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实在太高,于是心生退意。抱拳行了礼,禀道,“贵客恕罪,小伙计怕是没这本领。还请贵客您,另寻他处吧!”
他已看出面前的人非普通之辈,若是不成功,反而连身家给丢了,却是不值当。
坐于椅上的年轻男子,语气压得很低,却非常轻松,“既做不到,那照价赔偿。”
他一发话,那老管家立即明白了意思,小心把那画幅因打开而再度龟裂开的一些纸片,数出来,竟有十处。当场笑眯眯的看着姚掌柜,陈述事实,“统有十处重新裂开,这十处可以十座城池来抵……”
砰嗵!
甘芳儿当场软倒在地,十座城池,她现在连十文钱都没有。男主是在开玩笑吧!
“若是你们不想赔的话,可随我去官府,这场官司还是能够打得。”老管家不紧不慢,仿佛官府是他家开的。
甘芳儿一点不怀疑,男主虽不是天子,可也是个侯爷,权势自然不是小小字画商所能比拟的。她嘴唇发青,身子如筛糠般哆嗦起来。原著里面,至少炮灰女配是在一路作死阻挡陷害欺辱女主的最后,才被男主杀死的。可她现在,她连头都还没露呢,就被男主找上门做成人肉干儿,这、不合常理啊!
书上可没这样写!
那一厢姚掌柜神色变幻莫测,咬牙点头,道,“那小人只得接下了这活计。”
老管家似乎早预料到会听到这话,遂朝那画指去,说道,“要每一个裂开的纸片,都回归原位,将此画复原。”
“是,是。”
姚掌柜哪还敢讨价还价,硬着头皮只得全部就承接下来。
甘芳儿咬着唇,勉强支持自己。虽然这档单子算接下来,可她知道以后麻烦多得是。而姚掌柜也会照常把画抛给自己修裱。何况老成这样的画作,再怎么强大神之手,也不可能百分百让它变回从前模样。
她知道男主根本不是来复原画作的,他是来找茬的。
还是找机会赶紧溜吧。
甘芳儿正做如此打算,忽看到面前一双绣金丝纹的黑色华丽长靴出现在面前,她小小的身子缩在地上,竭力仰脸去看。
男主已经从上座起身,踱步近前,那一双黑沉的狭长凤眸溢出丝丝阴翳之态,“这个小东西,看紧些!”
扔下句话,他扬长而去。
甘芳儿整个虚软下去,完了,跑不掉了。等等,他怎么知道她要逃?
接下来字画铺忙碌起来,并非客官盈门,而是被男主的人给围着,谁都不能进出。至于吃喝拉撒,都被安排在后院。甘芳儿更忙,仿佛要被送到供案上似的,她浑身被洗干净了,才被允许去碰那幅古董画作。
老管家说他的主人给了三日时间,将画作复原。
甘芳儿觉得男主简直做梦!
虽如此她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清水淋洗,重裱画作,鼓哥儿他们忙着打下手,取了皂角浸水洗画,姚掌柜帮不上忙,便去照顾甘大壮。现在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于这副画上。
饿了就吃点,吃完了就干活。
没日没夜的三天。甘芳儿苦逼的感到,这比自己当初跟在教授身边研究古物,还要难挨。不同的是,那时候是被教授押着。现在是为了保住小命。第三天子时,老管家带人进来,说主人要看修补好的画作。
甘芳儿才刚刚做完最后一个收尾工作。
看看天,天都这么黑了,男主他有病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看画?
老管家把画取走,随后让甘芳儿他们等消息。
字画铺外的监视者还未撤去,可甘芳儿已管不了那许多,砰嗵声栽在地上,闭上眼睛时,仿佛又看到了那片青葱碧绿充满诗情画意的悬崖--
那时侯她好容易结束了考古报告,将最近发生的一种葬**全部探察完毕。甘芳儿随着旅游团出来散散心,谁想到在这片森林之中竟有暗藏着的泥沼,表面上青草地,一伸下脚去,未料便整个人栽了进去。
甘芳儿在泥泞的沼泽之中顺着一股拧成的树藤,吃力的爬了上来。
她迎着骄阳吃力的站起来,见自己浑身都是湿泥,顺着衣服紧贴在皮肤上看不出原来模样,难受得很。
视线往四下扫去,想寻找旅游团的其他人,打算跟上队。只是看到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只觉得那是个人。
甘芳儿飞快赶过去,把那个黑东西翻过来,才发现竟是个灰头土脸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脸,身上却披着古式的衣袍,看着像是演戏吊钢丝不慎掉下来的。
她抬头才发现自己头顶上正是一片耸立仞立的悬崖。看起来自己猜测没错,这男人是真的从上面掉下来的。
真敬业啊。
当时甘芳儿真的很佩服那男人,之前她还抱怨考古工作不是人干的,尤其对于女孩子来讲实在太苦逼了,她一点不想被当成牲口使唤。不过看到眼前这兢兢业业的演员,瞧吧他在大太阳底下趴着,浑身古装滚了一团的泥儿,还要一动不动装死……甘芳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斤斤计较,不怪自己难成大器!
甘芳儿等了半天,发现这男人还真跟死了似的,连根头发也不动。她不禁四下扫了遍,想找找摄影机在哪,这是在拍静态死亡记录片么?怎么半天了,也不让演员换换姿势?她好奇上前踢踢这男人,发现这人的脑袋居然在咕咕冒血!
是真血。
不是人造血浆,也不是西红柿的颜料啊!甘芳儿傻了,手忙脚乱地蹲下身,把人全身检查一遍,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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