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忧伤。
窗外的风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于是送来一缕清晰的乐声,一如从前般扣人心弦。
小女孩含泪微笑,慌忙丢下手上的针线,站起身跑出门去。
黄河顺着声音下山寻去,清凉的风吹拂着她飘动的长发,衣袂飘飘,宛若九重天上下凡而来的小仙子。
那阵埙声似乎比从前更加清晰,她沿着它飞来的方向一路而下,急切地盼望着见到那个人。
不知道走了多远,那声音清晰的如同在耳边吹奏,她站定隔着重重树木她遥遥地看见一抹青衫,一个唯美的侧影在动情的吹奏,那个声音实在好听,让她情愿化作山野间的风围绕在他的身边。
山野间的花香,初秋的风,每一段都是令人心动的风景。当她从眼前的风景里醒来时,少年已然消失了,一缕余音却永久的在心间缠绕。令她情迷。
☆、金风玉露一相逢
汴梁城外东郊有两座相连的大山,遥遥望去像一对双生兄弟,人们称之为双子山。双子山上分别修建了一座寺庙和一座庵堂,寺庙叫风华寺,庵堂名雪月庵。
它们相传是百年之前一对无缘的恋人各自修建的。虽然各自取名风花雪月却与人间风月相悖。
风华寺香火极旺盛,多年来以其灵验背负盛名,前来求签许愿之人每日都络绎不绝。
雪月庵却安安静静,像是被人遗忘与青山绿水中的隐士。
雪月庵的师父们各个心静如水,在幽静的环境里将从前繁杂的心事深深地掩埋,她们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生活赋予她们的也只有一脉相承的温和淡雅。她们才是隐于大世的高人,面对着暗流涌动的生活宠辱不惊。
双子山山脚下有一条清幽的小河缓缓流过,小河两岸开满了各色各样的无名野花,花香沁入河水中,使得河水也有了馨香的格调,人们便为这条小河取名沉香河。
沉香河不知源于何地,也不知将要流向何处,它孤单的在这片热情的大地上奔腾了数百年,从未见其枯竭,也从未见其洪涝。似乎它永远都是流淌于尘世之外,任何环境都无法将其影响。
秋高气爽的日子,黄河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望着清幽幽的河水发呆,上一次见到那个吹埙的少年便是在这条小河附近。许多天过去了,他的声音再次消失,让她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今日终于独自下山来,期望能够偶遇他。都说风华寺许的愿灵验,她也曾在风华寺许愿希望能够早日遇到那个少年,只是不知是否好事多磨,他与她始终失之交臂。留给她一声叹息。
关沐荀与中年黑衣人一起住在狭窄的山洞内,倒也融洽。每一日,黑衣人用过早饭之后便不知去向了,他带着小狼漫山遍野的乱转,打一些野味回去,或是寻一些野菜,草药之类。
这一天,黑衣人带着小狼出了门,他独自一人在山上逛了逛,便朝着山下走去,一直走到了沉香河附近。
沉香河附近的野花开得繁茂,少年眼热朝着那大片缤纷的花儿走去,风吹过,浓重的花香四散而去,一个明黄色身影忽然出现在花丛深处,少年蓦然停下了脚步细细观望:女子背对着他,双手撑在草地上,似乎在哼着歌。她发髻上那一支翠绿色的簪子格外的扎眼。
关沐荀稍作停顿之后大方地走了过去。
她在小声地哼唱一首熟悉的旋律,他仔细地听着忽然觉得格外熟悉:这曲子不就是自己吹奏的那支吗?这旋律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她怎么会哼唱?
带着一丝难言的激动与兴奋他缓缓走近她,“这位姑娘你是谁?”他终究没忍住开口问她。
女子似乎被他的突如其来吓着,她惊慌失措地回过头,望向他的那一瞬却又有一丝喜悦涌上脸颊,茫茫然说道:“我……我是黄河……公子可是前几日在此吹埙的人?”
关沐荀看清楚她脸的一刹那,脑海中忽然的想起了那日在大运河救上来的女孩,原来她竟生的如此貌美。不觉得看痴,就连人家的问话也忘记回答。
两人就那样脉脉相望着,仿佛早已相识百年。
“公子可是几日前在此吹埙的人?”黄河面色通红地低下头去,再次询问。
关沐荀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立刻收回目光,慌忙施了一礼:“小生无意冒犯黄姑娘,请姑娘海涵。我……前几日确实在此吹埙,姑娘怎知?”
黄河望着东逝而去的河水,粲然一笑,“公子的埙声实在美妙,便是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少年脸色一红,在女孩一尺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姑娘过誉了。小生不才唯在这乐器上肯花些心思,略微精通一些。姑娘若精通音律还望指点一二。”说着将随身携带的埙拿了出来。
少顷一段凄美的旋律便飞扬出来,四散远去。
黄河第一次如此相近的听这曲子,所有的心情便都被它感染,带走,只剩下一个空寂的心,以及双眸蔓延而出的泪水。
一曲罢了,两人皆是泪眼婆娑,两两相望间,少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为面前的女孩拭去眼角的泪水,却被一瞬间的理智制止,一只手尴尬地停在她面前。
女孩微微一笑转过头,自顾自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对着少年甜甜一笑:“公子为何要编制如此哀怨的曲子?只顾惹人眼泪。”
关沐荀神思忧郁:“半年前我母亲去世了,这首曲子是悼念她老人家的。”
“对不起,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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