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过他那白皙的脸颊却泛起胭脂红,红唇微张,两排扇子的睫毛半阖,好像回忆起着夜那场激情而血脉卉张的画面,而感到痛并幸福着。
只见,黑发美人半坐半倚地拥着一床锦被坐在芙蓉软帐里,玉色的面颊上染着几丝薄红,长睫轻垂间依然可见碧色双瞳水光潋滟,欲语还羞。
芙蓉帐暖,活色生香。
这是怎样的一个销魂场景?
可惜这副美景,莫名地感受到一种孤寂悲哀的丝丝情愁。
“陛下~”
他醒来,她为什么不在身边呢?
她去哪里了?
莫非她后悔了?!一想到这里,花公公脸上滚烫的情绪瞬间冷却,只余心底的一片荒芜。
“不会的,她不会后悔的,她——一定是有事先离开了。”
他低声呢喃道。
院落里秋色微落,锁红苑中那群白色的鹭鸟从乌柏丛中掠过,滑过留芳堂的琉璃瓦上时落下几片乱羽,点染出漫天缱惓空茫的气息。
“主子!”
这里他门边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听出是星煞的声音,花公公震醒后,丰腴雪白的手臂一伸,感觉下身一阵撕裂的痛楚痛来,不由得苦笑一声:“有这么一个凶猛的妻子,看来以后得好好练练技巧才行。”
在他心目中,夺了自己身子的靳长恭从此便是他的妻子,唯一的爱人。
忍痛迅速穿戴整齐,花公公出声道:“进来吧。”
星煞闻声有些奇怪主子怎么这么久才应声,不过也不敢耽搁,迅速推门而入。
“主子,在国院阐福寺的后院林子发生了大规模厮杀,而且莫流莹已死。”十二星煞的星一道。
花公公不宜久站,便斜躺在软榻上,闻言,他那张妖娆到极致的魅容,轻挑眉道:“哦~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此刻他的声音恢复原有柔媚,不像太监的尖锐刺耳,虽然十二星煞也听惯了他的正常的声音,可是今天总觉得莫名的勾人,那软绵绵地透着一种无比香腻意味。
不由得星一抬头看了一眼主子,一眼便愣住了。
依旧是那张令人看了就无法呼吸的容颜,可是此刻的他的身影每一处都透着一种特别勾人的柔软意味,就好像是被微风吹皱了的春水,轻盈温润,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触。
“星一!”
花公公看出他眼底的痴迷,瞬间声音便冷凝下来。
星一瞬间回神,赶紧低眸,面红心跳,心中懊恼不已,该死的,他竟然看自己的主子看呆了,呜呜,主子是练了啥魔功还是媚功吗?咋一夜起床好像更加勾人魂魄了,连他这种一直坚信自己性取向的正常男人都看入了迷。
“呃,那个星一探到那些死的人就是陛下的鹰队,而杀他们的人,星一派人打听过,好像是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些参加国院阐福寺的后院百姓曾有人看过,听他们描述此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过一身血腥,好像还戴着镣铐……”
“你说,他戴着镣铐?!”花公公猛地抬身,直直地盯着他。
星一微诧,直言不讳道:“是的,当时她身上的血末干,结合死在林子里鹰卫的死亡时间,可以推论必然是他下的手。”
一身血迹,还戴着镣铐,花公公回忆起昨日看到靳长恭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揪痛。
是她吗?昨夜他肯定她就是靳长恭,那么今日登基的靳长恭是谁?
难道……是他?!
他没有死……
那恭儿去哪里了?
“那人呢,那个戴着镣铐的人呢?”花公公一双魔魅一般的黑瞳紧紧地看着星一,语气不由得染上急色。
星一很惊讶主子此刻的急燥,他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人?
“他下落不明,不过在莫流莹尸体旁边并末发现大量血迹,再加上能凭一人之力击杀那么高手,估计武功十分高强,应该无性命之忧。”
花公公顿时愣神地望着空气一处,心中一痛窒痛。
下、落、不、明?
他的恭儿下落不明吗?为什么不肯等他醒来,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人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后,只留给他一个“下落不明”……
冰冷的手指攥紧胸口的衣服,他双汪凤眸黑如深渊,妖媚上挑的眼尾溢出丝丝痛意。
陛下,奴才好痛,好痛,您在哪里,在哪里啊?
星一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上竟然露出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那种痛几乎感染得连他都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星一噗通一声跪下,急声道:“主子,您,您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星一那担忧的表情,花公公转过脸,片刻后,他才道:“吩咐下去,将我所有分布的势力都传达下去,寻找……寻找一名找得跟靳帝一模一样面容的人,记住,是所有势力!”
星一瞳孔震惊地一缩,紧声道:“主子,您打算,打算……”
花公公转过脸,透着粼粼波光的妖媚凤眸,黑得纯粹,黑得极致,似两湾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产生一种心魂都要从身体里脱离出来跳进那黑色深渊里的错觉。
“已经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
是的,没有必要了,因为她已离他而去了,他也失去了继续留在靳宫的必要了……
靳志文(先皇,靳长恭的父皇),当初你以为用一招虚凤假凰便能欺瞒我,可惜我选择的人早就定了,你这样算不算是自作孽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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