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说:“啊,你说啥?”
他讪笑:“没啥,没啥。”
……
于是,我又一次去了总经理办。
江佑容正在看文件,我进去的时候他头也没抬一下:“我现在有事,你在旁边坐坐。”
我很有些冷淡地撇开眼:“您要是有事我一会儿再来。”
“没事,你就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好。”
于是,我沉默地站在门边。
十分钟后,江佑容道:“你可以坐下来慢慢地等。”
怎么办,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难道只有你的时间才是时间吗江佑容!”
他缓缓抬头,神色冷漠:“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一句话呢?”
我底气不足地别开眼:“当然,是公司的员工。”
“这就是公司员工跟总经理说话的态度吗?”
“总经理就可以仗势欺人,不把员工的时间当时间吗,员工也有自己的工作!”
“我认为,作为一个员工,总经理的吩咐就是你的工作。”
“当总经理很了不起么!”瞧他那趾高气扬的小样儿……
“至少是你的上司。”
我哑口无言。
“当然,”他缓缓地站起来,绕过巨大的红木办公桌,走到我面前,“如果你是以妻子的身份,倒是有立场在丈夫面前大呼小叫、胡搅蛮缠。”
他身上有一股香水混合烟草的淡淡气息,属于他的男人味儿,我以前虽然不喜欢烟味,但一向觉得江佑容身上的就是不一样的,这两天没闻到还觉得挺想念来着,可不知道为啥,这会儿他朝我靠过来,这味一下子钻入鼻孔,竟令我有些头晕。
我的胃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狠狠抽搐了一下,然后我打了个很不雅观的嗝——一股酸水冲了上来。
这种现象在江佑容看来,就是他一靠近我,我一闻他身上的味儿,就开始犯恶心——我知道他肯定是这么想的,因为在这一刻,他原本还算不错的脸色一瞬之间变得铁青,我保证,青地跟外头盆栽里的水仙儿似的。
我想,如果我此刻将酸水吐在他面前,他大概会气急败坏羞愤至死,所以,我咬咬牙,将到了咽喉顶的酸水——咽了回去。
我真是够恶心的啊,这么想着,我又有一股吐酸水的冲动。
而江佑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往后退了几步,在看到我的脸色稍稍好转后冷笑一声:“果然是看到我就恶心了,我一靠近你就想吐了。这么说来,我还真不能祸害你。”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闭着嘴跑出办公室,因为如果张嘴的话,我不保证我会奉献点什么在他那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地板上。由于太过行色匆匆,也就没有听见身后那纸张杯子落地和椅子被踹翻在地所发出的混音交响乐。
我在厕所里大吐特吐了一场,江佑容身上那香水味真让人觉得难受,我这会儿只要一想到那味,胃就会不自觉抽搐。
总经理办没再向财务部要稀奇古怪的资料,王总监的表情很轻松,至于莉莉,居然对因为吐了两场,一脸青菜色的我说道:“诶呀,江总终于腻味你了呀。”
我:“……”
下班的时候偶遇了美珍,想着她一向冷淡,就没说啥,只虚弱地一笑便想走人,却没想到她开了口:“喜喜。”
她很少这么亲昵地叫我。
我们一起往外走,她目视前方,走得颇具精英白领范儿。
“我要结婚了。”她开口。
我一愣,想起她看江佑容的眼神。
“你不祝福我吗?”她扭头看我。
“我祝福你,祝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她一笑:“我也祝福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
第二天是周末,我拾掇拾掇,怀着一颗寂寥的心去了医院——我发现从昨儿闻了江佑容身上那股香水烟草混合的味儿后,胃就一直很不舒服,只要再闻到烟味胃就直抽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无家可归也就算了,这会儿还得犯胃病,医院也得自个儿去,诶!
排了大半个小时的队才挂了号,晕头转向地往电梯走,稀里糊涂地在过道里瞎晃悠,然后对着走廊上滤光闪闪的标牌发呆。
妇产科。
不是要去内科的么,怎么跑妇产科来了?
无奈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心说真是人蠢不能复生,连看个病都能走错地方……
向路过的护士问了内科的楼层,我开始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走了没两步,却又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扶着腰正朝这里走来的,挺着个皮球似的大肚子的女人,是林喜乐吧。
她看到我也是一愣,随即一笑,走上前来:“来检查啊。”
我极不情愿地点点头,却没说话——对不起,我这人啊,就是这么小家子气,一点正宫娘娘的气场都没有,伤感。
她捂着嘴笑:“看你脸色很不好哦,一个人来医院,挺不容易的哦。”
我瞧了眼她身后,确定没人后便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不是一个人么?”
她年轻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又傲气地昂起了脑袋:“当然,江先生陪我一起来,他一会儿就上来了!”说着,她又笑吟吟地瞅着我,“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我一会儿让江先生送你回去啊。”
说真的,我真想吐血,真想一巴掌拍飞这张得意洋洋的脸,可她那个肚子,我要是一巴掌拍掉了江佑容的儿子,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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