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侍卫的时候,小禄子和盈玉便知道自己完了,小禄子抬起磕出血的头,眼里凶光一闪,直接往一边被烧得焦黑的树干撞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却被警觉的诗诺用石子击在了膝盖处,跌倒在地。
乾隆伸手拿过玉佩,见到小禄子的动作先是嗤笑一声,随后神情变得铁青,命人捂住两人的嘴、浑身捆得结实了,拖下去,押入大牢!他无法在众人面前彻底爆发,但下面的人也懂得他的意思,既然知道两人是因何下狱,那么刑罚自然也少不了。一阵刑讯后,等待两人的,只有死亡。
乾隆一手攒着玉佩,慢慢磨厮,眼底也带了一丝暖意,流连。
永璜……
乾隆不再看庭院中的众人,甩袖而去,回到了客房。
轻轻将玉佩放在永璜的枕边,乾隆叹息着道,“再把朕给你的东西弄丢了,朕可是要生气了哦,永璜。”
另一边的永璜已经出了城,倚靠着身后的车壁慢慢闭上眼,这一刻,他已经说不上是轻松,还是疲倦。
远离,也并没有让他有多愉悦。
永璜微微睁开眼,却不知他的眼底已经带上了一丝迷茫。
乾隆只在房中呆了片刻,就回了宫。在有着永璜气息的地方,乾隆担心,回忆太过浓重,他会被压垮。
回到养心殿没多久,暗一就出现在下首,乾隆只一个眼神过去,暗一便开始叙述刑讯小禄子时所发现的猫腻。乾隆皱着眉听着,难怪刚才总有那么一丝违和感,却原来是因为小禄子也算是永璜的人,只是平日里不显,那就没可能会在昨晚一时兴起偷窃财物,虽然昨晚府邸确实混乱,是个好机会,但永璜驭下的能力乾隆还是信任的,而且,不得不说,小禄子也被永璜埋藏得极深,若不是粘杆处已趋完善,他也不会查到这个消息。
那么,小禄子为何会这么做?乾隆坐在御案前抚着下颚沉思,眼底却翻涌着未知的风暴。除非,小禄子是被人指使,为了借此行为掩饰些什么。但,又有谁人能遣使小禄子呢?而小禄子为何只是偷窃永璜房中残余的一些小物件呢?若是小禄子真对永璜忠心不二,想来永璜也不会亏待他,让人只能以偷窃为生吧。
乾隆的左手微微放空,好似始终捏着那块玉佩,不曾放下,此刻,他想象着那玉佩上的花纹,手中也微微触动,好似正沿着那熟悉的花纹一点点的磨厮,但想象中那温暖的触感却并没有让他舒心,反而更加烦躁。
转瞬之间,就有无数模糊的设想,更有之一,让乾隆无法镇定,微微睁大瞳孔。若是那些小物件中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小禄子在那片狼藉中偷拿走的,而是那些小物件是为了隐藏某一样走水时就已不在房内的东西呢。那么……为什么那样东西在一开始就不在了,或者幕后之人为何一定要让他以为它一直都在……
心里有个越来越清晰的猜测,但乾隆却没有力气去揭开那层薄纱窥探内里的真相。
沉默的静坐着,乾隆低垂着头,神情隐在y-in影处,片刻后,待乾隆再抬起头,那张脸上满是疯狂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每在心底狂喝一声,乾隆的神情便多一丝狂乱,一把挥下御案上的奏折笔砚,凌乱得散了一地,墨汁ji-an在衣摆下,乾隆却毫不在意,暗一仿若雕塑一般跪着,好似全然没有看到乾隆突如其来的反常。
一时风雨欲来……
等乾隆冷静下来,房间里早就一片狼藉,乾隆粗喘几口气,布满血丝的眼冷冷的看着暗一,“速速把大阿哥带回来,带到朕面前!”语气冰冷得如同浸泡了霜雪,待暗一退下,乾隆已是恢复了寻常模样,只是那眼底的寒霜却叫人胆寒。
永璜没死,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由他导演的戏,那他这些天的悲痛,岂不是一个笑话!
暗一疾驰到宫外后,还心有余悸,不经苦笑,大阿哥可真是留了一道难题给所有人,牵扯进这件事的所有人,早就都无法脱身了。
这时,永璜正小口小口的饮着清酒,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很多,钟御医的假死药对他的身体本就无害,只要调养几日就可大好,而清淡的酒水也可以稍稍喝上一些,并无碍。此刻,永璜正是心思烦乱,便想借着酒意理理思绪。
车厢中酒味弥漫,清浅的醉人的,永璜慢慢闭上眼,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空空的酒杯倒在车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却只让永璜咕哝一声,继续睡去。
“吁——,”忽然听车夫一声短促的喊声,永璜冷不丁的撞上了车壁,额头微微一红,却是轻的,一阵嘈杂的惊叫后,永璜明显感觉车夫等人皆被制住,周围静得悄无声息。
永璜静静的坐着,车门被猛地打开,穿着家奴服的暗一探进来,轻声道:“皇上请大阿哥回京。”声音小的只有永璜一人得以听闻。
永璜淡淡的看着暗一,竟然也没有觉得惊慌,只是慢慢站起身来,却因酒意一个踉跄,侍卫急忙将人扶住,两人便下了马车。永璜是随着商队一起离京的,这时却只见所有人或是被制住蒙了双眼,或是已经昏迷过去,这其中有的是毫不知真相的平民,也有他的人,就不知事后会不会被伤及性命,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一皱眉,便由着暗一带路上了另外的马车,跟着一行人离开了。
既是皇阿玛寻到了破绽,那他除了回去,还能如何反抗。周身似有酒味萦绕,永璜眼波流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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