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浪子的梦,到头来,都一样,都是一场空,花了青春花了感情,最后啥也没捞着。”
李晶晶不说话:“……”
张超:“我劝你,趁早死了这颗心,荣哥不是你能勾搭上的,他心里的事情,深着呢。”
张超把最后一个酒杯擦好,和干净的酒杯并排放置,像欣赏一件艺术品,满意地来回看看,然后折叠抹布。
他见身旁的人没了声息,又苦口婆心地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荣哥,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你还是趁早换一个人吧。”
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荣哥,此刻刚走到酒吧仓库。
仓库后门停着一辆大货车,后面满满当当地载满了箱子。
经理老张在一旁站着,指点他和其他服务生,把箱子一一卸下来,又一一搬进仓库货架。
沈知寒劲大,动作快,来来回回几趟,比别人搬得都多。
老张很满意,拍拍肩膀,以示鼓励。
沈知寒没什么反应,把东西弄好后,便回到更衣室,脱下工作服,换上便装,收工回家。
京宁市很大,这几年发展迅猛,以市中心的地标建筑向外辐射扩散。
沈知寒工作的地方离市中心不远,也算繁华的商业街区,周围的房子很贵,他租不起。
于是在三环边上,一个暂时被政府遗忘的老区里,跟别人合租了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
房东李阿姨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凭着一份祖传地产,收收房租,开开小吃店,日子过得比他们这些北漂小年轻好些。
但也只是好一些,毕竟机会都被那些聪明勤奋的外地人抢去了么。
沈知寒回到家的时候,房东李阿姨的小吃店还没关门,一楼零零星星坐着几个人,顶上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正放着家里长短的电视剧。
他跟李阿姨打声招呼,后者一门心思在电视剧上,头也没回,不给回应。
沈知寒纳闷,抬脚往楼上走。
楼梯窄小,天花板也低,他走几步,就得弓起身子,免得撞到头。
二楼本是两个大房间,被李阿姨隔成好几间,分别租出去,每个房间里又都是上下铺,这又可以分开租。
总之,商亦有道,赚钱的法子多着呢。
沈知寒在房间里换了背心短裤,往肩上挂一条毛巾,手里端着脸盆,去公共卫生间洗澡。
狭窄逼仄的浴室,墙体斑驳脱落,水龙头管道的晃动半径比原来宽一倍,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沈知寒脱了衣服,在泛黄的白色塑料花洒下淋浴。
昏黄灯光下,他仰头,任流水冲刷。
混着白色泡沫的水流,从额顶到挺直的鼻梁,再沿着性感滑动的喉结往下,顺着皮肤的肌理,蜿蜒流淌,一条条,勾勒出健壮美好的**,最后汇聚进茂密的黑色丛林。
沈知寒洗完头,正要往手上挤沐浴露,花洒水流抖了抖,热水突然变成了凉水。
靠,又来。
他在心里暗骂,就着透心凉的冷水,把身体洗完。
一星期能坏三四次的热水器,真的很烦,要是有钱,他一定换个地方住。
沈知寒洗完澡,推门出去,走廊狭而窄长,他没走几步,听到楼下传来李晶晶和房东阿姨的吵骂声,紧接着,咚咚咚,李晶晶怒气冲冲地跑了上来。
看到一身工字背心,鬓角还凝着水珠的沈知寒,李晶晶愣了一下,满面怒气顿时熄火,迈着骚气的步子,向他走了过来。
沈知寒蹙眉,侧身,让她过去,但李晶晶停在他面前,不走了。
走廊太窄,他们之间仅有一臂宽,她稍微挺挺胸脯,就把他逼退到了墙面,沈知寒愠怒,压低声音:“你干嘛。”
楼下还有李阿姨的骂声,叫叫嚷嚷地,责怪李晶晶不找个正经工作,天天玩到后半夜才回家。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根本不是玩到后半夜,而是“正正经经”地工作到后半夜,这才从别的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回家。
像她这种,明明能在酒店过一夜,却偏偏完事后就坚持回家的小姐,不多。
李晶晶觉得自己,正经着哩。
当然,她回家的理由,多半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今天那人,太粗暴,我疼,”李晶晶一手拦住沈知寒去路,一手往下掀裙子,撩着底裤往里探,娇言软语地撒娇,“你给我揉揉。”
说着,饱满丰腴的胸脯往前压。
沈知寒猛推一把,把她撞到对面墙上,眸色深暗地警告:“滚开。”
李晶晶被他这么一撞,后背疼痛弥散,脾气也上来:“沈知寒,你装什么纯呢?”
沈知寒不想理她,收了手要走,“你别走!”李晶晶伸臂拦人,却被对方一把攥住手腕,扭着反扣在身后,她被迫靠近对方,低吼,“卧槽你玛,疼!”
沈知寒鼻腔里冷哼,低头,锋利的鼻尖顶住她,温热气息扑面:“我跟你说过,别来惹我。”
李晶晶不服:“你早就出过台了,跟我摆什么谱!”
“谁跟你说的。”
“你敢做不敢认?”
“……”沈知寒犀利的眼神锁住她,在黄色廊灯下泛着幽暗寒光,嘴角嘲讽勾起,笑容冰冷。
李晶晶心虚,但依然顶嘴:“怎么,都是做活的,你还比我高贵了不成?”
“反正没你贱。”
“……”李晶晶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沈知寒见她乖了,手一松,将她放开,收敛情绪,沉声说:“早点休息。”转身要走,李晶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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