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湖傲莲,天下之大,虽说万变不离其宗,然而那幻境一般的存在,当真找得到吗?离幽口口声声说肖烜曾在莲中采回蛊虫本体,可是他却对醉湖之地不清不楚,很难让人信服,相传醉湖那里高人所居,乃为清净修道之地,环境清美,莲花并蒂,湖中酒仙侨居,因此空气中总是酒香醉人,如若真是红尘了断,不可不说是个好去处。
“天下之大,醉湖,真的找得到吗?”
君赢冽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道:“白予灏,无论如何,你的眼睛不能失去,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一辈子看不见我。”
白予灏心中一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握紧他双手。
马车还在!辘!辘地行使,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一行人已进了煜羡国界,因此也放松了戒备,不过因为刚入国界,这一带荒郊野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栈,客栈客人不多,但看行装打扮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君赢逝等人不想节外生枝,只是交了银子便上了房,奈何他几人一身贵气,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心里也免不了打上一番主意。
这几人分开用的晚饭,下人们自然在一起,而君赢逝与君赢冽,毕竟心结压身,自然谁都不会主动坐在一起。君赢冽心情异常烦躁,窒息般的感觉压在胸腔。推开窗户,窗外一轮明月高照,清冷动人,他忽然心血来朝,腾身一跃,翻上房梁。
梁上也有一人,炫目的金冠熠熠生辉,月光照著他孤单的侧脸,有些不同寻常的孤寂与萧索。他听见声音,猛然转头,看见君赢冽,眼底明显一惊,动作滞了一下。
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後,他二人便没有说过话了,君赢冽此时,只觉头皮一麻,下意识地便要逃回去。
“四弟!”身後人叫了一声。
君赢冽停下,转过头来,客气地叫了声皇上,站得却远远的。
君赢逝咬了咬唇,脸色明显苍白了一下,过了半天,他道:“四弟,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无能为力。”
“皇上心系家国,是位仁君。”君赢冽微微低头,黑暗挡住了他的眼睛,有些恍惚。
君赢逝微微张嘴,还想说什麽,身後忽然一声怪笑,他j-i,ng神一紧,回头望去,两名彪形大汉扛著大刀向他二人y-in测测地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道:“老子刚来就盯上你们了,瞧这一身的贵气,拿出几锭金子让老子花花,如若不然,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君赢逝退到君赢冽身旁,笑了一笑道:“就凭你们?”
“老子几十个兄弟,他在下边跟你那帮人干哪!怎麽!?瞧不起老子!妈的!”他边说,下面果然传来一阵混乱杀伐之声,君赢冽想起白予灏眼睛失明,不由心下一紧,作势便要向屋内越回。却被一名大汉拦住了去路。
“这麽著急做什麽?该死的死,该杀的杀,留下买路财,爷爷我今日就放你二人一条生路。”
君赢冽眉目一凛,口中道了声找死,便向那大汉攻了过去。
那大汉武功竟也不弱,一看便是受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二人交手,转瞬之际,便走过了数十招,君赢冽虽然武功在他之上,然而他心中杂乱,一心记挂著白予灏和想儿,下面的杀伐之声过於惨烈,让他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忽然一声惨叫声想起,竟隐隐夹杂著孩童的哭声,他更是心中一紧,也顾不得背後大空,转身便向回退去。
君赢逝这时也在跟另一人过招,见身後大汉已举起大刀向君赢冽挥去,口中惊叫了一声,催动全身内力将跟自己搏斗的大汉击退数十米,身形一跃,直接向他扑去。
“呲”地一声,大刀入r_ou_的声音,然後便是铺天盖地的血腥。
君赢冽微微转头,还来不及反应,忽然一袭白衣眼前飞过,凌厉的内力爆发一般的击出,背後的大汉痛苦不堪地叫了一声,直接摔下房檐,身体重重撞上地面。
“赢逝!赢逝!”苏引月慌张地接下君赢逝的身体,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怎麽样了?你怎麽样了!?”
君赢逝虚弱地笑笑,望著著君赢冽的眼睛,道:“我……是你的兄长……自该保护你。”
君赢冽一慌,头也不回地逃了。
回到屋内,白予灏一身血衣,怀里的想想哭得厉害,显然是吓怕了,君赢冽恍恍惚惚地走到他的身後,摸上他的肩膀,:“没事吧?”
“没有。根本不堪一击。”白予灏摇了摇头,关心道:“倒是你,不碍事吧?”
君赢冽此时才雷击一般地回过神来,也不说缘由,拉起他便往外拖:“皇兄……皇兄……你快快去看看皇兄!”
白予灏听他言语混乱,立马就知道大事不好,正要随他出去,苏引月就“!”地一声跳入屋内,手里抱著君赢逝,劈头便道:“快!快给他看看!他中了刀伤!”
白予灏顿时回过神来,虽然他眼睛失明,但此地荒郊野外,也没有什麽大夫,他便指挥著将人放到了床上,君赢逝此时倒还有神智,从进屋就一直叫著四弟四弟,君赢冽直趴在床前,紧紧攥著他的手,咬著下唇,偶尔叫几声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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