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对方的姓名。“这么巧!你在执勤?”“是的。”“妈,这是我小时候的同学。”“真是长大了!”云莲妈上下打量着王一名说。“阿姨好!”“嗯嗯”云莲妈点头应到,“有空跟云莲到家里坐。”“一定,一定。”
云莲和母亲走出一段路,云莲妈才又细细打探起王一名来。“云莲,刚才那个小伙是谁,我以前见过没有?”“妈,他是我小时候的同桌,你和爸都见过的。我也是前不久才在街上遇到他。他模样变多了,我那天都没认出来,你又怎么会记得?”这会儿,云莲妈终于将名字和人对上了号,“是他呀!真是长大了认不出了。说来说去,是我们老了,你们小时候那班人,我们真的见了也不认识了呀。”云莲妈不无感慨的说。
“云莲,没事还是要出来多走走。你的那些同学如果长时间不联系,恐怕都成陌生人了。”云莲妈意味深长的说。
云莲敷衍的应道:“好的。”
过年了,鞭炮声此起彼伏,袁家大院也是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世林此时虽然没被继续锁在房间,但老爷下令说他不可踏出袁家大院一步,而且无论他走到哪,身边都有人跟着,世林心里烦透了。
云莲爸点燃鞭炮,一家人围坐一起吃了团圆饭。可是今年家中缺少云强,加之云莲的婚事。大家也只是强颜欢笑,这过年的气氛比平日还要不济。
再说王一名,这可是他离乡后第一次回家省亲。他到家时,爸妈还有一红的那个开心劲就别提了。见到亲人,一名也是特别开心,一名妈絮絮叨叨的跟儿子讲着杂七杂八的事,一名耐心听着,他陪母亲陪到很晚。
☆、拜访
六天时间眨眼即逝,假期就要结束了,大年初四这天,王一名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踏上了回城的路。
这天下午,他顾不上旅途劳累,提了自家酿造的米酒和特色糕点,敲响了云莲家的门。
听到敲门声,云莲一阵窃喜,肯定是林子来了。她雀跃着跑出去,激动地把门打开,却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不是世林。云莲很是诧异,心中难免一阵失落。不过她客气地说:“王一名,是你,快进屋吧。”
听到家里来了客人,云莲父母起身走到院里。“叔叔,阿姨好!”“好,好。”云莲父母上上下下打量着一名,云莲妈认出是年货街遇到的那个小伙儿,就说:“是云莲的同学吧,快屋里坐。”
一名把东西放在桌上,拘谨的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是云莲啥时候的同学?”云莲爸问。
“我叫王一名,云莲小时候的同学。”
“那你家是在县城,还是也搬到市里了?”
“父母还在县城。”
“你什么时候离开家的,现在在哪工作?”云莲爹继续追问。
“出来半年了,在警察局工作。”
“不错,不错,有出息了。”云莲爹不停点着头。
“过年有没有回家?”这会儿轮到云莲妈发问了。
“回过,刚从家里来。”
“家里有什么人,他们还好吗?”
“家里还好,我出来后,家里主要是父母二人和我妹妹在。”
云莲看她母亲好像还准备再问下去,就对一名说,“在家闷得很,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
王一名如获大释,赶紧站起身来。
“对,对,你们出去走走。不过,一名,等会儿一定跟云莲回来吃饭。云莲记住没有?”云莲妈这会儿也不知到底在跟一名讲话还是跟云莲讲话。
“知道了,妈。”云莲不耐烦的回答。
王一名和云莲漫步在河边。
“云莲,怎么没有见到你哥?”
“我哥军校毕业,在外地工作。离家远,不回来了。”
“一名,小时候班上的同学你还遇得到吗?”
长大了,各自忙各自的,以前在家那会儿偶尔遇到。这次回去我基本没有出门。”
“哦。”
“不过,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大多已经成家,有的已经当爹了。还有,你记不记得班上那个叫二狗的,前几年日本人进城,他们全家到乡下投靠亲戚,不想踩到一颗地雷,一家老小四口人就只剩下他弟弟,还成了瘸子。后来到寺庙出家当了和尚,靠着在厨房帮人家打打下手,才生存下来。”
云莲听了吃惊不少,“二狗那时算来也才十多岁,人生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了。”云莲感慨道:“抗日期间,也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中国人。”云莲接着又说,“不过,人的命运好可怕,好像老天冥冥之中注定好的。那二狗一家如果留在城里或许可以躲过一劫,可偏偏去了乡下。”
“云莲,我也觉得命运不可思议。你知道我早就想出来工作,可就是不敢说。我爹成天叫我去帮他打理生意,我怎么也学不会,每天提心吊胆的,总害怕做错事爹爹又要说我。哪不知,突然有一天,我爹居然问我愿不愿意到警察局工作,你知道我当时都高兴得想蹦起来。可也只敢诺诺回答“愿意”。我匆匆收好行李,却没了动静。我好怕我爹反悔,又不敢问。终于又有一天,我爹通知我可以出发了,我的心才落了下了。”
王一名本来是话不多的人,但不知怎的,跟云莲在一起,他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云莲心情本来不好,不过听一名讲得绘声绘色,突然“噗嗤”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的那么想离开家吗?”一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出来不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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