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
这人显然已经打听清楚了颜荞这两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带着这两个燕国送来的美人走过了整个祭祀,虽然不甚清楚具体过程,但他们清楚以圣教圣女燕薛燕澜的智力,肯定能够记住这祭祀的细节,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们会不会说。颜荞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想从她的心腹方面下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是以这唯一能透露消息的源头,便只剩下了这一对双胞胎。
容承的人调查了他们所求的东西,自信能够给的起,就算给不起,他也完全可以开出空头支票,立下一个不可能的承诺,毕竟当时那场乌龙,有眼力见的都看出了这两位的自作主张,而颜荞向来是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计划的,所以这一遭她会有什么反应根本不用怀疑。、
而这时候他的人伸出的橄榄枝,这两个走投无路的蠢货必然只能接受——以上就是容承的真实想法。
只是现实打了他的脸。
他太不了解颜荞了,颜荞身边之所以能跟随这么多人不离开,除了她那百事通一样的聪慧,更重要的是她的人格魅力,即便她性情暴躁,即便她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但跟着她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种安心的感觉。那是一种“我绝不会被这个人反捅一刀”的莫名的信任感。
来的莫名其妙,却汹涌如潮。
但燕薛更多的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相信颜荞。
他生性多疑,喜爱分析和揣摩人心,只是颜荞心思深沉,他总看不透这个人。
这种情况很危险,但他还做了选择,只是因为燕澜。
燕澜赌上了他这么多年的判断,直白地告诉燕薛,颜荞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他忠心耿耿,那么他得到的就是无限丰厚的回报,但若是他心怀不轨,必定遭遇生不如死的结局。
也正是因为燕澜的坚决,他才决定真真正正地倒向颜荞。
而与容承虚与委蛇从而套取到时候对方的安排,既是颜荞的要求,也是颜荞的考验,为的就是他的忠心。
燕薛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拒绝。
而这次祭祀的事,颜荞与容夜通过口风,双方的意见都一样,小小的亏可以吃,只要不影响祭祀就行,毕竟按照太师的习惯,他必然不可能只把希望放在燕薛身上,是以她们得做双份的准备,这才能避开到时候可能有的倒霉。
而对方果然在神水上出手了。
祭祀所求无外乎风调雨顺,这雨顺的求法便是以水撒向天空,意思是以这微末的雨水,带上皇族的最真诚的诚意祈求来年的及时雨,以求耕者的丰收,百姓的安康。
神水祭天本是过场,但偏偏对方从中作梗:他们无法在人员上动手脚,也无法说动这一对双胞胎,所以他们干脆动了这专人看守的祭神台。
神水撒向天空,落在地上,而祭神台下早就被挖空,那水摔落,竟是要让那块地塌陷了下去。
这事要是往坏了传,非得说是容夜不受天神喜欢,祈求神水却引得土地塌陷不可。
颜荞心神一动,眼神一示意,身边的流月便是上前一步:“皇上小心!是谁竟敢偷偷在祭神台下挖坑,想要坑害皇上性命?”
这种陷阱,先声夺人就好。
颜荞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的人的脸上的表情,有担忧,有恐慌,也有暗讽,这么拙劣而直白的手段,不像是太师的手笔,容承被抛弃了不成?这一个两个手段用的,真真看不出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各种手段的交流。
如果是这样的话……计划可能就要改一改了呢。
*
容承就住在太师府附近的消息被流散了出去。
百姓都是有阴谋论天赋的政治家,再加上如今幼帝年轻,国宴堪堪结束,容夜早已通传百姓一周后是容承回归日期,要他们欢迎,但偏偏容承提前回来了,这私底下的心思,不言而喻。
到了这时候,容承的年纪反倒成了有利之处。
因为他太年轻了太幼小了,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心思深沉谋害兄弟性命的角色,但容承不一样,他早先就有暴戾的传闻,又因为当年修筑柏墙的提议,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不能更低。
但他毕竟是个皇子,又远离朝堂,是以这名声传了不到半年就渐渐消失了。而容承这次回归,除了容夜的传召,也有再入朝堂的意思。
但没想到的是,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这消息打的猝不及防。
颜荞摩挲着掌心,按照太师的能力,帮容承扭转流言轻而易举,毕竟这早归可以说是思国心切,洗白多容易,可直到现在,流言依然没有淡褪的趋势,反而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使它愈演愈烈。
这就有趣了。
容承和太师不是一伙的么?
还是说,太师已经开始厌烦容承的愚蠢,打算换一个新的棋子了?
可容夜虽然花心滥情宠妻灭妾,但他的孩子,真真只有他们三个啊。
所以说……太师终于忍不住,要对容夜下手了?
“暗一。”
“在。”
“帮我盯着容承,顺便让暗七人盯着容夜,太师府那边能盯就盯着,不能就在外围看着就行,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你们的存在。”
“喏。”
目送暗一远去,颜荞目光深沉。
“夜阑。”
少年现出身形。
“我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快得偿所愿了。”
☆、第五十章控制
容承的事被传了没几天就开始了洗白的反转。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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