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童小安再一次感慨万千:“唉,还是小玉和我亲一些,不等我开口,她就主动借钱来了。:”
童小玉的钱汇过来了,童小安终于买到了房子,他得意地对江子纯说:“以后我们不用受妈的气了,总是说他们给我们修的房子,相处得好我们就经常回去看看,相处得不好我们就回自己的家。”
江子纯也很高兴,以前每一次回山上,她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以后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就是主人了。
不过房子买了后,他们并没有搬去住,江子纯说,先在城里做几年生意,把孩子的书供出来,攒一些钱后再回镇上去住。
童小安也明白,镇上的生意总是没有城里好做,所以他们把门锁着,继续在m城开着饭店。
五.一劳动节过后没几天,童小安和江子纯一边吃午饭,一边闲聊。
童小安不大说话,基本上都是江子纯在说,童小安不爱百~万\小!说看报,江子纯呢?又特别爱百~万\小!说报,每天看到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就趁吃饭的时间讲给童小安听。
她讲的内容无所不包,什么历史典故、世界大事、八卦娱乐、乡俗俚语她都能侃,她讲起话来又形象生动,风趣幽默,左邻右舍都喜欢听她说话。
一到热天,童小安和江子纯就喜欢搬张桌子在外面吃饭,因为屋里太热,他们又很节约,自己吃饭,再热也舍不得开电风扇。
只要听见江子纯讲故事一般的声音,大家就知道他们忙过了,在吃饭了,于是都出来了,笑盈盈地听江子纯海侃。
童小安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无论江子纯讲得有多精彩,邻居阳小凤每次看见他们俩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说:“江子纯,你又在对牛弹琴了哇?”
江子纯反应极快,说:“你一来了,我就对牛弹琴了。”
阳小凤说:“你这样天天吹,天天吹,怎么就没有把有些人的猪耳朵吹胀起来呢?”
江子纯笑道:“猪耳朵没吹胀没有关系,只要把你的耳朵吹胀就行了。”
童小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阳小凤在拐着弯儿骂他呢,他似笑非笑地对小凤说:“有你屁事!”
江子纯大笑,小凤明白她也被江子纯拐着弯儿骂了,说:“完了,我今天又吃亏了。”
江子纯笑道:“你没有吃亏,是我们家童小安吃亏了,小凤,我还真是不明白,我们家童小安一遇上你,他咋就总会吃亏呢?”
童小安这时候接一句:“这你还不明白?她和我两个是自愿的,在她面前我愿意吃亏,她不就是爱吃我的豆腐吗?那就让她吃好了。”
江子纯说:“原来你们两个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小凤没差点被气晕:“你们两个一唱一合的,还真像两口子,真是天生一对!”
江子纯说:“你和他更像天生一对呢,我讲半天他都不来气,你一说话他就有气了。”
小凤说:“懒得跟你们说!”
江子纯这时候才哈哈大笑。
小凤又出来了:“江子纯,你懂得多,你说‘有惊无险’怎么解释?”
“这都不知道,”童小安说:“‘有惊无险’就是有精子没有保险套。”
江子纯打了他一巴掌:“你再乱说话,小凤不吃你的豆腐了,你就只有干怄气哦。”
不等小凤发作,江子纯说:“小凤,听我给你解释:‘有惊无险’就是受到了惊吓,但是并没有危险。”
小凤说:“我知道是这个意思,问题是我女儿才四岁,给她讲她怎么才听得懂?”
“哦,你早说嘛,那就这么给她解释,‘有惊无险’就是,你在路上走,有人拿了一把刀子来杀你,但是没有杀到。”
紧接着,她又说:“‘无惊有险’就是,你在路上走,不知道有人来杀你,咔嚓一下就把你的头砍下来了。‘无惊无险’就是,你在路上走,既没有人来杀你,也没有杀到你。‘有惊有险’就是,你在路上走,有人来杀你,你拼命跑,拼命跑,最后还是被杀掉了!”
小凤说:“这个解释也太恐怖了。”
江子纯又笑起来。
童小安忽然喊:“师傅!”站起来跑了出去。
江子纯莫明其妙地抬头一看,外面走进来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大爷,手里撑着一把伞。
童小安一边接过伞递给江子纯,一边介绍:“这是我师傅,这是我老婆。”
江子纯知道童小安有个师傅,而且因为童小安说他在这个师傅手上没有学到多少东西,她对师傅的印象就很不好,童小安对师傅也有很多不满,出师以后从来没有去看过师傅,所以江子纯压根儿就不认识。
这时候忽然见师傅走上门来,两人就有些手忙脚乱的,童小安赶紧去重新炒了两个菜出来,陪师傅喝酒。
师傅说,他的女儿都在城来,知道童小安在县的时候,碰到郑美莲,问到了童小安的地址,所以就来了。
师傅那天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对不起童小安之类的话,还说他带的几十个徒弟现在都改了行,只有童小安还在厨师界了,希望童小安把这门手艺好好发扬光大。
其时童小安已经对炒菜心生厌倦了,天天做些千篇一律的事情,他觉得很烦,想找到机会就改行算了。
但是这时候不能对师傅这样说,师傅当年对他虽然不够负责任,好歹总把他领进了门,现在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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