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闭眼听风,估计没听出什么结果,拍了拍我“小哥别惊疑,可能是我的错觉,我们上去。”
我们在‘鬼城’中转了一圈,‘鬼城’听起来挺唬人,除了甬道上数不清的骷髅外,也无其他怪异事物,我问陈老头详细,他边走边告诉我说这只是个外城。
我不解:“外城?那内城在哪?”
二人继续沿着石板甬道向前走了大约半小时,由于鬼城很大,一开始看不太具体,走了半天才发现一直在沿着石壁绕圈子,这是一个瓮城般的地形。
我觉得不太对劲,拉住陈老头,问:“老爷子,停住停住,咱们好像在绕圈子?”
陈老头警惕地狼顾一圈,用手电照了照,“嗯,我知道。”
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用质问语气道:“靠!你知道那还带着我绕,哎哟累死老子了!”
我一屁股坐地上,心里在想陈老头鬼头鬼脑想干什么,退伍后短短几月没缎炼就成这样了,要换前两年,哎哟,我能在这鬼城里跑上五百圈。
陈老头照了照我,“哟,这就累了?我只是想证实下这地方是不是如我祖上所说,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吴四麻子和我祖上的事么?”
“当真?”
“嗯!情况确实如此。”
我一下蹦起来,“嘿,这么说来,咱可以先去林太白古墓里探探了?也好,探出条路来,也好让潇儿知道咱比孙教授和天羽哥他们要行!”
陈老头将攀岩绳索拿出来,指了指石壁上的‘鬼眼窟’,“小哥,上去。”
我用手电扫了一下,差点晕倒,“嘿,这是要爬进鬼眼般的洞窟里面吗?”
陈老头身子往上一蹭,身轻如燕,冲我点点头:“对!”
我骂了两句,也不知骂谁好,将攀岩绳抛上去,稳稳地挂住后套住挂勾,向陈老头追去。
二人蹲在鬼窟口,收好工具,掏出防身探铲在手,扫视一番,此鬼窟不过一米余高,身处其中身子尚不能直立,十分压抑,尽头寒气森森,不是通往什么地方,只感觉阵阵阴风迎面吹来,使人心底不觉多了几层寒意。
陈老头对着我招了招手,叫我别说话,然后示意把手电熄灭。
我不解,在脑上划了个手势,意思是干嘛把手电熄灭,这鬼地方太渗人了。
陈老头在这道上混迹了大半生,因为这种特殊情况的需要,对手势的运用如同说话的轻巧,他瞪了我一下,在我面前比划了半天,大概意思我明白了。
他可能想用蜡烛的光线以及火苗测到的风势来判断或感觉什么东西,而且他的意思还包含了这鬼窟尽头的环境,所以不要说话为好。
我将信将疑,看了看那张苍老的脸,将手电熄灭,鬼窟里立即彻底地暗了下来,让人浑身不舒服。
陈老头早将蜡烛准备好了,擦一下点燃,微黄的火苗一闪一闪,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到了鬼窟里的石壁上,越加显得寒气逼人,我不觉哆嗦了一下,二人一前一后,弯着身子,慢慢向鬼窟尽头走去。
越往前走心里越紧张,好像就要进林太白古墓的墓室似的,而且随着鬼窟越来越深,我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我们,这种感觉特别让心里不安,我时不时回头看了看,由于没有光线,极度朦胧,根本看不清楚,正在这时,陈老头手中的蜡烛,‘扑’地一声给灭掉了。
我心中本能地一惊,忘了之前陈老头说的不要说话便开口问道:“老爷了,干嘛把灯吹了!”
陈老头没有出声,我伸手在黑暗中摸了摸,抓到陈老头手臂,感觉十分冰凉,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便又问了一声。
隐约听到陈老头吹了个禁声的口哨。
我一时怔住了,不知前面遇到了什么事,又不敢出声,此种情形让我不由将探铲握得更紧了些。
过了漫长地几秒钟,陈老头又将蜡烛点燃了,然后拉了拉我,指了指我们跟前两米左右的地方。
肯定是发现什么事物了,刚才一时明一时暗,我还适应不过来,眨了眨眼,向前看去,透过蜡烛火苗微弱的光线,陈老头手指的地方,赫然发现有一具漆黑的棺材正静静地停在鬼窟洞穴内。
谁也想不到这洞穴内会放着一具棺材,要不然怎么会连陈老头这种惯盗也给吓到了。
二人提了提神,缓过气来,慢慢靠近那具棺材。
这具棺材看似很普通,棺身走满朱漆,不过早已脱落不堪,棺身与地面隔着两块石条,从棺底的地下伸出许多根系,全部缠绕在了棺材上,而且通过棺材裂开的缝隙伸进了棺材之中,在蜡烛火苗的映照之中显得极为诡异。
这些棺材快千年了,竟然没有散架,估计都是这些根系的功劳了,这地方这么多根系,也不知葬此棺者是不是有意的。
我敲了敲棺盖,陈老头一把抓住我的探铲。
我一时耍越性子来,放松道:“别疑神疑鬼了,我这心里憋屈死了,什么事没碰到,倒吓了个半死,不就一具破棺材吗,先休息会,这探铲抓得我手都酸了,给紧张的,哎哟妈妈耶。”
陈老头见我突地冒出一大窜话来,像被门夹了脑袋似的愣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声,背靠棺材坐下,面对着我,一脸无奈。
我心里十分好笑,嘲笑陈老头道:“老爷子,我说你就先放松放松吧,这不啥事也没有吗,那么紧张干啥呀。”
陈老头轻轻哼了一声,将嗓子压到了极限:“就只坐一会啊,调节下情绪,稳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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