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着很久的准备,神思确实快得惊人。几乎一挥之间,瞬笔而成,握笔立就。
“你们都好快哦!”惟有一个人还在落后,念玖看着他、她们龙腾虎跃的俐落,在最后的一挥手间,也已画下了软纸在石桌上最后一划的长弧,在一个他自认为在扉扉薄纸上完美的终结。
“大家都握有灵蛇之珠、荆山之玉,”含睇拿眼睛巧妙地睇了他一下。“当然都很快速了。”
“他是最后,应该怎样处罚呢?”清美却对着含睇在眨着眼睛,那眼睛的意思分明是大家合计合计,怎样出个主意,为难为难他?
在这里可能有些人要替他说话了,都是自己的亲人,干什么一定要为难他呢?
呵呵!要为难,也去为难不怎么熟悉的他们(陌生人)啊!
嘿嘿!
这你就不知道了。为难,就是要为难比较亲近的熟人,那能获得一些无限调皮或淘气的意想不到的乐趣。而对付陌生人,哪不叫为难,而是刁难。这二者的分别,在充分取悦的心理方面,完全具有着本质不同的天差地别。
【梧桐坡】56-6卷二大学雪月
“我的诗长嘛!”念玖看着她们动着心思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和她们的诗笺,“你们可不能这样计算时间哦!”他觉得自己的长诗同她们的短诗相比,在时间上很是吃亏。
“就是嘛!写字也是需要时间的。”很快,他仅这一言,就迅速地引到了一个同盟军。“何况,大家都还是没有考虑的。”娟妙向着他偏了偏月光中看上去很是洁白优美的唇和脸。
“思考是在刚才,”心制望着她微微一笑,“字多,也确实需要一些书写的时间。”他对着他俩和她俩都看了一眼,还是觉得两方面都是不得罪,搞个折中最划算。
明哲保身呗!
自身既存着身不由己的苦衷,绝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为了生活的美好,哪只得维持两面的讨巧。
“诗长嘛!确有点原因。”含睇不由有点犹豫地看着了他俩一下,稍微有点矜持时软弱了一些处罚的口气。“既然你们都这样说,哪等一会发现不太长时,还是要处罚的。”
“这?”清美却转了转灵动的眼睛,似是意料不到含睇有这样一份变气的言说。“哪我们怎么开始评诗呢?”她确实是很懂得怎样转口的言语,将两类完全不同的言辞怎样衔接得天衣无缝,几乎不见一丝的隙缝。
“我们怎么评?”
随着这一个问题的提出,他们全都是愣了一愣。原因:不是他们不懂得评,而是他们全都觉得自己是不怎么适合评诗的人。
【梧桐坡】56-7卷二大学雪月
为啥呢?
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诗在里面,不能自己为自己充当评诗人。
这个世上,哪有自己的诗自己评的道理呢?
天道有规则,人地得遵守。
违背天律的行为,大都忤逆不得。不受天谴,也必被人责。因此:千万不可自说自话,自吹自擂,自我吹嘘,自我满足,自己为自己到处写光荣伟大正确的评语,哪不笑掉每一个人的大牙吗?
“来,咱们不如来抓阄吧?”面对难题,活人绝不会被一个死题难住,清美首先想到了另一种解决。“我们按阄的次序各人自己朗读,然后大家评诵。”
“什么抓阄啊?”最吸引人的方法,自是最新鲜鲜的问题。对于哪里面几个重要的工序,娟妙可以不管不问,但对那个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的抓阄,却是忍不住睁大了明媚的眼睛瞧着清美月光中姣好的面容,显得了那么多的疑虑。
“就是这样!这样!”含睇却已经在立即动手,也不管其他的两个人会在怎样言说。
小数服从多数嘛!
不是很民主的国度,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某些国家最民主的选择,最权威的智慧表现就是:
多数人决定了还得征求少数人的利益,大家没有集体的公利,全是个人的私益。
人永不做一颗螺丝钉,嵌进哪部机器就是哪部机器的一部分。而是要做得有血有肉有气,完全不是没有人性、人伦的血肉。更不象冷铁机械的那种磨损,不经任何思考的思维,只要有个大喇叭的鼓动,发个号令就冲锋……
哪些不经思考的人,会是些什么人呢?
天知道。
连完全被人为操纵的木偶都好过他们。
【梧桐坡】56-8卷二大学雪月
五颗骰子已制成。
“快抢!”含睇对着娟妙一笑,已将手中的骰子一把掷到玉一样光润柔腻的大石桌上。
“这就是抓阄吗?”娟妙看见洁白的石面上的溜溜地滚转着一些白色的纸团,一粒粒都滚转在比较清辉的月光下,她急忙用手去抢。
她手抢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乘着靠在石桌上的地利优势,她很神速地抢到了其中滚动的二个纸团。
“你将我的那粒也拿走了!”念玖不禁苦笑,反应稍许一点点迟钝,就连一粒阄都抓不到。
此时如此,此刻如此,不属于他人生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弱肉强食的社会,反应稍许一点迟钝,就跟不上一个社会重大需求的脚步,跟不上一个团体和单位利益重新调整、重新分配的速度。
没有保障的生活,手长者就能将许多已分配给弱势者的东西攮取于自己之手,还能美其名曰:咱们这是按能力分配,各取所需,劳者多得……
【梧桐坡】56-9卷二大学雪月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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