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不能为自己,还要想想我们的国家在遭受蹂躏。(.广告)”小胡蝶也认为这句话有道理,可是自己遭受小野的蹂躏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又想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呢?真的是怕了他手里的枪?
“不能坐吃山空,活人活人,就是要工作,干活。”这是小胡蝶最赞同的一句话,想着他给自己说这句话的神情,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宝玉”。那个时侯他真的为自己着想,害怕自己花光了父母留下的钱生活没有着落。他担心自己,难道仅仅是担心,一点爱也没有?
他一定也爱自己,要不为什么还给自己说男女平等,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还要自己争取自由,还说父母不在,自己要对自己的婚姻负责,没有爱的婚姻是犯罪呢?
这是小胡蝶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以前她总是羡慕汪德全的大老婆李香云,端端正正,坐在厅堂里指挥着家里的佣人,微笑也是浅浅的,从来不大声说话。(好看的小说)她听汪德全说他老婆,心里不仅没有醋意,反而很艳羡。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福气,即使汪德全真的要自己做小妾,也只能是小翠的下场,那样她宁愿嫁给六根宝。
听了楚睿琛的,那不就是女人也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男人了吗?这个世道难道真的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老理吗?小胡蝶不敢相信,可是却认为楚睿琛说的好,自己没有父母,省了父母之命了,如果真的在省掉媒妁之言,自己不就是他说的新时代的女性了吗?
小胡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经历,她不仅把那块手帕摘掉,还把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搬到外面,卖的卖,送的送,王孝美一点也不客气,把那张花梨木雕花床搬到自己的家里,放不下,就让爸爸把那道木板拆了又重新安装,看着女儿喜欢,他只好照着做了。
小胡蝶看着屋里新买的家具,靠在门口甜甜的笑着。
给自己特意买的沙发椅她最喜欢,圆形的靠背,圆形的座垫,椅腿很矮,带着四个亮闪闪的滚轮,有点欧式家具的味道,却又过分玲珑。她喜欢这样的味道,自己坐上去很舒服。
她下了狠心买了紫檀雕花床,轻垂下的紫罗兰的窗幔上缀着几朵牡丹,窗前的羊毛地毯很柔软,小脚踩上去一定柔软。她再一次想到楚睿琛,他的胸膛是坚硬的,看得出肌肉的形状。
在看看新买的两个高背沙发和茶几,她忍不住就坐在上面,沙发是水曲柳硬木边,苏州的丝绸裹着海绵,坐在上面既显得女人的高挑又不用紧绷着后背,上面雕刻着的上海最典型的玉兰栩栩如生。黄华木的餐桌中间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四只腿脚是龙嘴型落在地面上,就如四龙戏水。
她选了一个法式的台灯放在镜箱上,镜箱混杂着西式的元素,台下的两个门上是西洋景致,上面却是细碎的梅花,在曲线、花纹、雕工和造型上,无不是精细考究,坐在前面,倒显得沉静自在。
从早晨坐在镜箱前,小胡蝶对着镜子打扮自己足有几个钟头,才兴致勃勃地去付了汪德全的约会。这是小胡蝶第一次不在自己的屋里和他约会,主动提出在霞飞路的咖啡店见面。汪德全也很兴奋,他特意穿了一身艳色的丝绸褂,换了一双皮鞋,看见小胡蝶一身紫花绿底儿的旗袍,口水就在嘴里打转儿。
“干爹,我要开一家丝绸庄,侬帮助我好吗?”汪德全一听小胡蝶要做生意,开始很是吃惊,看着小胡蝶严肃的俏脸晓得是认真的,就笑着说:“好办,就在霞飞路上开,我手里正好有一个门脸,就送给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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