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们没发现这里?”
沈故渊没吭声,心想老子变出来的泉水,她们当然发现不了。
满满两桶水,担起来有些吃力,池鱼将水桶盖子盖上,拿起扁担搭在肩上,很是费力地挑着水站直。
幸好不远,挑上两三回,她也够用几天了。
正准备走,肩上却突然一轻。
沈故渊很是轻松地接过扁担,看了她一眼。
池鱼一愣,接着就很感动了:“你要帮我挑啊?这当真是不好意思了,既然你这么诚心……你干什么?”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将两桶水的绳子捆在一起,放在扁担中间,然后自己挑了前头,将另一端放在了她肩上。
池鱼嘴角抽了抽:“你那么高,我比你矮一个头,这挑着会洒的!”
“不会。”沈故渊道:“你跟着我走。”
这哪会不洒啊?池鱼皱眉低头一看,然后沉默了。
那木桶盖子当真是严实啊,哪怕扁担这么晃都一点也没洒出来。
池鱼撇嘴:“那也不好走路。”
“下坡路,你怕什么?”白她一眼,沈故渊抬脚就走。
“哎哎!”为了不让水白打,池鱼咬牙跟上去。盯着这人的背影直皱眉。
然后她发现,这扁担两个人抬的时候还真是轻松啊,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重,走下坡的时候扁担几乎是放平了的,沈故渊走得稳健,她踩着他的脚印,走得也很妥当。
竟然有种很奇怪的安心的感觉?
摇摇头,池鱼抿唇,觉得这一定是幻觉。
没有家奴的日子倒也不是很狼狈,池鱼力气不小,什么活儿都能自己做,更幸运的是沈故渊虽然每次都嘴上不肯帮忙,最后也都帮她挑水劈柴做饭,给她省了不少力气。
于是她对他的态度就缓和了不少,偶尔上山看见有野果子,也给他摘两个回来。
沈故渊看着那两个明显有毒的野果子,低笑出声。
“怎么了?”池鱼皱眉:“不吃吗?”
“吃。”他垂眸:“只是……这种温暖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池鱼听不明白,但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好像突然很难过,便伸手拿起果子递到他面前。
沈故渊接过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一双眼盯着她看,眼里隐隐有光。
池鱼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起身,语无伦次地道:“我去……她们说要吃饭,我去看!”
说罢,一溜烟地就跑了。
郑嬷嬷正甩着拂尘玩儿呢,冷不丁地就见池鱼丫头冲过来了,一把抓住她,慌张地道:“道长,出事了!”
吓了一跳,郑嬷嬷连忙问:“什么事?”
伸手指了指自己跑来的方向,池鱼皱眉:“那个人喜欢我。”
哈?郑嬷嬷眨眨眼:“您……再说一遍,我没听懂。”
咽了咽唾沫。池鱼跟她比划:“我看得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眼神,知白——也就是我的夫君,经常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是喜欢我的。但那个人……那个白头发的人,他也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不挺好的吗?”郑嬷嬷笑弯了眼:“您盼了一百年了,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一天,怕什么?”
池鱼愕然地看着她。
“啊不是。”反应过来自己失言,郑嬷嬷打了打嘴巴,严肃地道:“您现在是有夫之妇,自然不能与别人有感情。”
“我知道,所以我觉得那人有问题。”池鱼皱眉:“您能不能把他赶走,让他不住在这个道观里?”
郑嬷嬷立马摇头如拨浪?:“这个不行,这个我做不到,也没这个胆子。”
“怕什么呀。”池鱼跺脚:“这是你的道观啊!”
“……”还真不是她的道观。
郑嬷嬷叹了口气,柔声安抚她:“夫人,也许是您想多了也不一定,眼神能说明个什么呢?”
“可……”
“有空悟悟道。别想这些红尘俗世了。”郑嬷嬷笑道:“这都过去一个半月了,至多不过半个月,您就能下山了。”
池鱼皱眉,颇为勉强地点了点头。
郑嬷嬷去了沈故渊的房间,就看见自家主子拿着个有毒的红色果子,唇角微勾,眼里满是柔情。
这表情可是难得一见,震得她打了个寒战。
“主子?”郑嬷嬷凑过去,神色复杂地问:“您在乐什么?”
沈故渊心情甚好,捏着果子看来看去,笑道:“她对我动心了。”
“啊?”郑嬷嬷一脸茫然:“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你看不见吗?”沈故渊挑眉,捏着果子给她看:“不动心,怎么会送我这个?”
想起方才池鱼丫头说的话,郑嬷嬷尴尬地笑了两声,委婉地道:“这些日子您一直很照顾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送您两颗野果子。也很寻常,不一定就是动心了。”
“不。”沈故渊摇头:“我看得出来。”
你看得出来个鬼啊!郑嬷嬷抹了把脸:“反正……您继续加把劲。”
心情正好的沈故渊并没有在意郑嬷嬷的奇怪举动,他掐指算着日子,眼眸微亮。
又是一日早起,池鱼难得地精心打扮起来,梳好发髻,换上锦衣,她打开门出了道观,往山下走。
春天到了,山上的花开得不错,她看着点头,但是越走就越不对劲。
就算开得不错,但这路边的花是不是也太夸张了点?赤橙红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不说,花香还满天地,仿佛人间仙境。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会儿,池鱼抬头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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