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费用。”
“可大人,这至多五万两,完全不够……?”莫原道。
“明日起,流民只施粥不配给馒头。”谢文纯道,“至于入冬后事项,待我去同于大人商量一下。”
书吏莫原应是退下。谢文纯在心中思虑一遍准备多时的方案,确信没有什么错漏了后来到于冬青的办公书房。“大人。”
“子珩来了?”于冬青正伏案看着公文,前线在打仗,打的便是军需,他们户部近日也是忙得很。
“大人,关于流民,下官这里有一策。”
涌入天京的流民忽然发现,他们发得的粥越来越稀,更有流言道——朝廷,并没有准备他们过冬的衣服!能从四郡直接跑到天京的流民,多是头脑灵活的,深知大树下好乘凉、离中央越近他们受到的庇护越多的道理,一时之间抱怨之话甚嚣尘上。
然而很快的,官府颁布了公文——身体健全的,可应征入伍,官府包食住!这样的政令下来,身体健全的流民大半选择了从军,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样应征,只能算是乡勇,被直接派到了地方驻扎,最重要的是,三年后就自动会退编制了,除非——表现极其优良。
走了青年壮年,往往他们还带着一部分家属,剩下的无不是无子无女的老人或是失亲的少年少女,对于这部分人,官府的照顾还是颇为体贴的。与此同时,大晋的各地渐渐兴起一个叫“白云商社”的商会,其商会提供材料并高价收购流民中的妇女老人们但凡有手艺都会做的绣品,而后举行拍卖,许多大户人家及官员为了名声,总会花高价买上一些,赚得的钱,则由白云商社代为转化为物资分发给流民。
这自然是谢文纯的手段了。粤东偏远,白云商社的事情便交给了从崔氏的陪嫁老人中选出的一个颇稳重的崔涵——得崔家赐姓,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他的能力,当然,如今崔涵只对谢文纯这个小姐的儿子忠心不二。
谢文纯翻看着崔涵呈上的汇报,心下松了一口气,若非接收了韩江裴带来的谢松遗留下来的众多青楼,不说启动的金钱,便是在各地打通关节也十分不容易。索性,如今借战机,白云商社在各地打开了局面,待战乱过后——前景不可估量。他费了这么大了力气,自不是为了挣几个钱,而是为了趁机在大晋随着新政兴起的商业中作执牛耳者,今后各种关于商业的新政的实施,也会容易许多。
皇帝在宫中听着花朝呈上来的锦衣卫关于百姓动向的报告,“咸称圣恩?”皇帝一笑,“这谢文纯,倒是有主意。”
白云商社是自家的生意的事,谢文纯自然没有告诉皇帝,说服皇帝,谢文纯用的是光明正大的节省朝廷开支的理由。
花朝恭谨道,“还是圣上英明,慧眼独具。”
皇帝解决了流民问题,心情也很舒畅,“朕最近有些头痛……这战事也托了五个月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让明家那边收网吧。”
花朝低头,看不清神色,“是。”同样的,他也没能看到皇帝略带嘲讽的表情。
与此同时,谢文纯写给崔家的信也快马送出了——战事当前,与敌方通信本是大忌,也很难做的道,但谢文纯这封信却是通过白云商社的途径送出的。
清河,崔元疆展开信,看完上面的内容——谢文纯写道,皇帝早有准备,早日投降,必不究,以他的先父发誓——面沉如水。即使五家联合而反,如今不过攻克一郡,同自己预想中攻其不备的势如破竹相去甚远,如今卢家已有退意,李家倒是一如既往的悍勇——只是过于激进,少了些脑子,至于明、楚两家,不知为何,忽的失了那边的消息已是七八天了。如此看来,只怕这竖子绝非虚言恐吓。
“z真是算的好时机!”崔元疆低声道。崔元秋给天京那边去信他是知道的,崔元疆也想借机试探一下谢文纯,结果却被谢文纯置之不理,如今反过来抓紧时机倒打一把,真是——我崔家的血脉!崔元疆低低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那么明楚两家在做什么呢?他们降了。易行止收到降书,不期然的想道谢文纯特意让李想对他说的——绝对不要相信明家。本来打算打开秦河防线放其过河的调令顿了一顿,随即易行止低低一笑,“幸好是江西。来人,备火油。”
永定三十一年冬,明、楚诈降,江西郡丞易行止识破,火烧秦河百里,尽覆灭。同月,崔、卢递交降表,李家负隅顽抗两月,终被歼。而捷报却一反理应一路宣扬的旧例,而在皇帝特意安排下静默的送到了皇宫之中。
“废物!”皇帝作怒色道,忽的手扶额头,“宣太医!宣太医!”
御书房中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只有刚刚“病愈”的襄王,和锦衣卫大阁领花朝,这两个人却一动不动。襄王似笑非笑道,“父皇,可是战事失利了?不会,是秦河失守了吧?”过了秦河,地势便是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
皇帝惊怒看向他,“你!”
花朝道,“圣上,臣……放肆了。”说着,从袖中掏出利刃向皇帝颈中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花朝是打算让明家诈降,但却不是真心想让大皇子上位(当然襄王不知道),五家反叛成势也不是襄王能控制的,而是打算自己趁乱而起。花朝为什么反,参照历代特务头子的悲惨下场。皇帝在安阳提醒下察觉到了之前襄王装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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