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朕猜想,如此疼你的景王,应该会将你接出去才是。”
男人的视线似有若无的从内殿的一角极快的掠过,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
卫宁却是哀嚎了起来:“皇上,妾身此生,只爱过皇上一人,对于他人,妾身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妾身的心,从来都只忠于皇上一人!”
容宴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产生哪怕是半分的笑意,可是,当他看到锁在角落里的人忽然蹲到地上去的时候,嘴角才微微的扬了起来,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看起来赏心悦目。
其实那里躲了一个人,早在这个女人从内殿里冲出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62
那群疯疯癫癫的女人,已经有大半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了,更何况是身着明黄的男人,没有了桎梏,她们宛若狂蜂一样席卷而来,围在了容宴的周围。那些女人的神色大多数是不甚清明,有的泪涕横流,有的嘻哈狂笑。
卫宁匍匐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她几乎不敢想象,若是某一天,她也成了这群女人之中的一个,也如这些女人般,只懂哭笑,不懂尊严,她不敢想象……
这一刻,她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残忍,她心里那个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在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之下,几近崩塌。
很快,她的身形就暴露在那群女人的目光之下,她们像是发现了什么面目可憎的东西一样,纷纷的往她的身边跑去,然后用尖锐的指甲,划过她俏丽的脸颊。
这些女人争斗了大半辈子,最后却因为先皇的驾崩而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她们对身着明黄的男人,以及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前者是爱意,后者是深深的恨意。
卫宁哀嚎了起来,那些指甲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几乎听到了自己肌肤被撕裂的声音。起先的时候,她还会反抗,可是渐渐的,她再也反抗不了了,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可是那群女人却是精力旺盛的。
不远处的瑶光,看着那片混乱的场景,呜呜的哭了出来,她的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有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瑶光这才抬起了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
很明显的,容宴发现了小家伙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抗拒。
她明明抗拒他,可是她的手还是抓住了他伸出来的手,并且依靠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求你,求你救救她,宁宁很疼!”
卫宁的指甲折断了,她的发丝也被那群女人从头皮上拽了下来,那些破了的伤口,有鲜血流淌出来,从远处看,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疼很疼。
瑶光看着那些血的时候,仿佛她的身上也被撕开了一样,她总是这样,见不得周围的人受伤。那些伤口,仿佛是长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容宴弯下了腰,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的确,看起来好疼,可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选择留在这个地方,你瞧,她爱我,她原本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离开这里的,可是,她没有说,容殊在她的心里,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重要!”
“她要离开的,求你,让她离开这个地方!”
瑶光顾不得擦干眼泪,只一个劲儿的抓着容宴的手臂。
“瑶光,我不能答应你,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除非……”
瑶光瞪大了眼睛,急忙问:“除非什么?”
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远处寺庙的钟声一样,一阵一阵的传入瑶光的耳朵里,然后传进她的脑子里。
“除非,你答应朕一件事情!”
几乎是没等容宴说出是什么事情,瑶光就连连点头,嘴里不断的说着:“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让她们停下好不好!”
容宴看着远处那一片混乱的场景,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女人们身子与身子的缝隙之中,卫宁满是眼泪的眸子,映出了那样一个笑容,那是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的笑容。那一瞬间,一股寒气自她的心里升腾起来,而后遍布全身。
☆、63
卫宁被带出了冷宫,不过的才几日,这个女人就憔悴了许多,形容枯槁,幸灾乐祸的女人们说,瞧瞧,这就是冷宫对宫妃的摧残。
她住在了新的宫殿里,被许多人伺候着,她的待遇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甚至是皇贵妃。可是,住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的卫宁,再也笑不起来了。
那日,那个男人站在她面前,牵着那个小傻子的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然后,他对她说,“卫宁,你能够从这个令你害怕的地方出去,全都是因为她,所以,你得感谢她,感谢她的恩赐,朕希望你能够明白,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朕心目中的地位。”
她顶着满脸的血污,像一个小丑一样,看着这个矜贵的男人,颤抖着声音问:“我以为,即使是你不爱我,可顶着‘宁’这个姓,你也不会让我遭受如今这份罪!可是呢,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权利已经让这个男人的心腐蚀了么?
当年那个为了接住从大树上掉下来的小丫头,即使是手臂折了也不愿意让那个小丫头受到半分上伤害的少年,亦或是后来那个登上了皇位,却只因为一个姓而赦免了被判处死刑的刺客的少帝,不是都深爱着宁家的小丫头么?
却为何到了她这儿,竟成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了?
而那个目空一切的男人,褪下了一身虚伪的保护色,郑重的望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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