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才会去后殿下处安歇。
其实张油然是累极了的,特别想去后殿安歇,奈何她的处境有些尴尬,谢藇不在这边,只有她和陆探濡是嫡孙媳妇,要是不在,实在说不过去。况且还有上一辈的诸王妃们,有了年纪的尚且可以去躲懒安歇,她们这些小辈的少不得要多忍耐些。
本来这边宗亲们的事情谢藇准备交给她管的,又怕别的王妃心怀芥蒂,只得让曾王妃白希宁代劳,又因白希宁现身怀六甲,再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实在不方便,便定了赵王妃王雾蕴。
偏偏王雾蕴这人心思细腻,不想独揽这差事,这种临时抓壮丁的事儿是最费力不讨好的,最后协商好,除去钱绯和张之岹也不方便之外,其余像王雾蕴,胡芳彤,高时,谢衍加上陆探濡,她们几人共同管理。
虽说陆探濡品级低她们一等,但陆探濡是正正经经的嫡系,这种场合实际地位要比其他王妃高,最后就变成了,张油然和陆探濡拍板大事,其他人无非就是随便管管。
这些年养尊处优,她的体质都变差了,这点儿事情就累得不行,果然是得了贵族病啊!
就这么忙碌操劳地过了些日子,太后灵柩终于要入先帝陵寝了。她不禁有些担忧徐老太君和程老太君的身体,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折腾。
这一路行了大概十天,宋明季都是白天在她车里歇息,晚上在灵前守夜,使得她夜里也睡不踏实。
“晚上自己睡害怕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没害怕,我让绿衣和紫裳陪我了。你快睡吧,今日就该到了,到时又是一番忙碌,你又歇不得了。”
绿衣和紫裳?他不禁心里嘀咕,这两个颜色配起来可真是够辣眼睛的。
不知不觉间,宋明季就睡着了。她也累得不行,也一起躺下歇着了。等她醒来时,宋明季正睁眼看着她呢。
“什么时辰了?”她慵懒地向前扎进他怀里撒娇。
宋明季打着哈欠,挑开窗帘瞧了瞧,“该用午饭的时辰了。”说完,又看了一旁玻璃盘子里的茶果子,忍不住笑着说:“如果你们一桌吃饭,就放开了吃,如果是单独席面儿,我都交代好了,你的会比别人多那么一丢丢。”
原来真是他搞得鬼!她还以为是自己抄经抄得眼花了呢……
“这些茶果子也很好吃的,吃哪个都一样。”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一只猪的形象啊……“可能是由于保鲜太浪费人力,物力了,所以这时候的水果有些晾成干儿,也很好吃!”
宋明季用嘴接过她喂的荔枝,嘟囔道:“你喜欢就好。”自己又起身整理整理衣冠,“我该出去了,记得多吃些饭菜,这几天估计咱俩又没什么机会见面了,有事儿就找太子妃。”
“等等。”她重新审视了一遍,捋了捋大带,又亲了他一口,“去吧。”
宋明季心中暗骂她是小妖精,这种时候又没有机会治她,只好让她先得意几天咯。
终于到了陵寝的地界,如宋明季所说,她和妯娌们被安排在最里面的屋舍内,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每日回去都让小宫人给她捶腿揉膝盖,蒲团都快跪烂了,或者再去探望探望宗亲眷属,叙一些闲话,再或者去看看平阳长公主,谢府女眷等等。有时皇后还会喊她们做些别的事情,根本没有闲暇时候。
她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宋明季什么时候再去边境,热孝在身,父亲病危,母亲病重,这种情况的大臣是有三年假期的,不知道他这个王爷会不会有这待遇。
昏天暗地地过了这几日,皇上终于决定启程回都,御医们集体松了口气,这些个主子个个体弱,伺候不起啊。
回程的第一个晚上,她正在榻上做鞋面,准备让人拿给谢景和谢宽备用,绿衣正拿着食盒进来。
“王妃再吃些吧,我要了粥和几个小菜。”绿衣利落地打开食盒,一一摆在小桌子上。
张油然抬眼看了看菜色,这分明是她们两个的晚饭,还是别和她俩抢着吃了,便开口道:“晚上我还是少吃些吧,你们吃吧,我要是饿了,还有茶果子之类的可以充饥。”一边说,一边起身到床上做活计。
绿衣和紫裳只好把小桌子抬到榻上,匆忙吃了。
“吃完了咱们就休息吧,这几日回程会更辛苦,你俩在后面还好吧。”
“如今殿下受器重,连带着我们也享福,那些拜高踩低的人都不知该怎么巴结我俩呢,垫子软软的,我俩一路都没觉得有多累,还给我们拿了茶果子吃,怕是比王妃还舒服呢。”这两个丫鬟的性格都还不错,落落大方,品格也很好。
张油然点点头,“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使唤人去办,多多赏她们银子钱就行了。”
“说到银子,咱们带的银子怕是不够用了,我这里还剩二十两左右吧。”
“二十两……”张油然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回程这些天应该也够用了,“你们安心赏人吧,不够了我找太太先借五十两。”
主仆三人絮絮叨叨地闲聊着,不想宋明季突然破门而入,吓了三人一跳。
“是你啊,进来前也不说一声,我们要是正在换衣服,多尴尬啊?”张油然放下针线,瞪了他一眼。
绿衣和紫裳赶紧抬走了小桌子,准备到外间继续用饭,宋明季瞟了一眼菜色,吩咐她们再要一份儿。
“这么晚了还没吃?”她走过来帮他脱了大氅,“今晚在我这儿睡吗?”
“不在你这儿我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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