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念想的不是?
换成其他女孩子,对乔燃用自己的钱的这种事情肯定早就有意见了。但是易西辞没觉得,曾经的家庭环境让她养成了一种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意识,她觉得,反正她的钱乔燃的钱都是一起的,何必分那么清楚。尽管她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被父亲捧在手心、无忧无虑的少女了,她的这种观念都没有变过。既然都是大家一起的,那又何必分个你我?乔燃花了些钱在江南北身上,易西辞也觉得没什么,她从来对这些没什么概念,说出来徒伤感情,又何必要为了随时能够挣的钱伤害她跟乔燃之间的感情呢?
钱来得相对来讲容易一些,但是感情,尤其是对现在的易西辞来讲,感情太艰难了。所以她就算知道想乔燃每次都会忍不住去看江南北,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
趴在床上的时候,易西辞在想,可能这样的原谅维持不了多久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感情好像要被磨光了。
她对乔燃的感情就像一杯水,是从高中开始就一点儿一点儿注进去的,到了后来她回国,恰好乔燃在那个时候朝她伸出了手,把原本就已经被时光蒸发得差不多的水重新注满,让她觉得好像又重围起来了一样。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相当丰沛的女子,被爱情浸润着,可是现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拖延,再次让她水杯里面的水一点点地消磨下去。没有新的来源,水杯又只有那么一只,就算没有江南北,也会慢慢没有的。
易西辞他们杂志是半月刊,前两天直接就是通宵,今天稍微好点儿结果就碰见调岗的事情,谁都知道她这是在给刘峰背锅,但是偏偏她反抗不能。易西辞身心俱疲,倒在床上没多少时间就睡了过去。睡梦中她非常不安稳,梦一个接着一个,光怪陆离,却又偏偏有迹可循的样子。心中的恶心还是没有压下去,两支藿香正气液不够,易西辞虽然困极了,但还是爬起来烧了一壶水,就着开水,再喝了两支。
已经九点过了,乔燃还没有回来。老房子里就她一个人,黑漆漆的好像她不是在可以给她提供安全的房子里,而是在个怪兽的嘴里,直接张口,把她整个吞噬进去。比起当时就死了,这种让自己看着自己死的方式,更加让人觉得煎熬。
她低头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安慰。原本以为有了男朋友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现在看来,好像无论有没有男朋友,她都是一个人。乔燃不是一个可以跟她同呼吸共命运的人,易西辞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跟乔燃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她太害怕一个人,也没有底气在这个社会中,找到一个真的能跟她同生同死同笑同痛的人。既然都一样,乔燃不乔燃的有什么关系?还是乔燃吧,起码自己爱他。
易西辞胡思乱想了一阵,打开电脑开始写采访提纲,写到一半有电话进来,易西辞一看上面跳动的那个名字就头疼,却不敢不接,“喂,峰哥。”
“你休息啦?”是刘峰
“没。在写提纲呢。”听见她在写提纲,刘峰声音一下就紧张起来了,“简方知让你采访了?”
“现在还没定,他前台那边说的帮我沟通一下,我先把提纲弄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她把之前前台告诉她的外交辞令拿去糊弄刘峰,并没有告诉他智美那边已经不让采访简方知了。贺翔青的事情,必须要到了最后才能拿出来,太早告诉他,他一顶“不尽心”的帽子扣下来,闹到老总那儿去,易西辞一样讨不了好。
“哦。”听到易西辞这样说,刘峰稍微放心下来,“那行吧,那你写,我就不打扰你了。”看着刘峰把电话挂断,易西辞嘲讽地笑了笑。她知道他今天晚上忙不迭地打电话过来是“刺探敌情”的。刘峰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总是跑得最快的,偏偏老板再喜欢听好话,也要你能干出实际工作来,要不然溜须拍马就成了你唯一的本事了。
易西辞小半年前回国,履历漂亮,又当过战地记者,各方面都很出众,加上年龄资历摆在那里了,老板一看就很满意,当即拍板决定让她留下来,甚至怕她被人抢走,当天就让她签了合同。公司两个王总,一个大王总一个小王总,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都姓王,大家都这么叫了。招她进来的是小王总,因为大王总对刘峰工作不太满意,正寻思着要把他给换掉,易西辞各方面都入老板的眼,她就是那个顶替刘峰的备选人之一。
但空降部队不是那么好当的,毕竟一个版块的领导是需要经过多方面历练的,不仅是需要文章写得好就行。易西辞又是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对国内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两个王总并没有直接让她顶替刘峰的位置,只是对她委以重用,明面上是叫她多学习,熟悉国内媒体的流程,其实是在观察她,看她适不适合那个位置。
易西辞也不负众望,一连三个专题都做得让人非常满意,之前觉得她穷的刘峰也感觉到了威胁,干脆使了绊子,让易西辞阴沟里翻了船。
易西辞一门儿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根本不擅长这些,如何能够抵抗住这些阴险手段呢?被强行背锅的时候,她甚至因为没有保留证据,连一句有利于自己的话都说不出来。传媒不同于其他行业,稍微一句话不对就有可能招来牢狱之灾,各部门上上下下都噤若寒蝉,谁知道一个不留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峰忙着帅锅,把自己从这里面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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