的。我该怎麽办。
想要呆在他的身边,不想要和他分开,不想被他推开,不想他留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尧光慢慢捋开沾在时雨满是冷汗和泪水的脸颊上的发丝,深深凝视著眼前的女子。她一脸惧怕地看著自己,用眼神祈求著,两手紧紧地攥著自己的衣服。
再一次地抱住她,她纤细的身体显得那样单薄,仿佛一用力就会断裂一般。他用手压著她的後脑,让她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他用低沈而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没事的,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轻轻地,他吻住了时雨依旧在颤抖著的唇,含住了她少了些许血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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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拗的她、唯一的“赎罪”.上
时雨将头倚靠在尧光的胸口。虽然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多了几许血色,起码不再给人似是一个无生命的东西的感觉了。她的眼皮浮肿得很是厉害,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因为折腾了很久,她的眼睛下现出了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现在已经超过凌晨两点了,她早已疲惫不堪,但是依旧撑著沈重的眼皮,看著仍亮著的手术灯。
“任经炜不会有事的。”尧光揉了揉时雨的肩膀,“你先睡一会吧,手术结束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时雨执拗地摇了摇头,看著手术室的方向。她怎样才能安心睡去?不看到经炜出来,她是绝对无法休息的。就算是闭上眼,也是睡不安稳的。她必须等在这里,在这里祈祷著,等他出来,等他平安出来。
看著时雨,尧光只能在心里深深叹口气。那天他回到家,却得知路笙临时不来了。那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却未曾多想。就算那时候多想了又能怎样,即便多想了他也不知道路家和任家之间建立的关系。况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无能为力。或者说,他还会松下一口气吧。毕竟,这样的话他就不需要被逼著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他不会想到,路笙,那样的还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是被逼到绝处了吧。
终於,手术室上的灯熄了。意识已经迷离的时雨一下子惊过来,她站起身,还没站稳就向前冲去,脚却一歪。尧光赶快扶住她。时雨撑著尧光的手臂站起,再次向手术室走去。
一直紧闭著的大门开了,数名护士和医生簇拥著一张洁白的病床走了出来。时雨几乎是扑了上去,被一旁的护士拉开。
病床上,经炜面色铁青,大半张脸被呼吸面罩遮住。时雨捂住嘴,低沈的呜咽声隐隐传出。她整个人软了下来,滑落跌坐在地上。
他还活著。他还活著。
尧光搂著她的腰撑起她,几乎是拖著她到了一旁的座椅上,让她坐下。一个医生向两人走来:“请问,你们是伤者的家属吗?”
尧光看了时雨一眼,见她实在不是能够正常答话的状态,便走到医生的旁边:“她是伤者的妹妹。有什麽话就告诉我好了,我会代为转达的。”
亲眼验证了经炜的平安,时雨的意识立刻沈了下去。她知道有一个穿著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但是她却已经无法辨别他在说什麽了。眼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什麽都听不见。很快,她就沈沈睡去。
当她的意识终於浮了上来时,她睁开了眼睛。眼睛很疼,有种睁不开的感觉。外面很亮,但因为是自然的阳光的关系,并没有刺眼的感觉。她微微动了一下,就觉得全身酸痛。
“醒了?”
柔和而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抬眼,便能看到尧光的脸庞。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睛下面还出现了浅浅的眼袋。此时时雨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披著尧光的外套。虽然脑子里还是一团糟,但时雨立刻知道了这里是哪里。“经炜怎麽样了?”她问道。
“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要撑过接下来的48小时才算过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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