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映让陈茉愣了几秒钟,“公司的事,您不用这么紧张。”
“你的意思是?”
“喂,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陈茉跑下楼,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大声问。
池承旭回过身子,诧异的看着她。
陈茉踢着脚尖说:“一起吃饭,然后我陪你去办事。”
池承旭想了一下,点点头。
回去的时候陈军梅已经不在了,桌子上只留下陈茉的碗筷。还未进门,池承旭就已经闻到了肉的香气。随着他的走进,香味愈加浓烈。
池承旭扫视一圈,发现一个房间门紧闭。
“我妈身体不舒服,回房去了,我们俩人吃。”
陈茉重新取了碗给他盛饭。
他看着面前的清蒸鱼,好像突然之间有了食欲,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鱼肉软嫩,汤清味醇,竟然莫名的味道还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吃过。
“你喜欢吃鱼?”
池承旭点点头:“这个鱼做的不错。”
“喜欢吃就多吃点,别老吃鱼吃不饱,米饭也要吃。”
他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厨房还煲着鸡汤,我去端来。”
池承旭一抬头就看到她的背影,穿着灰色的长袖家居服,好像自认识她后就没见她穿过鲜艳色彩的衣服,黑或者灰是主色调。她肌肤白皙,如果穿别的颜色也一定好看。怔了怔,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考虑陈茉的事情。
刚出锅的汤太烫,陈茉低着头弯着腰脚步飞快,放下汤后一边呼气一边摸着耳垂“好烫,好烫……”
池承旭定定看了她一眼,眉眼染上浅浅笑意。
一顿午饭吃下来,他原本焦灼的心情也得到平复。
“你先下去等我,我换个衣服。”
“用不用向阿姨打个招呼告别?”也许是吃的开心了,池承旭的态度温和了几分。
“不用了,我妈身体不好,最好不要打扰她休息,我们走吧。”
陈军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吃了大半的清蒸鱼,叹了口气,他打小就爱吃她做的鱼。
看到一后背箱的百合花,陈茉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把他院里的花全摘了吗?
“你要我去卖花吗?”
池承旭“上车。”
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出了市区,经过一条蜿蜒的小路,慢慢向山上驶去。山里种的有枫树,半个月前或许能看到火红的枫叶,现在偶尔能看到一两片冻的发黑仍旧倔强留在枝头的叶子。
越往前走陈茉就越觉得阴森,尽管车上开了暖气,鸡皮疙瘩还是偷偷钻了出来。
“池总,这是什么地方?”
“安平山。”说完,没有任何表情地脸从她身上扫过又移向前方。
陈茉打了个激灵,面色土灰,不过她低着头,池承旭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小陈,你的生日在几月?”
“三月,阳春三月。”
池承旭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十一月三十。”
陈茉咬着嘴唇问:“你带我来干什么?”
“替我去送花。”
“您怎么不亲自去”
“你以为我不想去,我害怕!”池承旭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高昂。
陈茉愣住:“你害怕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心中的苦痛将他逼的走头无路:“我害怕站在她面前却又触摸不到她。”
她轻咬着嘴:“一大车的花我怎么搬得完?”
谁知他不再说话,停下车,再也不肯往前走。
“你总得告诉我在哪儿吧?”陈茉颇有些无奈,花她可以一点点搬上去,这个墓碑总不能让她一个一个找过去吧?
池承旭终于开口:“往前走,走到第三排左拐,最里面那一个。”
陈茉打开后备箱,怀里一下可以报四五束,来来回回跑了五趟,基本搞定。期间,池承旭没有伸手帮她一下,靠在车上抽烟,一张脸隐藏在烟雾之中看不出来是喜是忧。另一只手垂在一侧,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看起来,似乎又有点愤怒。
墓碑上有一张周钰的照片,脸小小的,扎着两根马尾,仔细看的确是和她长得相像,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谁又知道她长大后究竟是什么样子?数了一下,刚好26束。
陈茉对着墓碑拜了拜,深吸了口气说:“多亏你了,我才能和他走得这么近,既然你已经死了,那就永远睡下去。”
“为什么是26束?”陈茉返回去,看到池承旭正望着他,随口一问。
“你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陈茉笑了笑说:“没事,这里有点冷。”她从包里掏出□□还给他,“你让我办的事情我也办完了,你把卡收回吧。”
池承旭既没有伸手接也没有回过身子,他的目光一直望向墓碑的方向,眼底氤氲出忧伤,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今天是她二十六岁生日。”
“她喜欢百合吗?”陈茉眼里有了受伤的意味,努力睁大眼睛克制住将要流出来的眼泪。
池承旭嗯了一声,坐进车里,再没有多看她一眼,也许是不敢看。陈茉坐在副驾驶,一直把头偏向右边。
返回市里的路上,陈茉有心事不想说话。池承旭本就不爱讲话,再加上他好像因什么事情再生气,所以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她家楼下,陈茉还是忍不住问:“你在因为什么事情烦心?”
“我要订婚了。”
陈茉的心突然沉下去,“这是好事啊”
“订婚宴选在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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