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白若是谁?”
没有理会她的装傻,沈故渊起身,吻了吻她的头顶:“那等你不欠他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池鱼哑然,感觉到头顶微微一热,然后身前这人便转身,去了床边。
“出去等着吧。”他轻松地道:“有我在,沈知白就算已经下了九泉,我也能给他拽回来。”
呆呆地点头,池鱼起身去,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再看了里头一眼。
红色的背影立在床边,白发披在身后,如缎如雪。
抿了抿唇,池鱼关上了门。
外头的人叽叽喳喳在说什么她都听不太清楚,蹲在门口等着,她一直在想沈故渊那句话。
等你不欠他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话呢?他怎么就能肯定她听得懂?在他眼里,她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记得的吗?
屋子里许久也没有动静,外头的人都等得不耐烦,却没人敢去打扰。池鱼就在门口蹲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沈知白低笑着朝她摇头:“你腿不酸吗?”
眨眨眼,再眨眨眼,池鱼伸手捏了捏面前这张脸,确定是真的之后,才猛地跳起来!
然而,她蹲了太久了,血脉已经不通畅,这么一跳,整个人直接就摔了下去。
沈知白连忙伸手接着她,哭笑不得地道:“你冷静些。”
这要怎么冷静啊?池鱼抓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猛地松了口气:“太好了,他当真没有骗我!”
沈知白顿了顿,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池鱼没看见,她一边喊着清儿去知会静亲王,一边提着裙子活动脚,左右看着道:“沈故渊呢?我得谢谢他!”
沈知白没吭声。
池鱼脚灵活了就往屋子里走,她一直守在门口的,沈故渊既然没出来。那就一定是累得在屋子里歇下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他帮了大忙,她至少应该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旧账其实可以翻篇,他不必再耿耿于怀。
然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宁池鱼里里外外找了两遍,有些茫然地看向门口的沈知白。
“他……走了。”沈知白道:“他说他该做的事情全部已经做完了,所以就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池鱼愕然:“这么高尚吗?都不接受一下王府的谢意?王爷肯定会重重谢他的!”
“他不是在意那些东西的人。”沈知白垂眸:“你先好生歇会儿吧,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池鱼摇头,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歇息啊?先请大夫过来再给他诊断一遍,确信没问题之后,又安抚了一番情绪激动的静亲王,然后,她打算去熬粥。
“池鱼。”沈知白喊住了她:“有个东西,我觉得我该给你。”
“什么?”池鱼不解地回过头,却看见他递了一个红色的香囊,同一个做反了的“卍”字过来。这两样东西系在一起,看起来不伦不类。
池鱼皱眉:“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留下的。”沈知白抿唇:“他说,留给你最好。”
哭笑不得,池鱼伸手接过来,摇头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叵测,让你给我这种东西,不是挑事儿么?”
沈知白歪着脑袋看着她:“是啊,挺挑事的,挑得我想给你一封休书。”
吓了一跳,池鱼怔愣地抬头看他:“休书?”
“其实一早就该给你的,但那时候你什么也不记得,拿着休书难免伤心。”沈知白靠在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信封来:“现在你什么都记起来了,也救了我的命,咱们两清了。”
薄薄的一个信封,池鱼看着,却没伸手。
她问:“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了?”
那么多年的执念,怎么可能不想呢?然而,想起沈故渊,他低笑摇头:“不想了。”
“为什么?”池鱼皱眉。
沈知白语气轻松地道:“看你勉强留在我身边,我比你还难受。如今死了一趟,我打算重新活过,忘记你,去找个真心爱我的人。”
池鱼愕然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吧?”沈知白朝她眨眼:“在你离开的那几天里,我身边一直有个温柔的姑娘照顾我,我对她动了心,所以……咱们这桩有名无实的婚姻,也该做个了结。”
是吗?池鱼皱眉,总觉得这借口牵强得很:“那姑娘叫什么?”
“怀王之女,白妙音。”沈知白轻咳两声:“你还以为是我瞎掰不成?”
她当真是这么以为的,池鱼坐在他床边,认真地道:“我想过和你过一辈子,也必定会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你不必因为什么原因放开我,我不需要自由。”
“怎么就不信呢?”沈知白轻笑,摇头道:“那我只能说实话了——我父王早就在催我休了你了。你最近好像惹得他老人家很不开心,我这做儿子的,自然要听父王的话。”
池鱼愕然:“王爷?”
“是啊,从我醒来他就一直在说让我休了你重新娶个好姑娘。”沈知白垂了眼眸:“父王年纪也大了,我总不能还忤逆他,让他不开心。”
“可……”池鱼皱了脸:“我最近是因为想让人来救你,所以……”
“池鱼。”沈知白打断她的话:“咱们不是一路人,给不了彼此想要的东西,不如就做回兄妹吧。”
愣愣地看着他,宁池鱼傻眼了。
沈知白依旧温柔地伸手将她一缕发丝别去耳后,低声道:“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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