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怀孕了!夜千泽的孩子!
元缺知道自己这样想就是个傻瓜,寒初蓝是夜千泽的妻子,她怀孕了,孩子不是夜千泽的,难不成还是他的?他也希望孩子是他的,可惜不是。这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早就有了这样的准备,可他的心里还是酸了又酸。
任谁听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怀孕了,孩子却不是自己的,都会心酸的。
元缺不是那种高大尚的人,会送上祝福。
虽然心里很酸,很涩,对夜千泽是羡慕嫉妒恨,可他还是拼了命往回奔跑,生怕谷主会派人去点燃了炸药,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寒初蓝你不能有事,你要快点远离马车,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会疯的!
寒初蓝本来想不理那对疯师徒,继续赶她的路,可元缺的马挡在路中间,让她的马车过不去,只得停在那里,让彩月去拉元缺的马,彩月拉不动那马,寒初蓝忍不住骂了一句:“主子难缠,连牲畜都难缠。”只得留在原地等着元缺。
她下了马车,让彩月不用再去拉马了,元缺的坐骑估计和她的蓝骑一样,懂人性吧,知道主人的目标是她,主人不在,它就自动挡住她的去路。
她就站在马车的旁边,彩月跟在她的身侧。
“寒初蓝,远离马车!”
元缺一边奔跑而来,一边大吼着。
寒初蓝本能地望向了身侧的马车,马车好端端的,马儿也很安静,元缺让她远离马车干嘛?不过本能地,她还是走开。
元缺吼得那么大声,那么急,自然有他的道理。
因为他对她,就不曾这般大声吼过。
看到寒初蓝顺从自己的意思走开,元缺正想松一口气,忽然觉得一道金光掠过,不,不是金光,是火光,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火箭,目标是寒初蓝坐着的那辆马车。
元缺的脸色倏地变青。
真气一提,十成内力提上来,他的人瞬间就如同闪电一般掠来,一把捞抱起往官道旁走开的寒初蓝,寒初蓝本能地要挣脱他的捞抱,却听得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她愣了愣。
元缺动作够快,抱着寒初蓝仅是一掠,便掠出了数丈远,谷主的炸药量应该也不多,仅是把马车炸烧起来,伤了马儿,连彩月都没有受伤,寒初蓝被元缺抱走,更是安然无恙。
落在地上,寒初蓝还被元缺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也顾不得自己窝在元缺的怀中,双脚一着地,就扭头望向了那辆被炸得烧起来的马车,愣愣地问着:“谁在我的马车上装了炸药?”她竟然半点都不知情,在明白过来后,寒初蓝忍不住头皮发麻,对那个在她马车底下安装了炸药的人,报以十万分的畏惧。
这辆马车本是欧阳易的,欧阳易小王爷的身份,他要坐的马车,随从应该都检查过再让欧阳易坐的。也就是说炸药应该是后来装上的。她一路上仅与夜千泽的暗卫接触过,夜千泽的暗卫不可能是凶手,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谷主。
想到那个像鬼不像人的谷主,寒初蓝的头皮麻了又麻。
都不知道元缺怎么就能拜这样一个怪人为师,想必元缺当初学艺时也吃过不少排头吧。
头顶上传来元缺紧张的声音:“寒初蓝,你没事吧?”他那个疯子师父,真的是个疯子,是不是猜到他会赶来,不想被他追上,所以先在寒初蓝的马车底下绑上炸药,再出现在寒初蓝的面前,也能阻止他去追赶。
谷主做事,真的不是常人的思维,他一边做着替元缺谋夺寒初蓝的事情,一边又做着加害寒初蓝的事。以前见着寒初蓝,总会往寒初蓝身上下毒,把元缺急得团团转,这一次出现,虽然没有下毒,那是因为寒初蓝怀着身孕,他疯是疯,也知道他再给寒初蓝下毒,寒初蓝腹中的胎儿也会中毒,到时候胎儿流了,在他看来,是好事,可对寒初蓝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肯定会恨死他,连带地恨着他的宝贝徒儿,他可不想让寒初蓝恨着元缺,才会来这一手。
这一手,也足够把元缺吓得魂飞魄散,对他的疯狂咬牙切齿的。
将来回到药王谷,元缺要是不把谷主珍若生命的三株赤血莲毁了,他就不叫做元缺!
他说过,谷主敢动寒初蓝一根头发,他就把药王谷夷为平地!
寒初蓝完好无损地被元缺搂在怀里,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隔着衣裳,他也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明知道她没事,可他就是后怕。
要是他赶回来慢几步,炸药一炸,寒初蓝不死也会受伤。
紧张地松了力道,元缺双手就去托起寒初蓝的脸,寒初蓝想挥开他的手,都挥不开,他的手没有触到她温暖的肌肤,他都怕。那向来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此刻除了关心之外,再无其他。认识他也有一年了吧,寒初蓝还是第一次看透他的眼神。
只是他的眼底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似的。
“我没事。”
知道他在害怕,寒初蓝的语气也和缓下来,想挥开他的动作变成了轻轻的扳,她温和地拉下了元缺托着她脸颊的大手,仰视着元缺,与他对视着,温声说道:“元缺,我没事。”
下一刻,元缺又一次把她整个人扯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力度太大,寒初蓝被他扯进怀里,鼻子撞到他结实的胸肌,有痛感。
顾不得痛感,寒初蓝不肯让他搂抱,奋力地挣扎着。元缺在她的头顶低低地乞求着:“寒初蓝,让我好好地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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