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是完全的黑暗,没有一丝光线s,he入,但在意识到黑暗的同时,许穆的视野中却清晰地呈现出了一幅暗红色的图像,从这诡异的视野中,许穆看到了那些形状恐怖的人形生物:他们或是长有好几双眼睛,或是嘴中长有鲨鱼似的多排锋利牙齿,或是在脖子的一侧长出另外一个拳头大小的小脑袋,或是肋骨部分向外张开,露在身体外面,展示出胸腔和腹腔内蠕动的内脏。
它们不是人类!不可能是人类!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后许穆注意到了这些家伙看向他的眼神。贪婪的、兴奋的、迫不及待想要吞掉他的眼神。
他下意识地使劲挣了一下,但男人紧紧地抱着他,很快就穿过走廊,来到一个玻璃房间里。
男人把许穆放在玻璃房间中央的床上,解开他身上的毯子,把他摆成大字型,然后用床上的皮带将他的身体束紧。
许穆使劲挣扎起来。
他的手足依旧无力,束缚着他的皮带却又极度坚固。
许穆试着从空间里召唤出匕首,但匕首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出现在他手里。许穆又试着把束缚住手腕的皮带收进空间里——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根本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
男人转身在旁边的小柜子上窸窸窣窣地摆弄一阵,许穆分辨出了玻璃瓶子互相碰撞的声音、金属针头与玻璃碰撞的声音,空气被推出针管的哧哧声以及一小点液体被推出针管的噗噜声。
被推出针管的一小点液体落在地面上,将地面烧出哧啦一声,刺鼻的气味呛进了许穆的鼻腔。
男人的动作其实相当轻柔,若是放在以前,许穆是断断判断不出这些细小的声音的,由此可见他现在的五感比之之前敏锐了何止千百倍。但许穆根本来不及分析五感突然敏锐起来的原因,他死死盯住手里举着一针管墨绿色液体走过来的男人,爆发出了身体中所有剩余的力量,将皮带和床挣得卡拉卡拉地响。
能将地面腐蚀的液体……如果推进自己身体里……
许穆从灵魂最深处发出了一声嘶吼。
8、夜半惊叫 ...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按住挣扎的许穆,伸手将一块毛巾塞入他口中,然后将冰冷的金属针头刺入他颈侧。
一股灼热的液体被注入许穆的颈侧大动脉中。
液体被注入的瞬间,许穆感觉到注入自己身体的不是什么墨绿色液体,而是整整一吨火热的岩浆!
液体顺着动脉流到心脏,又被有力的心脏泵到全身上下。
许穆本来以为他即将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但事实上,除去刚开始的瞬间外,他压根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有的是一种极致的欢愉,他的灵魂像是飘荡到高高的、柔软的云层之上,一切痛苦全部瞬间离他而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灭顶的欢愉。
或许是他的身体在承受了无法忍受的痛苦之后自动开启了调节功能吧,就像窒息的人在失去意识前一刻会感觉到无比快乐一样。
许穆第一次没有在痛苦之中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宿舍,耳中听到李成震天的呼噜声之时,许穆的j-i,ng神还留连在他从未经历过的欢愉之中。
等他终于清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被褥全部s-hi透,稍微使劲就能一把拧出水来。不,事实上,打s-hi他被褥的液体并不是水,而是一种粘稠的东西。许穆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端,他闻到了铁锈的味道。
血?
许穆悚然一惊。他一下子把被褥收进自己的空间,跳下床从衣柜里中取出另外一套铺到床上。铺好被褥,确定同舍的几个粗心家伙不可能看得出什么东西之后,许穆打算趁着夜深无人的时候去水房看一下自己被褥上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许穆掀开被子的同时,一声尖锐得几乎要撕裂夜晚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谁啊?大半夜地狼嚎!”李军从床上坐起来,不满地抱怨。
小胖子冯轩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一嗓子可真瘆人,听得我都起j-i皮疙瘩了……许穆你听出来是男是女没?”
“没有。”许穆摇头,他跳下床铺,将头探出窗子,企图找出尖叫的人。
路灯的光芒柔和地闪烁着,许穆的视野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谁啊谁啊?”
“哪边哪边?”
冯轩和李军也都下了床,挤在许穆身边往外瞅。
“看不到人,但听声音是从东南那边穿过来的。”
“东南?哪里?”冯轩迷惑地问。身为一个标准宅男,他可以流利地背出几年内历次动漫人物萌战的前十名,但却无法分辨东南西北。
“那边,”许穆用手指了指:“逸夫楼的方向。”
“保……保研路?”
许穆点了点头。
冯轩立马打个冷战:“哥们,刚才那个声音不是女人吧?不会是那个女鬼……回来了吧?”
“闭嘴胖子!这世界上哪有鬼?别满嘴胡诌!”李军习惯性地和冯轩拌嘴,但他的声音也有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几乎每所大学都有着这么一个在学生中被称为“保研路”的小路,它们通常位于教学楼、自习楼或是宿舍楼附近,一般来说是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周围环境比较y-in暗,或者附近曾经有什么施工场所。因为大城市里的大学城多位于郊区,所以周围有很多小乡村。大部分的“保研路”之名都是附近的农民或是工地里的工人将夜里上自习上到很晚才回宿舍的女生截住强|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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