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甚至伪装不出一丝笑容,就那么僵着个脸,对钟淮易说了声请。
钟淮易站在原地不动,待与甘愿的视线对上之后,他才扯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那表情就像在说:老子不稀罕。
甘愿:“……”
关于送客,无非是将人送到门口,在人快走的时候,说几句礼貌寒暄的话,最后目送着客人走远。
周朝生和钟淮易已经上了车,只剩甘愿一人还停在院子里,上午那场小雨仍在继续,她的刘海被雨水打湿,钟淮易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原本已经行驶的车子却又停下来。
摇下车窗,他对外面喊了声,“行了,回去吧。”
甘愿没动,钟淮易气得拍方向盘。
“烦死了。”
这女人从来就没让他顺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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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刚驶出大院,钟淮易就接到了钟淮瑾打来的电话,内容无非是问些工作上的事情,钟淮易一一报告着,把车停到路边。
他问:“今天那个地方好吗”
钟淮易想到那地方就糟心,他如实回答:“很烂。”
“不是一般的烂。”
他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西式建筑里面放红木家具的,这是第一次。
他把简单的情况向钟淮瑾报告了下,钟淮瑾倒不是很在意外表,只问他,“可以收购吗?”
可以吗?钟淮易觉得不可以。
这破烂地方,白给他都不要。
钟淮瑾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思量片刻,问:“需要我过来吗?”
当然不需要了!他的功劳怎么能被这王八蛋抢。
再说,甘愿又在这里,前任相见,那场面得有多尴尬。
于是钟淮易舍小我为大家,坚决表示不用上级支援。挂了电话之后,他看着屏幕上三个字觉得神烦,最终将钟淮瑾拉入了黑名单。
世界清净了。
然而他抬起头,却又看到了一脸不怀好意的周朝生,钟淮易快烦死了,“又怎么了?你停下来干嘛?”
周朝生答非所问,眼睛往那道刮痕上瞟,“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钟淮易自嘲一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怎么,你还指望我会对女同志手下留情啊。”
“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周朝生啧啧出声,听得钟淮易心烦,他正准备启动车子,那边忽然又冒出一句。
“你到底跟那美女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朋友。”
“关你屁事。”
“不会是你前女友吧,这么藏着掖着。”
钟淮易不说话,周朝生就当他是默认了,指着他好一顿笑,“没看出来啊你小子,之前单身那么多年,我还差点以为你是gay呢。”
“哎你们两怎么分手的啊,谁甩的谁啊,想当初……哎……”
“哎你等等我!”
看着前面那辆车越走越远,周朝生皱起眉头,忍不住感叹:“一定是那美女甩了他,这么臭脾气的人,哪个女的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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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甘愿觉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从老妖婆的办公室出来,她忙去值班室喝药,那群年轻的小姑娘们又在念念叨叨。
话题无非是围绕着男人,好奇中午来的是谁,又询问甘愿有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
甘愿紧皱着眉头咽下最后一口冲剂,“谁?”
“就今天开白色豪车那个呀,怎么样,他帅不帅?”
典型的看到帅哥就走不动,询问甘愿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甘愿并不想回忆他的面孔,但他的模样还是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甘愿头疼。
她说:“挺丑的。”
“……”
“愿姐你开玩笑吧,还是你跟他有仇,明明那么帅……”
他两的确是有仇。
甘愿不想听任何关于钟淮易的话,她借口还有事,请假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当然,又少不了一顿批评。
更年期的领导,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家里一片狼藉,兰婷婷又不知去了哪,甘愿心情不好懒得收拾,直接栽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梦见了钟淮易。
那时的钟淮易还是个屁大小子,她也只是个梳着马尾的黄毛丫头,两人第一次相见,他就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讨厌,轻嗤她是个村姑。
甘愿那时候可是瑕疵必报,钟淮易骂她了,她必须得怼回来。唇枪舌战,两人谁也不让谁,钟淮易脾气暴躁,还差点跟她打起来。
有一道严肃的声音制止了他,甘愿肩膀上搭过来一只手,她转头,就看到了笑容温和的钟淮瑾。
他去摸她的头,“我们小愿才不要跟那种幼稚鬼计较。”
甘愿惊醒,浑身都是汗,胸膛一颗心跳的飞快。果然,遇见他就是能想到不愉快的事。
屋外的天空已经笼罩了一层黑幕,甘愿给兰婷婷打电话,无人接听。
死丫头。
甘愿决定出去找她,各种她常去的ktv和酒吧都逛了个遍。然而最后却是在马路边捡到了她,她醉的不省人事,脸上还有点点伤痕,正蹲在马路边小便。
甘愿整个人都崩溃了,火气上头,“你看你现在还是个人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兰婷婷已经吐成死狗。纵使甘愿生气她糟践自己的身体,此刻还是叹了口气迎上去。
“起来,我们回家。”
兰婷婷没有任何回应,甘愿吃力地帮她提着裤子,就在此刻甘愿的手机响了,她看都没看号码,直接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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