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彩云任凭手让他握着。
“你还恨你爹把你送回陶家吗?”八爷察言观色。
“不恨…….”彩云飞快地反映着。她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还要感激你爹呢!你知道吗?在陶家可以滋润地活着,离开陶家就会凄惨地死去!”八爷目光如剑。
彩云不觉一颤,说道:“我不想离开陶家…….”
“你起来说话!”八爷拉着你她的手。那手细腻柔滑。
“您还没有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彩云娇嗔地仰望。
“只要你不和我耍弯弯绕,保证孩子出生后立刻送走,我就网开一面,谁让我心疼你呢!”八爷双手探到她的腋下像搀扶状,可拇指已抠到她的峰坡上。
彩云就势站起,但她说了一声:“我头晕!”便将头埋在八爷的下怀里,双手紧抱他的腰。此刻她一心想融化掉他最后的坚冰。
彩云的脸正贴压在他的那个部位,感觉里面正有什么在拱动。八爷情潮狂涌。但他怕进来人看见,便将彩云扶坐到炕沿上。
彩云双手托头好一阵子,才似乎清醒了。波光四射地看着八爷。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提醒:留下来就要按规矩破桃花!”八爷说。
“嗯,我愿意!等生完孩子……身上来事儿,我就告知你……”彩云低垂着眼睛。
“如果…我今晚就想破呢?”八爷的眼中欲焰升腾。
彩云顿觉心凉如水剧烈收缩着,但她马上抬起眼,说:“我…也愿意…只要你需要!”眼下别无选择,只要保住孩子。
八爷临走时告诉她:今晚做好准备…….”
能保住腹内的孩子是她最大的安慰。其他的事都显得无足轻重。逃跑的念头却没有打消,先稳住八爷再从长计议。
想到今晚他就要来兽性,心里又缩紧了。那会是怎样的可悲而耻辱的情景,她几乎不敢想下去。
有没有可以逃脱今晚噩运的办法?她想了整下午还是一筹莫展。自己就像进了牢笼,唯有任人摆布的份。
被那个可恶的老头子压在身下…….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上的敏感部位,如同八爷已经伏在她的身体上。
想到赵永旭她的心又在流血,那个男人才是她生命唯一快乐的源泉。赵家那三天快乐时光又历历在目。她眼前明明灭灭地闪烁着赵永旭期盼的目光。她完全可以想像,他正在望眼欲穿度日如年。
猛然间她心里萌起一丝光亮:明天又是双水镇庙会,赵永旭一定会到镇上去。自己想和他见面那是梦想。可能不能托人给他捎去一封书信?她想来想去却想到了秀秀。在陶家三个媳妇中此时秀秀是最自由的。要紧的是秀秀也是袁家岭屯的人,很熟悉赵永旭。她知道秀秀很同情她,一定会帮她这个忙。
她再也坐不住炕,便想去秀秀的房里。此时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她写好了一封书信藏在袖口里。
她刚一出门,刘五就神色紧张地跟过来问她去哪里。彩云吐了他一口,鄙夷地说:“你倒真像一条狗……我去秀秀的房里…你跟紧点儿!”
刘五当然不敢放松,像狗一样尾随其后。但他只能站在秀秀房外等待。
秀秀是个孤僻的女子,平时很少和其他人来往,只各自憋闷在屋子里。彩云的到来她颇感意外。但长久的孤寂让她对彩云倍感亲切。她脸上露出很少有过的笑意。
同命相连谈话自然投缘。秀秀为她遗憾:既然都离开了这个牲口圈,又为何返回来,岂不自投罗网,来遭受牲口的糟蹋。
彩云叹着气:“谁让我摊上狠心的爹呢!”
“你爹简直比陶八爷还牲畜,本来陶家已经放你出去,正好去和赵永旭团圆,可你爹好生生地就又拆散了…….世间哪有这样残忍的事情啊!”秀秀几乎都替彩云垂泪了。
彩云的眼泪在眼圈里转动,悲戚地说:“更残忍的是……我又闪了赵永旭……我答应他过几天就和他成亲,可又有去无回了,让他空欢喜一场!”
“岂止是空欢喜呀!”秀秀深有感触地说,“原本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家已经平静下来,可六年后你有去晃了一招不见了,……赵永旭如何能受得了?比当初还要撕心……在这个世间,最伤人的莫过于情感……我是深有体会了!”秀秀说着便想起了王合,想起了后山的窝棚,又浮现着王合哥凄苦绝望的眼神。世间命苦的人咋这样多?
彩云的泪水落下来,她哽咽着说:“赵永旭肯定是受不了,思念会折磨疯了他…….我又无法见到他……”
“你自己还是多保重吧!”秀秀劝慰道,“天无绝人之路……你也不要太想不开!”
“秀秀…我有事求你,不知你愿不愿意帮忙?”彩云恳切地望着她。
“彩云,跟我就不要客气了…在陶家我们都是可怜人,彼此本该相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当我自己的事情!…你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给赵永旭捎去一封书信……”彩玉吞吐着说,“明天正好是庙会,不知道你去不去?”
“为了你的事儿,我想不想去都得去……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捎到,只要他去了镇上!”秀秀心酸地看着彩云,她感觉自己义不容辞。
“会的,会的!他一定会去庙会上…”得到秀秀承诺彩云欣喜若狂,泪水像珠子一般滚落。
感觉到了彩云对赵永旭的情真意切,秀秀也感动得热泪盈眶。秀秀说话间,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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