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相同的对待,她不知道,那颗心还会不会如初见般,那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个明显眼神和年龄极度不符合的婢子,此刻,昂着脑袋双目看着上方那块被宫墙切割成方方正正的天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高墙大院,处处皆是禁锢,又岂是一个王府能够比拟的?
若是想带她出宫,即使是头破血流,又有没有可能呢?
☆、50
李得进内殿的时候,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只是那神色,却是恰到好处的和蔼。
除了那满口的尖细嗓音之外,瑶光倒是不讨厌这个时常眉眼带笑的老头儿。她只是不喜欢这个人在容宴将她关在屋子里头的时候,视而不见罢了。
这几日,瑶光时常觉得脑门的伤口阵阵的发疼,容宴虽然不关着她了,她却再不敢踏出殿门一步,她实在是被疼怕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宁静。
李得觉得,不闹腾的主子,都是好的,可惜有人就不怎么认为了,他想起在御书房里,陛下一脸苦闷的对他说“朕是不是将她锁在屋子里头给闷坏了”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挺乐呵的,难得英明神武的陛下,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所以,当景王容殊进宫来探望瑶光姑娘的时候,陛下才会没有一口回绝。
李得走近了些,对瑶光说:“姑娘,有人进宫来看您呐!”
瑶光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趣,她手执一枚小小的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时而的用手指戳戳脑袋上的那块伤疤,觉得不疼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不让我出去,不让我见别人!”
她说的一本正经,李得却笑的更欢了,这小丫头还挺逗的,分明是自己不想见人,反倒是将陛下抬出来当了一回挡箭牌。
他慢悠悠地说:“姑娘,这个人,陛下准你见了!”
瑶光拧着眉头,像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出什么拒绝的理由,表情有一丝纠结。
李得又笑眯眯的加了一句:“是景王,姑娘若是实在是不相见,奴才这就去回绝了景王。”
他转过身,佯装就要走出去,耳朵却是支着的,听着身后的动静。
这才一听到是景王容殊,身后的人将铜镜往桌子上一扔,一溜烟的跑到了李得的身旁,扯着他的袖子问:“是容殊来看我了?你没有认错人么?真的是容殊。”
瞧着瑶光满脸的兴奋,李得在心里头为做错了决定的陛下默哀。
“景王的那张脸,可不是那么容易认错的,姑娘赶紧去外殿罢,莫让王爷久等了。”
兴奋的瑶光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她小跑着往外面冲去,她将前不久容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臣子私会宫妃是大罪”抛之脑后。
瑶光一看到容殊的那张脸,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她兴奋地说:“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宫中还有一个瑶光了!”
容殊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视线落在了她额前的那块伤疤上,眸色幽深。
“我怎么会忘记呢?瑶光,我只是找不到你而已,皇上将你藏起来了,皇上他……看来很喜欢你!”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中竟染上了丝丝的苦涩。
瑶光却听不出他话里隐藏的那一层意思,她高兴的点点头:“皇上最近对我很不错,也不关着我了,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做,然后你就接我出去!”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出宫的那一天,眼底都是亮晶晶的,像是洒满了星子。
然而,容殊的眼神却暗了下来。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凑到她眼前,轻声说:“我想让你帮我做的事……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瑶光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表情呆呆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等瑶光反应,容殊就朝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门外,原本只是郁闷的容宴,现在的情绪已经演变成了震怒,他看着那一幕,胸口起伏不止,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几乎像是一只即将离弦的箭,朝着敌人射过去。
☆、51
“唉!”这又是何必呢?
李得站在离容宴一尺之外,低声叹了一口气。
这声细微的叹息,惊动了被愤怒笼罩的男人——利刃一样的眸光,朝着他直射而来,似乎还带着幽冷的寒气。
李得身子一颤,连忙噤声,脑袋也跟着垂了下去,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可是,脚步声在他前面响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后那双明黄的靴子,停在了他的视线之内,他绷着身子,拂尘的手柄,几乎被他给捏断。
“人是你请进去的,这会儿旧也叙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把人从屋子里请出去,若是宫里头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朕拿你是问!”
阴沉的声音,吓得李得的身子又是一颤,他连声应道:“奴才这就去!”
陛下为了讨瑶光姑娘开心,也是作出了极大的牺牲的,只是,这样委屈自己,又是何必呢?瑶光姑娘看着就是个稀里糊涂的,哪里能懂陛下的苦心。
李得满脸堆笑的将人从屋子里请了出去之后,背后早已经沁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临出门前对瑶光说:“姑娘,陛下说了,若是日后还想王爷进宫来看姑娘,姑娘最好是乖一点儿,若是能够讨得陛下的欢心,那就更好了!”
瑶光捧着脸颊,无意识的点点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李得摇摇头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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