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之前的种田到现在的马夫,倒是做的恭恭敬敬,不敢懈怠。每次东家往来之前不忘给他一些银钱,买个酒吃些饭,倒也忠心耿耿。
底层之人天生有一股懒惰,他们不去想太多,只需够吃够喝,生活无虞。
赵强说好听点是对顾家忠心不二,其实是懒得动心思去做其他。再者他毫无特长空有一身力气,能找到这样不错的工作已经知足。
现在东家不在,他微薄之力的担当也露出一些,毕竟驴车之上做的是个小娘子和孩子,他想,他得多出些力,照顾好她们。
阳关城紧闭不开,难民无处可去,在城门之外呆的时间够长,没有吃喝,已经坚持不住。眼下只能看哪处有吃喝,便往哪边去。
而戈壁滩,这个素有各国往来最关键的休憩地,成了部分难民心中选择之地。
难民之中,当属一个年轻小娘子作为显眼,模样周正长得不错,浑身落魄,偏生那股子干净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子墨下了马车,沿街走动,看着街市两侧坐或躺卧着难民,偏生那小娘子左右忙碌,像是在给孩子们整理衣衫,倒不是那种随意乞讨之人,她才格外注意起来。
夏天上前抓住她的手,“娘,我们铺子到了,还往前走吗?”
“嗯,好在有夏天提醒,不然我肯定走过了。”她笑着转头看向夏天。
铺子在街市旁侧,站在铺子前面,能瞧见对面懒散的难民。
她摇头无语,难民本身是让人怜悯施救,但懒散像在乞讨的难民,就让人看着碍眼。
小娘子看着铺子,门安好无损,却大刺刺的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破烂的货架,她摸着厚重的房门,心中诧异。
铺子房门未坏,商铺里的东西怎会被洗劫一空?是别人恶意为之?还是有人监守自盗?
“这铺子里的管事还有谁在?”
“没人了,掌柜找不到,那小厮也没了踪影。我觉着肯定是掌柜的,偷了咱们家铺子里的东西跑了。”夏天眼神带了怒气。
“没有证据不可乱说,先找到人再下决断。”子墨进屋,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娘,铺子里的东西没了,只剩下些破烂架子,留着也无用。”
“我知道,你去对赵强说,让他进来把这些货架拉出去扔了,这里需要重新改造一下。”
她瞧这铺子地段不错,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娘,铺子被毁,我们怎么找到凶手?我之前说报官,徐丰说,报官需要花钱打点,耗费银子。可我心中不想让那偷窃之人逍遥法外。”
“徐丰说的有些道理,你想的也对,但这件是不能强硬来,先把铺子收拾好,正常营业。我会让人暗中处理。”
子墨自知,她毫无能力去和官府理论说辞,这件事不借用官府力量,她会慢慢查,到底是难民所致,还是有人私吞公物。
只是那离奇失踪的掌柜,有点蹊跷。
赵强找来的人便是之前跟着过来的瓜农,三人简单的收拾完,把破烂木架子扔到一边。
难民见有东西扔便蜂拥而来,再瞧是木板,吐了下口水离开,不是吃的,有什么好抢。
倒是一个少年,抱起那些木板渐渐走远。
到了一块人极少的地方,把木板放下,“长姐,有这个木板用,我们晚上睡觉就不怕冷了。”
“小逸,抱歉啊,跟着姐姐让你们受苦了。”
“不会,长姐带我们长大,我听长姐的话,如何做都可以。”
只是、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孩子,父亲是漠西大将军,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们从漠西跟着难民一起逃难,本想入那繁荣昌盛的京城,找点事情营生,是他们想的简单,难民太多,京城之人本是厌恶他们,连那三城之外的阳关城都不许进,实在没法,辗转至此。
倒是希望能找点事做。
少年面色带笑,似是在宽慰那女子,“我刚看到一个小娘子,和姐姐一样,看着心善,明日再遇到的话,我便求她给我份事做,这样姐姐和两个孩子便有东西吃了。”
顾小娘子在镇上的商铺转了一圈,好在事情并无夏天说的那般严重,只有一个铺子受损,其余铺子倒是没事。
拿了账簿,对各个铺子里的人立了规矩,她看着是很好说话,却不会让手底下的人胡来。
“我刚才交代的事情可是听仔细了,今后严加看管商铺,不容发生上街铺子里的事情。你们谁知上街铺子掌柜是何许人?”
子墨坐在主位,夏天在她旁侧,下面坐着马东、徐丰等几个铺子的掌柜,都在。
☆、038意外之喜葡萄干
单独留下徐丰,马东和其余之人离开。
房间之内,子墨和夏天在上位,徐丰坐在下方。
不过是个看似软弱的小娘子,徐丰面色变得轻松自然,显然没刚才的严谨。
子墨自然看出了徐丰眼神的变化,眼眸的笑意更甚,“你和那铺子里的掌柜认识?少东家说是个女掌柜?”
“认识谈不上熟悉,她过来的时候是我向东家引荐的。”徐丰说的自然,根本不惧怕任何。
对东家他自然尊敬,对少东家也能服从,只是这东家夫人,他自觉,东家夫人不如他懂的多,这做生意还是靠男人,女子能做什么事,不外乎是洗衣做饭带孩子。
“那娘子是作何的?你现在可知道她的去向?”子墨不管徐丰什么态度,只问她想要的结果。
“之前也在大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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