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失落起来。
五分钟后,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变成起床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装睡。
他去了浴室,并在里面呆了半小时。
我保证,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我保证,我保证,我真的保证……
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我不知道——我终于在他的翻身中睡着了。
这种淡而疏离的关系,其实也未必不好吧。
……
淡然和疏离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就彻底宣告结束——我揉着熊松的一双老眼,瞪着趴在我胸前睡得一脸恣意的男人。
确切地说,江大哥并没有做那种从他的被子钻到我的被子里这种无耻不要脸的事情,他的大半个身子还在自己被子那,只是不知怎么的,脑袋伸到了我这里,还靠在我胸前,相应地,他那看起来十分健美的肩膀就露在了两条被子的空隙之中……
我很矜持很小心很淡定地往后缩了缩。
他很迷糊很自然很亲密地将头往前拱了拱,嘴里还咕哝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于是,小心翼翼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我问:“你说什么?”
“别动……”
我就真的没动,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心中充满一种,母性的光辉。很明显,我并不排斥我们两个这样,心里的感觉~说不上甜蜜,却是踏实,充实。
就像一颗长年漂浮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还是掉进了棉花里。
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久,直到江佑容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睡醒时的样子,嗯,可以用一个字精确完美地形容他此刻的表情,蠢……
江佑容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大,却很狭长,眼角微微上翘,带了几分懒散风情。此刻,他正用他那双终年微眯的双眼盯着他眼前的东西——我的怀抱我的胸。
他眼里的迷茫告诉我,他没有看明白那是什么——他先是缓缓地往前靠了靠,似乎是想看得清楚点,然后发现靠的很近不容易观察全貌,于是又缓缓地往后退,一脸呆滞地继续观察……
然后,我清晰地看见他色泽如玉的耳朵上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粉红。
江佑容慢慢地抬起脸,然后,终于,我们在面对面侧躺的姿势下对视了第一眼。我低头,他仰头,我的脚丫子刚好踩到他弯曲的膝盖,他的脸上有两团浅浅的红晕。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叫我第一次看到他迷迷糊糊脸红的样子呢?
就是这样一个洒满阳光的清晨,一个无言的微笑,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真的小于一张床的宽度,小到,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突然明白什么叫天荒地老,只要咱俩不是长生不老,就没法相守到天荒地老,但天荒地老的确存在,就比如现在,我们这么静静地对视,我就以为,我们能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是一种感觉,是一种以为,是一种相信。
好吧,我煽情了,事实上,江佑容感冒了,就因为他一晚上睡觉跨越了两床被子,他那健美的肩膀受了寒。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吸溜鼻涕的时候就仿若不在意地说:“今天晚上还是一床被子吧,我不行了。”
什么叫你不行了?
我控制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也仿佛没发现什么一样地答应:“随便你。”
……
这是一个和谐美丽的早晨,就连佩姨的心情都似乎不错,亲自下厨做了早餐,就连小面包都像抹了蜜一样。
所以,当江佑容提出说中午想和我出去吃饭时,我那颗小心肝啊,明明沉甸甸的,却能飘起来。
江佑容去了公司,说中午会来接我,佩姨出去和老朋友聚会,而我,则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最后发现里面的衣服都是江佑容买的——他应该都看过了吧,婚后第一次的约会,应该算是约会吧,是不是应该穿件漂亮点的衣服?
我很难形容自己的心理,但我却因着那种不可形容的心理跑去了百货公司买衣服。
江佑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穿着刚买好的衣服在刷卡,
他问:“饿不饿?”
我干笑:“还好吧。”
“我来接你,我们去吃饭。”
我连忙接口:“啊,我在外面,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报了地址,我一想,道:“我就在附近,你不用来接,我走过去就行,我们,餐厅汇合。”
江佑容选的是一家环境挺清幽的法国餐厅,我和江佑容差不多是同时到的。他一边把车钥匙往口袋里塞,一边打量我:“衣服挺好看的。”
我抿嘴笑了笑,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走吧。”他很自然地拉过我的手,气定神闲地往里走。
我低头,微微地笑了笑。
现在时间还很早,餐厅里没什么人,我眼巴巴看着角落深处的情侣座,很想很想、非常想非常想坐那里去,但江佑容却大步流星地带着我走向了一个临窗的四人座。
大概是我坐下时的表情太过不情愿,他有所察觉,就问我:“怎么了?”
我让自己笑得温柔一点:“你喜欢坐临窗的位置?”
“是啊,可以看风景,怎么,你不喜欢吗?”他的表情很关切。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喜欢看风景……”
瞧我多假啊~~~
坐在窗边,果然能够看风景——我很快就看到了一道亮丽又熟悉的风景线从落地窗外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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