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写着“与你何干”,洛世奇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除了她落花,敢问世上还有谁敢这么对他?洛世奇心痛不已,杵在那儿,硬生生咽下了后半截话。
落花不再理他,对瘫倒在地的临渊说:“公子,伤的可重?”
临渊撑起身子,勉强跟她摇了摇头,落花一步一蹒跚的挪去他身边,给他输内力。
洛世奇站在他们旁边,他知道劝不住落花,所以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在一边守着。沙漏里的细沙沙沙流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落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她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洛世奇看不下去了,焦虑不安的在屋里来回渡步,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花儿,临渊公子已经无碍,你受了剑伤,也该顾及你自己的身子!”
落花无动于衷,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理也不理他。
洛世奇心急如焚,又不能上前打断,万一走火入魔,她和临渊都会有生命危险。又过了一会,见落花仍未停手,只得对落花说:“你若真的担心他,换我来给他输内力,花儿你停下歇息片刻!”
落花恍若未闻,依然不理他也不停手。
洛世奇心里的委屈达到了顶点,甚至觉得他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一心为她,她不仅不领情,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而更可悲的是他自己竟然还死不回头,不肯罢手,看到那刺在她肩上的断刃,真真比插在他自己身上还要难受,这哪里还是他?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失去尊严,就可以变得如此没有操守和人格吗?
洛世奇悲愤到了极点,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朝落花怒吼:“你就这么不要命吗?为了秦子净你可以不管不顾,为了临渊你也一样不管不顾,为什么偏偏对我,你就像对个仇人一样?我对你的心哪里比他们少?你为什么偏要这样对我?”
临渊受伤却没有昏迷,虽然不能动弹,意识却相当清楚,他不明白他要杀落花,落花为什么还要救他?洛世奇怎么活过来的姑且不论,但他与落花仍然是夫妻,当日洛世奇迎娶落花,五界之中无人不知,都将他当做笑话来谈。如今洛世奇一直在边上劝说,落花纹丝不动,丝毫不理,临渊心里甚觉过意不去,他卯足劲,突地发力,截断了落花输来的内力。
这是极危险的事,弄不好要被落花强大的魔力反击致死。落花一惊,立马收了气息:“临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你?”此时正值她受伤体虚之时,所以临渊无甚大碍。
临渊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救我?”看到她锁骨下方的断剑,一面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一面又很是困惑:“你与我,我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落花微笑着摇头:“钟离掌门与我师父是旧识,所以我救你也是情理之中,更是举手之劳,公子不必记挂!”
对于她这颇为牵强的回答,临渊尽管心里疑惑,却苦无证据,目光重新停在了她肩头的断剑处,踌躇了半日,薄唇轻启:“我……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公子不必担心,我已成魔,乃不死之身,魔力会自行修复伤口,这点小伤不日便能痊愈……”
一旁的洛世奇打断她:“剑已入骨,尚未拔除,如何能痊愈?花儿我们走吧,找个地方我帮你疗伤。”
落花嫌恶的瞟了他一眼,不复刚才与临渊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回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好再见便是陌路吗,你为何还要一路跟踪我?”
“哼,我是你夫君,我们还有过孩儿,五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能说是陌路就是陌路?”
“你……不可理喻!”
见落花不与自己斗嘴,洛世奇忙又换了一副讨好哄劝的口吻:“花儿,随我走吧!你虽是魔神,可也是血肉之躯,当日在魔宫外……我深知断剑刺穿骨肉的痛楚……所以你别逞能了,快随我走吧。”
“不要你管,我不想见你!你若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洛世奇急了,“我也厌烦现在这样低三下四的自己!你以为你是谁?别人喜欢你,就该低你一等?你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
“谁要你喜欢?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
“笑话!一厢情愿你怎么会有了我的孩子?”
“你……无耻!”落花只觉头昏眼花,浑身乏力,一个不稳摔了下去,洛世奇见状,哪里还有心思与她斗嘴,一个闪身到了她跟前,才刚碰到她手臂,落花大吼一声:“别碰我!”猛一出掌,直击洛世奇心口。
她身子虽然虚弱,反应倒不慢,只是出掌的同时她自己也摔了下去,掌力偏离了,不然这一掌下去洛世奇岂能活命?
洛世奇呆了,一张俊脸满是错愕和惊骇。
也许是剑伤的疼痛牵扯了全身的神经,也许是被洛世奇给气的,落花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出手了,而且完全没有估量出手的力度,她自己也吃了一惊,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还说着狠话:“过去早已经过去,你我在荒泽之时就已经说开,今日你却又来狡辩,与我纠缠不休,你既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忽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临渊和天帝都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只是小夫妻闹闹脾气,谁想落花竟然真的起了杀心,下了狠手。
临渊伸手想扶她,瞥见洛世奇那要杀人的目光,又收回了手,只关切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落花淡然一笑:“公子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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